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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意外

重生之侯門邪妃 青墨煙水 6647 2025-02-17 14:11

  大歸,對于秦珠來說或許是天大的事,但對于秦绾來說,隻能算是舉手之勞,把人往安國侯府一扔,後續自然有汝陽大長公主處置。

  橫豎襄平大長公主從未與驸馬和離,她就是驸馬府的當家女主人,是安謹言和秦珠的嫡母,她做主同意秦珠大歸,說到哪兒去都是合情合理,等安王氏緩過氣來,事情早已塵埃落定。

  秦绾忙得很,哪有那麼多閑工夫扯嘴皮子,暴力幹脆地就把事情解決了。

  順帶,侍母至孝的驸馬安文骥也閉門謝客,照顧母親去了。

  内院的小書房一直是秦绾專用的,連李暄都不會在她不在的時候随意進入。

  秦绾提着筆,在紙上寫下幾個名字。

  李钰、溫暮離、夏婉怡、安謹言。

  想了想,她最後又添上了一個名字:安文骥。

  這樁懸案到現在都還沒理清楚,當初查出來殺死安謹言的宮女一看就是被推出來的替死鬼,隻是後面做得太幹淨,三年也沒抓到太多線索。
而還活着的人,溫暮離被秘密關押在奉天府最深處的死牢裡,而夏婉怡……秦绾還是搖搖頭。

  夏婉怡就是個草包,頂多被人當成棋子用,抓起來也不會知道什麼内幕,反倒是一動她就會打草驚蛇。

  溫暮離……秦绾見過的硬骨頭不少,可溫暮離的頑固還是出乎她的意料,或許是少年時的慘痛經曆磨練成的傲骨和意志成就的他,秦绾就算再讨厭這個人,也不免有幾分欣賞。
是個人才,可惜不為自己所用。

  正沉思間,門外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輕響。

  秦绾回過神來,不由得莞爾一笑,提高了聲音道:“進來。

  書房門開了一條縫,兩個小腦袋一起湊了進來。

  “娘親~”李昭蹦蹦跳跳地撲到她身上撒嬌,“聽說扶雲縣這幾天有廟會,晚上還有燈會,我和小君想去看,沈叔說要娘親同意。

  秦绾揉了揉她的腦袋,随即拎着她的衣領将她放到地上,又去看另一個。

  “參見王妃。
”四五歲的男孩兒眉清目秀,氣度沉穩,絲毫沒有膽怯之态。

  “你要是有小君一半懂事,娘才叫安心。
”秦绾誇張地哀歎,眼中因為思考溫暮離之事而浮現起的冷意也柔化下來。

  祁君是祁印商夫婦的獨子,當年秦绾赴雲州盜賬本,機緣巧合救回那個小嬰兒一條小命,後來祁印商做了秦绾的總管,這孩子也就一直住在王府中。
秦珑畢竟年紀稍大,又隔着輩分,而且也不方便長住王府,隻有每天過來上課的兩個時辰,所以李昭反而和祁君玩在一起更多。

  沈醉疏表示,反正一個也是教,兩個也是教,祁家三代不得科舉,最起碼也要祁君的兒子才能正經讀書科考,換句話說,祁君以後的出路還是得他自己打拼的。
能做羲和郡主的玩伴,得沈醉疏指導文武,祁印商隻能是感激不盡。

  好在這男孩生性穩重謹慎,活脫脫和祁印商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秦绾和李暄想着,從小教導着讓他以後做女兒的心腹也是不錯。

  “娘親娘親,我們保證不惹事,明天就回來。
”李昭甜膩膩地說道。

  要是當天回來,也不必特别告知,不過郡主要在外頭過夜,就算沈醉疏也不敢帶了人就跑,回頭李暄這個女兒奴非得親自提劍追他三條街揍他不可。

  李昭也是聰明,知道父親雖然更縱容她,可這種事肯定是不允,還是求母親有用。

  “帶上執劍和荊藍蝶衣,晚上看燈不許玩得太晚,必須住在太守府,明白?
”秦绾說着話,眼睛卻是看着祁君的。

  “是,王妃,我都記住了!
”祁君恭敬地答道。

  “去吧,路上小心。
”秦绾捏了一把女兒嬌嫩的小臉,又朝她擠擠眼睛,輕聲道,“你父王今晚有要事處理,顧不上陪你玩,自己别說漏嘴,知道嗎?

  “謝謝娘親!
”李昭一聲歡呼,一躍而起,抱着她的脖子,重重地在她臉上留下一個濕漉漉的口水印,随後拉着祁君的手就跑了,連書房的門都忘了關。

  秦绾失笑,随手用手背擦了擦臉上的口水。

  “王妃。
”秦姝端着托盤進來,順手關上門,笑眯眯地道,“王妃總說王爺寵郡主,其實王妃還不是一樣寵。

  “他呀,是保護過度。
”秦绾聳了聳肩。

  沈醉疏因禍得福,炎陽七轉大成,比起三年前不可同日而語,扶雲縣又是天子腳下,還擔心他護不住兩個孩子嗎?
帶上蝶衣幾個,一是怕晚上沈醉疏不會照顧孩子,尤其李昭還是個女孩兒。
二麼……不帶人,怕是沈大俠明年都走不到扶雲縣。

  正好,也讓沈醉疏帶着妹妹出去散散心。

  秦绾一直覺得,他們夫婦不能護着孩子一輩子,也無意替她掃清所有的障礙,她自己自幼也是在山上野慣了的,自然不願意拘着女兒活潑的天性。
童年時墨臨淵瞞着姬夫人連夜抱她下山買糖吃的回憶,是她這輩子最溫暖的記憶。

  秦姝放下托盤,掀開蓋碗,笑着說道:“王妃今天中午沒吃多少飯,廚下特地做了蓮藕桂花冰糖粥,最是清淡開胃的,王妃多少用一些吧。

  秦绾原本是沒什麼胃口的,不過這會兒看着蓮藕粥清淡可口,倒是有了幾分食欲,當下端着碗慢慢喝着,一面繼續盯着紙上的幾個名字發呆。

  “說起來,王妃是懷疑驸馬安文骥嗎?
”秦姝站在書案前,好奇地問了一句。

  “驸馬府中,也就他還有幾分城府了。
”秦绾淡淡地道。

  “可是……安謹言是他的親生骨肉啊,還是唯一的一個兒子。
”秦姝不敢相信。

  “若是能想通這點,本妃就不是懷疑,而是肯定了。
”秦绾冷哼道。

  哪怕安文骥還有一個靠得住的兒子也好——可惜他沒有。
别說虎毒不食子,都絕後了還有什麼利益,總不至于他這把年紀了還妄想再生個兒子?

  “王妃到底懷疑安文骥哪裡呢?
”秦姝想了想問道,“安家在尚公主之前,雖然曾經落魄,但也是在京城紮根幾代,算得上清白。

  “那幾代之上呢?
”秦绾平靜地問道。

  “啊?
”秦姝愣住了。

  “安家,祖籍西平,以商起家,然而……”秦绾說着,随手扔過去一本冊子,“執劍這兩年的調查結果,無論如何都查不到安家發家之前的來曆,難不成還是天上掉下來一個富豪?

  要知道,就算當年先帝選驸馬,查到安家祖上三代也差不多了,還真不至于到祖籍地去将人家的家史也從頭挖出來,何況襄平大長公主并不受寵。

  秦姝沉吟了一會兒,忽的開口道:“王妃,安文骥,真的隻有安謹言一個兒子嗎?

  “執劍還在查。
”秦绾聳了聳肩,“畢竟是埋得這麼深的線索,慢慢來,不急。
牢裡還有一個死活不肯開口的呢。

  “咚咚咚。
”就在這時,書房門被人敲響了,而且很明顯能聽出敲門人的急迫。

  “明秋?
”秦绾一挑眉。

  整個王府,腳步能輕成這樣的人就沒幾個,回來書房敲門的也就隻有喻明秋了。

  “王妃,明秋求見。
”門外果然是喻明秋的聲音。

  “進來。
”秦绾笑道,“不是放你兩日休沐嗎?
怎麼了。

  “求王妃救命!
”喻明秋一進門,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出什麼事了?
”秦绾猛地站起來。

  她的貼身侍衛為了外出辦事方便,都是在大内侍衛處挂了正式武官的品級的,再加上攝政王府的招牌,什麼人能讓喻明秋這麼着急向她求救?

  秦姝臉色一沉,趕緊關上了房門。

  “王妃,淩虛子師叔被官府抓起來了,說他——沖撞皇親。
”喻明秋苦笑道。

  “那老道士性子精明得很,要不然也不能領了清理門戶的職責,怎麼會無緣無故沖撞皇親?
”秦绾皺了皺眉。

  “不是師叔,是師叔的兩個弟子太過年輕氣盛。
”喻明秋歎氣,“師叔怕他們吃虧,自己攬了事,放跑他們來給我報信。

  “行了,你去叫龔岚放人,調停一下。
不管沖撞的是哪個,既然沒出大事,跟個出家人計較什麼。
”秦绾揮了揮手。

  “可是……抓人的不是龔大人,是大理寺啊。
”喻明秋一臉無奈。

  “什麼時候大理寺居然管起京城治安來了?
那還要京城令幹嘛!
”秦姝脫口而出。

  秦绾也不禁沉下了臉。
原本她還以為是件小事,喻明秋關心則亂,可聽到大理寺插手,卻直覺感到有點不對。

  大理寺職責監察百官,複核刑獄,以前一直是李暄的地盤,但自從李暄城外攝政王後,就漸漸放開了。
一來他不缺消息渠道,二來大理寺目标太大,本就權傾朝野的省政務繼續捏着百官的命脈,隻怕壓迫過大,讓人不得安生。
前些日子杜太師一系安插了幾個人手,其中一個職位就是大理寺卿!

  “王妃,這是蹊跷得很。
”喻明秋繼續說道,“據屬下師弟言道,是那個什麼郡王世子先挑釁的他們,而且一發生沖突,大理寺的人居然來得比奉天府都快。

  秦绾聞言,更覺得奇怪。

  淩虛子師徒來追捕青城觀的叛徒清理門戶,才剛剛進京就出事,難道是礙着京裡的什麼人了嗎?
可驚動了一位郡王世子和剛剛上任不久的大理寺卿,淩虛子有這麼重要?

  “王妃……”喻明秋叫了一聲。

  “你先起來吧。
”秦绾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尚未換下的道袍上,唯一沉吟,又道,“你那個報信的師弟呢?
叫他進來。

  “是。
”喻明秋知道她這句話就是說明了會插手的意思,松了口氣,匆匆出去帶人了。

  “王妃,這事真詭異,一個老道士得罪誰了?
”秦姝忍不住道。

  “也許不是他得罪了誰。
”秦绾想了想,腦子裡漸漸清晰起來,“有可能,是和那個青城觀的叛徒有關。

  很快的,喻明秋就帶了個少年道士進來。

  “見過攝政王妃,在下青城觀玄玉。
”少年一拱手,行的是江湖同道的禮節。

  喻明秋眼中微微一沉,卻沒說什麼。

  秦姝拉長了臉,老大不高興。
沒見過求人還這麼傲氣的,何況民跪君天經地義,這還以為自己很有氣節?
若非看在喻明秋的面子上,她早就忍不住要呵斥了。

  同門師兄弟,年紀仿佛,怎麼就能差這麼多!

  秦绾搖了搖頭,就這脾性,一挑釁一個準。
畢竟這種事一個巴掌拍不響,以淩虛子的涵養,絕不會把自己折騰進牢裡去。

  喻明秋站在玄玉身後,對着秦绾露出一個讨好的笑容。

  若非為了師叔……如果被抓進去的是個小牛鼻子,誰耐煩去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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