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存劍自然知道柳傾顔的心思,就柳韶白那瘋癫之症,隻要再多刺激一兩次,讓她發病,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能要了她的命,到時候赤炎侯必然是柳傾顔父親所得,而自己幫助柳傾顔除掉柳韶白一事,也能得上一功。
柳存劍在柳家本就地位非凡,根本就沒有把淮湮這等低微的下人看在眼中,直接就要硬闖。
淮湮眼看着柳存劍要胡來,直接上前一步,靠着壯碩的身軀,直接将柳存劍撞了出去。
“我家小姐尚在休息,誰敢亂闖!
”淮湮橫眉呵斥道。
“淮湮,你放肆!
殿下在前,你竟敢如此狂妄!
”柳存劍冷聲道。
淮湮心頭一驚,下意識的看向了秦殊。
秦殊負手而立,面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那微微擰起的眉心,卻似透露出他此刻的些許不悅。
“殿下,在下并無無禮之心,隻是小姐她已經睡下……”淮湮咬着牙單膝跪地請罪道。
秦殊的目光從淮湮的身上掃過,眼神深邃讓人猜不出喜怒。
一旁的柳傾顔開口道:“殿下莫要怪罪,淮湮他,應當也是太過擔心韶白,才會一時心急,說出冒犯之語。
”說着,柳傾顔看向淮湮道:“我與殿下實屬一片好心,隻是不知,淮湮你為何百般阻撓,是否對我與殿下生有誤會?
”
柳傾顔的話,像是在位淮湮開罪,可是卻結結實實給淮湮扣上了一頂對秦殊有怨怼的帽子。
淮湮的額上不由覆上了一層冷汗。
“在下不敢。
”
秦殊沒有在看淮湮,隻是淡淡道:“既是要送藥,那便送進去吧。
”
秦殊開口之時,柳傾顔的眼底略過了一抹笑意,面上卻不顯半分,隻是給了柳存劍一個眼神。
柳存劍當即心領神會,直接朝着大門走去,口中也當即道:“韶白小姐,傾顔小姐與殿下來看你了。
”
淮湮的頭皮都要炸開了,一想到柳韶白剛剛清醒,深怕此景再次刺激到柳韶白的神經,當即一躍而起,一把捂住了柳存劍的嘴,将他拖到了門外。
秦殊的面色微微沉了一些。
站在秦殊身後的侍衛幾乎是在瞬間出手,直接将淮湮拿下!
“淮湮,你好大的膽子!
竟然連殿下的話都當做耳旁風!
你莫不是連殿下都不放在眼中了!
”柳存劍在柳家多年,還未有哪個下人敢對他無禮,淮湮一再的落他的臉面,着實讓他很是惱怒,他當即揚手,照着淮湮的臉上抽了兩巴掌,又照着淮湮的胸口狠狠的踹下一腳。
淮湮悶哼一聲,嘴角滲出了一絲血迹。
“殿下面前,不得無禮。
”柳傾顔微微皺眉,似不贊同柳存劍的舉動一般,目光則暗暗看向秦殊。
柳韶白即便是個傻子,卻也是赤炎侯的後人,赤炎侯為大州立下過汗馬功勞,在大州的百姓之中聲望極高,即便柳韶白該死,但不能明目張膽的弄死柳韶白,落人話柄。
不過若是她自己不中用,發病而死,那麼便也就怪不得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