承受着宇泓烨猛烈的攻擊,袁華舞竭力地迎合讨好着,雖然知道自己在七殿下心中,不過是因為和裴元歌相關而得到七殿下的青眼。
但無所謂,隻要七殿下的人留在她這裡就好!
就算日後德昭宮會有七皇子妃,會有側妃,會有妾室,但隻要她能夠承歡,能夠搶在所有人之前生下長子,甚至,隻有她生下兒子。
那麼,德昭宮也好,七殿下也好,甚至整個皇宮,總有一天……都會是她的!
宇泓烨大婚過後沒多久,便是宇泓墨和裴元歌的大婚之時。
按照規矩,大婚前一天,是添妝之期,裴諸城在武将中本就交遊廣闊,再加上裴元歌是要嫁給九皇子宇泓墨,自然有更多的人想要湊這份熱鬧,因此來了許多人。
就連嫁到關州的裴元容也和夫婿趕了回來,為裴元歌添妝。
這其中最真心實意的,自然是溫逸蘭和溫夫人,以及鄭夫人,對着舒雪玉和裴元歌不住地道賀。
鄭夫人和溫夫人性子差不多,一見面就覺得相見恨晚,和舒雪玉三人聊得十分投契。
裴元歌則拉住溫逸蘭,悄聲問道:“嗣兒的事情怎麼樣了?
”
見元歌在備嫁這麼繁忙的時候還念着她的事情,溫逸蘭十分感動,笑着握住她的手,道:“放心,已經弄清楚了,的确是那個奶娘從中教唆,夫君知道後很生氣,故意請婆婆到嗣兒的屋子前,聽到奶娘教嗣兒的話,不用别人開口,婆婆自己就将那個奶娘驅逐了出去,如今正在尋新的奶娘,這次無論婆婆還是夫君都格外上心,絕不會再出現之前的漏子了!
”
這就是有夫君護着,而婆婆開明的媳婦好過的地方,遇到事端,夫君自然會擔當,而婆婆也講理。
“那就好!
”裴元歌安心地道,溫姐姐是個敦厚的人,正因為如此,裴元歌反而不更想她被人欺辱,更希望她比别人過得都好。
兩人又笑着說了一會兒話,溫逸蘭忽然問道:“對了,纖柔姐姐婚後如何,你知道嗎?
”
原本李纖柔是裴元歌的閨中好友,即便出嫁,也應該來為裴元歌添妝才是,不過她嫁的是宇泓墨的兄長,算是夫家人,因此不能出現在添妝,而隻能在裴元歌婚後次日的認親禮上出面。
裴元歌搖搖頭:“你應該知道的,我現在和泓……九殿下的親事已經定了,總要避嫌,不能經常入宮。
而宮外也沒有任何消息傳出來。
不過,從這些迹象來看,纖柔姐姐在德昭宮恐怕不太好,否則不會連消息都傳不出來,若能傳出來的話,無論如何,應該會給我們消息才對!
”
“你說得對!
”溫逸蘭歎了口氣,“若她嫁的是别人家,我們還能夠去探望探望,可如今她嫁給皇室,我尋常也進不去,想知道她的消息反而是千難萬難,就算想要幫她,也是有心無力。
”說着忽然急了起來,“那這樣說,你嫁給九殿下後,我不是也見不着你,得不着你的消息了嗎?
元歌!
”
聲音中頓時充滿了焦慮之意。
“噓——”裴元歌忙豎起食指在嘴邊,示意她噤聲,然後悄悄将一枚玉佩塞入她手中,悄聲道,“我早想好了,這枚玉佩你收好,如果想見我的話,就拿這枚玉佩給宮門守衛看,他們會放你進去。
而且,我也會出宮來看你和娴姨的,别擔心!
”
看到那枚圓潤的玉佩上刻了“春陽”二字,溫逸蘭就知道這定然是九殿下所住的春陽宮的玉佩,欣喜不已地同時,忽然奇怪起來:“不對啊,這是春陽宮的玉佩,元歌你怎麼會有?
”看向裴元歌的眼神越來越疑惑,終于道,“是你向九殿下要的?
而九殿下也肯給你。
這麼說起來,九殿下對你不錯啊!
等等,我記得你之前就替九殿下說好話……元歌,老實交代,到底怎麼回事?
”
她雖然直爽沒心眼,但畢竟是女子,還有着這方面的敏銳。
既然連玉佩都給了,裴元歌也沒有再瞞她的必要,微微紅着臉,點了點頭。
“原來——”好在溫逸蘭還知道這種事情不能宣之于衆,忙捂住嘴,好一會兒才驚喜地壓低聲音道,“原來你喜歡九殿下,九殿下也喜歡你?
這真是太好了,元歌!
我原本還擔心,如果九殿下對你不好怎麼辦,現在總算可以放心了!
隻要九殿下喜歡你,柳貴妃娘娘又是講理的人,你婚後的日子應該會很好!
”
知道溫逸蘭心思單純,裴元歌也不打算告訴她柳貴妃的事情,隻笑着點點頭。
“哎呀,那我之前還說九殿下的壞話,真是不應該,該打該打,元歌你可千萬别生氣!
”溫逸蘭突然想起之前她說過的話,趕忙賠禮道歉,随即又道,“既然這樣,元歌你今晚什麼都不要想,隻管好好睡覺,養足了精神,明天漂漂亮亮地嫁給九殿下,讓九殿下看到你就被迷得神魂颠倒才好!
”
“溫姐姐!
”裴元歌跺腳道。
溫逸蘭笑着道:“之前你拿我的親事打趣我,我就說了,總有一天你也要嫁人,到時候必然落在我手裡,現如今難道還不許我報仇嗎?
”之前因為裴元歌嫁的,是性情難測的九殿下,她怕裴元歌不喜歡這樁親事,因此不敢打趣,現在既然知道元歌和九殿下兩情相悅,自然要及時報仇。
兩人笑鬧着,溫逸蘭又告訴裴元歌許多婚事當天要注意的事情。
就這樣,大婚的腳步越來越近,終于走到了五月初二當天。
裴元歌一大早便被舒雪玉拎了起來,從亵衣到中衣,再到嫁衣,都是鮮亮的正紅色,宣召着裴元歌正室嫡妻的身份。
随後由全福夫人為她絞臉,上妝,梳髻。
頭發才梳到一半,紫苑就來報,說九殿下迎娶的轎子已經到了門前。
裴元歌忍不住嘀咕道:“不是說辰時三刻才是吉時嗎?
怎麼來得這麼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