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韶白微微一笑,剛準備打招呼,結果……
燭九陰看着柳韶白指尖的擦傷,眉心忽的微微擰起,
“你受傷了。
”
柳韶白:“……”
她看了看自己指尖及不可見的擦傷。
她……這也能叫受傷嗎?
“怎麼這麼不小心。
”燭九陰看着柳韶白的“傷口”眉心輕攏。
一旁排着隊,一個個身負重傷的學生們看着風醫師對着那麼點擦傷憂心忡忡的樣子,都傻眼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柳韶白得了什麼絕症。
不就是手指頭擦破點皮麼……
風醫師你看看我們啊,我們手都快斷了啊!
“一時沒注意。
”柳韶白自己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擦傷的。
燭九陰看着柳韶白,似有些無奈,輕歎了一聲。
那歎息之聲讓柳韶白不知為何,莫名有些心虛。
一旁的牧塵荼看着風醫師似乎與自己師父談話的模樣,心中不由一喜。
他原還擔心自己這傷要怎麼辦,現在他完全不擔心了。
看着風醫師對師父的關心,那自己這傷,風醫師自然會幫着治療。
風醫師一出手,啥傷都不算是了!
牧塵荼可勁的對着柳韶白使眼神,暗示自家師父幫自己插個隊。
柳韶白還能不清楚牧塵荼的心思?
當她便開口道:
“風醫師,你好像很忙,不過我這裡有些傷,比較重,不知道你能不能行個方便。
”
“好。
”燭九陰微微一笑。
那張本就傾城的容顔,沐浴着陽光綻放笑容的那一刻,柳韶白覺得腦殼都有些暈。
這該死的美貌。
就在柳韶白準備把牧塵荼交給燭九陰的時候,燭九陰直接握住她“受傷”的手。
柳韶白:“?
?
”
“我帶你去療傷。
”燭九陰語調溫潤。
說着便要帶着柳韶白去醫閣。
柳韶白:“哎……不是……受傷的是我學生……”
“你得傷耽擱不得。
”燭九陰就像是完全沒有看到一旁流血流的面色發白的牧塵荼一樣,拉着柳韶白就往醫閣裡去。
柳韶白:“……”
等等!
她的傷真能耽擱!
屁股中了一箭的牧塵荼懵了,眼睜睜的看着連皮肉傷都算不得的自家師父被燭九陰拉向醫閣。
。
那個……好像……他傷的比較重吧?
在醫閣外排隊的衆少年們,本以為該輪到自己了,結果就看到燭九陰拉着僅僅指尖擦傷的柳韶白走向了醫閣。
“風醫師!
你看看我啊!
”一頭血的少年哀嚎着開口。
“不是吧,她就擦傷了點手指,我手都快斷了,憑什麼風醫師要先給她看啊!
”
一衆嗷嗷待救的學生們不滿了。
燭九陰腳步微微頓。
柳韶白也真沒覺着自己這點擦傷,用得着看醫師。
“風醫師,我真沒事。
”
其它學生聽到柳韶白這話,也當即道:“風醫師,她都說她沒事了,你就先幫我們看看吧!
”
“對啊!
先幫我們看!
”
燭九陰冷漠的目光從衆人的身上掃過,淡淡道:“你們是醫師,還是我是醫師。
”
衆人微微一愣,随即想起風醫師的身份,當下就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