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280.鳳家被抄
280。
鳳家被抄
皇後憑空在宮裡失蹤了,絕對是一件足以震動朝野的大事。
雖然不知道處于什麼考慮墨景黎将這個消息封鎖在了一定的範圍内。
但是也不妨礙知道消息的人們暗中議論紛紛。
所以當華國公接到消息匆匆的敢進皇宮之後,宮中沿途碰到他的知情的人們都不由向這位征戰一生的老将軍報以同情的眼神。
曾經在前任攝政王墨流芳在世的時候,甚至在華國公還年輕的時候,華家是何等的尊榮顯赫。
雖然有定王府在稱不上大楚第一世家但是也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名‘門’。
但是自從墨流芳過世華國公年老之後,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出華家漸漸的被皇帝壓制,即使出了一個皇後‘女’兒這種情形也依然沒有好轉的趨勢。
而現在,将要成為皇太後的皇後娘娘卻憑空失蹤了,怎麼能不讓人心生同情?
華國公到的時候墨景黎正在皇後宮中的偏殿裡,接到皇後失蹤的消息後他就快馬趕到了宮中确定這個消息。
畢竟,十皇子繼位之後皇後和華家最容易掌握主動權,到時候對他們卻是十分不利的。
如果皇後真的失蹤了,華家自然再也沒有任何借口參與朝政了。
華國公年事已高,而華家剩下的人還沒有那個資格。
“老臣見過攝政王。
”華國公顫巍巍的拜道。
墨景黎連忙上前親自扶起華國公道:“讓老國公親自進宮來一趟,本王實在是甚感慚愧,還望老國公莫怪。
”
華國公頓時老淚,“王爺言重了,皇後娘娘突然失蹤老夫豈能不來。
苦命的皇後啊…這禁宮森嚴皇後娘娘怎麼就會……”
墨景黎臉‘色’一僵,他素來知道這年老的華國公不是個省油的燈,這才兩句話就講責任推到了自己身上來了。
如今京城和皇宮的守衛都是掌握在他的手中的,如果華國公非要說是他統領不利也無不可。
甚至還可能讓人懷疑是他從中動了手腳對皇後不利。
“老國公莫要心急,本王相信皇嫂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逢兇化吉的。
老國公還請坐下說話吧。
”即使恨不得皇後就此回不來了,墨景黎面上也不得不說幾句話聽的話。
隻是這樣的安慰顯然對華國公沒有什麼用處,華國公依然哽咽着念叨着皇後,白發如雪的蒼蒼老人滿臉淚水讓人看了不禁心生不忍。
此時殿中的人卻是不少,不隻是太後宮中位分高的嫔妃,就連宗室的王爺們都來了。
看着華國公這般慘樣,其他人也不忍再多問什麼。
太後卻沒有這個顧忌,揚聲道:“聽說華國公剛剛從定王府出來,不知道這個時候華國公到定王府去做什麼?
”
在場的人都有些詫異的看着太後,似乎自從宣布遺诏之後,太後就變了一個人一般。
如果原本太後還有幾分心機深沉的‘女’傑風範,現在的太後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普通的無知‘婦’人。
坐在旁邊的柳貴妃‘唇’邊勾起一絲極淡的笑意,比起太後她顯然更具優勢。
所以在最初的慌‘亂’和震驚之後她很快的冷靜了下來,她知道怎麼樣才能讓自己活下去。
華國公一臉悲戚的望着太後,哀聲道:“太後娘娘恕罪,老臣聽說皇後娘娘失蹤的消息。
一時情急才前往定王府求見定王尋求幫助。
都是老臣考慮不周,還請太後娘娘降罪。
”
衆人一臉囧然,你都這樣說了誰還能怪罪你?
何況墨景祁駕崩之前已經恢複了定王府所有的地位名譽,雖然墨修堯不肯接受,但是他們身為大楚的臣子卻不能當作沒看見。
以定王府的地位身份,皇後失蹤了華國公第一時間去求助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墨景黎微微皺眉,看着華國公難得和顔悅‘色’的道:“老國公過慮了。
此事老國公行事并無偏頗,何罪之有?
卻不知道定王有什麼說法?
”
一邊被墨景黎駁了面子的太後臉‘色’扭曲,卻沒有再多說什麼。
華國公歎氣道:“事出突然,定王那裡也是剛剛得到消息,已經派人去查探了,想必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
衆人見華國公如此焦慮擔憂的模樣,也不好再多問什麼,隻有墨景黎和幾位皇室宗親跟着安慰了幾句。
這麼多年,皇後行事端方有度,在宗室中還是頗有些聲望的。
華國公隻是一一謝過,不再多言。
“老國公,請留步。
”宮‘門’口,華國公正要出宮回府,卻被身後趕上來的人攔了下來。
轉過身,華國公看着眼前陌生的宮‘女’淡淡道:“何事?
”那小宮‘女’不過十四五歲的模樣,面對着華國公這樣一生征戰的老将還是很有些位居。
低着頭急促的道:“貴妃娘娘請老國公前往一叙。
”華國公冷然道:“我華家與貴妃娘娘并無‘交’情。
想必也無事可叙。
何況如今正是多事之秋,老夫貿然出入後宮也甚是不便。
”
那小宮‘女’見他要走連忙道:“老國公留步。
娘娘說了…是關于皇後娘娘的事。
還請華國公務必前往。
”
華國公臉‘色’一沉,冷眼看了那小宮‘女’一眼,負手道:“姑娘前面帶路吧。
”
總算完成了娘娘的吩咐,小宮‘女’也暗中松了口氣,連忙轉身在前面帶路領着華國公去見柳貴妃。
那小宮‘女’并沒有将華國公領到柳貴妃居住的宮殿,而是皇宮中一個不起眼的偏僻宮殿裡。
這一路上竟然都沒有遇見一個人,華國公便知道柳貴妃和太後完全不同。
即使是現在柳貴妃在宮中依然擁有極深的人脈和權利。
如此一來…華國公心中一沉,如果柳貴妃真的知道皇後失蹤的真相…
“老臣見過貴妃娘娘。
”柳貴妃坐在荒涼已久的宮殿的房檐下,看上去依然高高在上的仿佛天上的仙‘女’。
華國公素來不太喜歡柳貴妃,倒不是因為她跟自己的‘女’兒算是情敵關系。
而是柳貴妃還是豆蔻少‘女’的時候就有那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目下無塵,仿佛芸芸衆生都不配讓她看進眼裡一般。
他不知道柳貴妃到底是從哪兒來的那樣的傲氣認為自己足以傲世群芳,但是那樣的傲氣卻讓大多數人感到十分不舒服。
所以當初柳貴妃對墨修堯的心思華國公同樣也看在眼裡,但是他從來沒看好過。
定王那樣本就是心高氣傲的少年俊傑怎麼會看得上那樣高傲的‘女’子,即使她長得再漂亮。
“華國公免禮。
”柳貴妃回過頭來淡淡道。
華國公站起身來,也不客氣問道:“娘娘招老臣前來,未知有何要事?
”
柳貴妃淡淡一笑,看着華國公漫聲問道:“國公,皇後娘娘可好?
”
華國公雙眸一凝,沉聲道:“恕老臣不解娘娘此言何意。
”
“如果當真不知道,華國公又何必前來見本宮?
”柳貴妃垂眸道:“如果沒有确鑿的消息,本宮怎麼會請國公前來相見?
說起來也是巧了,昨晚本宮宮中有個丫頭路過禦‘花’園的時候,正好看到一個人帶着什麼出宮。
那東西‘露’出了一角似乎是隻有皇後娘娘才能穿的鳳紋錦緞。
更巧的是…那個人那丫頭雖然不認識,但是她形容過後本宮卻有些映像。
”華國公冷聲道:“老夫不知道貴妃娘娘在說些什麼。
娘娘若是隻想說這些的話,請恕老臣告退了。
”一拱手,華國公轉身就要離開。
柳貴妃冷眸中閃過一道厲光,冷笑道:“皇後娘娘現在就在定王府吧?
昨晚帶走皇後的是鳳三。
華國公當真一點兒都不在乎麼?
”
華國公回頭,冷笑道:“娘娘既然有如此的信心,何不直接禀告黎王和太後?
與其有空擔心華家和皇後娘娘,貴妃娘娘不如擔心擔心自己吧。
先皇的遺诏…可不是那麼容易更改的。
”
柳貴妃臉‘色’頓時難看起來,華國公這是在警告她如果‘插’手皇後的事情,華家有的是辦法讓皇室立刻執行墨景祁的遺诏。
其實墨景祁的遺诏能拖到現在已經不算容易了。
隻是墨景祁現在還未安葬,新皇又尚未登基。
有柳家和黎王押着暫時才沒人提殉葬的事,但是甚至已經昭告天下,早晚那些閑着沒事的士人絕對會提出來的。
如果華家從中作梗,那事情就更加難辦了。
眼睜睜的看着華國公轉身而去,柳貴妃原本手中拈着的一支桃‘花’被捏得支離破碎。
淡紅的‘花’汁染上了如‘玉’的素手。
定王府裡,墨修堯收到華國公派人傳來的消息皺了皺眉,随手将信函扔在了一邊的桌上。
葉璃拿起來看了看,蹙眉道:“柳貴妃怎麼會知道這事兒。
”
“能毫無計劃就将皇後劫出皇宮,你指望他還有什麼理智?
被人發現了也不足為奇。
何況…柳貴妃身邊隻怕還有高人。
”墨修堯道。
“高人?
”葉璃奇道,她實在想不出身在深宮的柳貴妃身邊能有什麼樣的高人。
難不成皇宮裡當真是卧虎藏龍?
墨修堯平靜的道:“柳貴妃素來自恃才高。
若是論文采她或許當真有幾分。
若是論計謀她還差得遠,這幾次的事情,都不像是她的手筆。
”和許多的大家閨秀不同,柳貴妃當真可以說是一生順遂千嬌百寵。
她身在柳家最有權勢的時期,又是同一輩唯一的‘女’兒還生的美貌絕倫。
當初柳家是當真将她捧在手心上疼着的,不然也養不成她那樣目中無人的‘性’子。
進了宮又被墨景祁毫無原則的寵愛着,她根本就不需要‘弄’腦子去跟人勾心鬥角,随心所‘欲’慣了的柳貴妃論計謀确實有些不盡人意,否則她也不會在墨景祁彌留之際引起他的懷疑以至于功虧一篑。
葉璃并不了解柳貴妃,但是幾次‘交’鋒下來葉璃也能感覺到柳貴妃确實不是個善于算計的人。
隻看她纏着墨修堯的方法就能看得出來。
想了想,葉璃問道:“你有什麼懷疑的人選?
”
墨修堯勾‘唇’一笑,幹脆的道:“譚繼之。
”
“譚繼之?
”葉璃一愣,這個名字竟似有許久沒有提起了。
自從舒曼琳被安溪公主所殺之後,譚繼之就下落不明了。
之後又出了一個任琦甯,倒是讓他們将譚繼之身上的注意力都轉移了。
卻沒想到譚繼之居然會重新潛回京城。
墨修堯道:“譚繼之無聲無息的在墨景祁身邊呆了十年。
既然他不是真心實意的效忠墨景祁這十年他總不可能什麼都沒有做吧?
所以我猜…他不僅認識蘇醉蝶,柳貴妃,甚至還有可能跟墨景黎都相熟。
”聞言,葉璃一驚,凝眉道:“那墨景黎從南疆帶回來的‘藥’……”
“是譚繼之透‘露’給他的消息。
”墨修堯接口道:“南疆聖地一直掌握在舒曼琳手裡,栖霞公主就算跟安溪公主關系再淡薄也是安溪公主的親妹妹。
舒曼琳不可能不妨着她,南疆聖地有這種‘藥’的消息隻可能是譚繼之或者舒曼琳告訴他的。
”葉璃沉默,若真是如此,墨景祁的死隻怕也少不了譚繼之的手筆。
‘揉’了‘揉’眉心,葉璃不得不承認自己當真不适合這些勾心鬥角的事情,“若是如此…這次譚繼之和柳貴妃想要做什麼?
”
墨修堯搖搖頭,不在意的道:“不用擔心,他們若是想要将這個消息透‘露’出去的話就不會找老國公去談了。
既然如此必然是有所求的,咱們什麼也不做他們自己也會找上‘門’來的。
”他就坐在定王府中,就算墨景黎真的懷疑皇後就在定王府中,他敢進來搜查嗎?
何況,隻怕墨景黎巴不得他們将皇後帶走,也好捏着華家的一個把柄免得将來華家給他添堵。
墨修堯無意‘插’手京城的事情,所以大多數事情都是放任不管的。
隻是鳳之遙和皇後對他的意義到底不同于普通人。
既然鳳之遙都将人帶出來了,他當然也不介意費點事情把人帶走。
葉璃皺眉道:“不管怎麼說,暗地裡有一個人偷窺中總是讓人覺得不舒服。
”
墨修堯笑道:“既然阿璃覺得不舒服,那就将他解決了便是。
”
“王爺,王妃。
出事了。
”正說話,卓靖匆匆進來也來不及行禮便直接禀告。
墨修堯挑眉,“什麼事?
”
“鳳家被抄了。
”卓靖禀告道。
墨修堯淡淡的瞥了卓靖一眼,問道:“這算是什麼事?
”鳳家雖然是大楚四大巨富之一,又是鳳之遙的家。
但是卻不是定王府的人,因此鳳家抄不抄對墨修堯來說确實算不上什麼事。
卓靖也有些窘迫,一得到消息他就連忙進來禀告。
倒是忘了鳳家除了和鳳三公子的關系意外跟定王府根本毫無關系。
葉璃淺笑道:“算了,還是告訴鳳三一聲,畢竟是他的親生父親。
”
卓靖應是,還沒轉身出‘門’鳳之遙已經出現在了‘門’外淡淡道:“不用了,我已經知道了。
”鳳之遙和皇後一前一後走了進來,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顯然鳳之遙是聽說了這事才匆匆趕過來的,臉‘色’依然有些蒼白但是眼中的黯然卻消散了許多。
鳳之遙歉疚的看向墨修堯,“王爺……”
墨修堯一揮手,笑得有些假,“不用跟本王道歉,現在楚京裡還沒人敢找本王麻煩。
你若是對鳳家也沒什麼愧疚的話,回頭咱們就準備回璃城?
”
鳳之遙苦笑,他對鳳家是沒有什麼感情。
但是還不至于連累鳳家被抄家都能夠不聞不問的地步。
說到底,他和鳳家沒有什麼深仇大恨,隻是選擇了不同的路而已。
這一次,鳳家卻是實打實被自己連累了。
“這事屬下一定會解決好的。
”鳳之遙低聲道。
墨修堯斜眼道:“你想怎麼解決?
劫完皇宮再劫一次天牢?
還是自己去自投羅網說是你鳳三公子劫了皇後?
”
鳳之遙無語的看着眼前懶洋洋的白衣白發男子,相識幾十年他足夠了解墨修堯。
他這麼說就是打算幫自己解決麻煩了。
但是鳳之遙心中卻很是難安,這次的事情确實是他太過沖動了才造成的。
如果他忍一忍回來跟墨修堯商量一下,墨修堯未必會阻攔他說不定還會幫他一把。
而現在自己出了纰漏卻要定王府幫他擺平,這讓鳳之遙暗暗後悔自己的沖動。
“别擺這副樣子給本王看,三個時辰内把譚繼之帶到定王府來。
不然的話……”後面的話沒有說完,但是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鳳之遙‘精’神一振,揚聲道:“屬下遵命。
立刻就去。
”
回頭看了一眼坐在一邊的皇後,皇後淡淡一笑道:“你先去忙吧。
我跟定王和王妃說說話。
”
聞言,鳳之遙臉‘色’一亮,語氣都輕快了不少。
望着皇後道:“你等着我,我很快就回來。
”說完便腳步輕快的踏出了‘花’廳,半點也看不出還有傷在身的模樣。
看着‘豔’紅的錦衣消失在‘門’口,皇後無奈的歎了口氣。
歉然的看向葉璃和墨修堯道:“給你們添麻煩了。
”
墨修堯挑眉道:“鳳三被本王奴役了十幾年,偶爾幫他解決一點麻煩不算什麼。
别的什麼本王不想聽,還是等着鳳三回來吧。
若是他回來你又不見了,本王怕是要少一員得力戰将。
”
皇後不禁莞爾一笑,搖頭道:“這麼多年了,你和阿遙的‘交’情一直沒變。
這些年多謝你照顧他了。
”
墨修堯無所謂的揮揮手道:“鳳三不僅是定王府的屬下,也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
”也許徐清塵比鳳三才智過人,也許張起瀾等人比鳳三更加能征善戰。
但是也隻有鳳三才是跟他一起長大,陪着他走過了最痛苦的那些年的兄弟。
這樣的‘交’情人生中不會有很多,曾經或許有幾個,但是這麼多年下來依然不變的卻隻有鳳之遙。
啦啦~不是偶舍不得帶電電,是偶的電電很坑爹根本沒法往外帶啊。
聯想的用了N年了各種壞。
今天下午為了更文偶整整走了一個半小時路去找網吧啊。
哪個家夥告訴偶杭州‘交’通方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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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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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湖景區各種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