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依叫來月竹,讓她往前院祖父那裡和榮輝堂祖母那裡都送些冰鎮的西瓜過去,這天本來就熱的讓人心煩氣躁,别再給氣出個好歹來。
雲依想起龍景睿的話,斟酌了一下,說道:“父親,有個事想和您提前說一下。
”
展承慶說道:“什麼事?
”
雲依揉了揉腦門說道:“睿王爺說後來上門提親?
”
展承慶本來正往嘴裡送西瓜,聽到這話西瓜也掉了下來,停頓了一下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
雲依說道:“就是你聽到的那樣。
”心裡對這便宜父親的反應不免想笑。
展承慶問道:“這事可不是兒戲,睿王爺什麼時候跟你說的?
”
雲依淡淡的回道:“就是今日離開前說的。
”
展承慶知道女兒跟睿王爺認識,因為鵬兒的事情還是通過睿王爺才找回,可這怎麼一點風聲也沒有就直接過來提親了。
雲依看展承慶那糾結的表情,說道:“父親不同意?
”
展承慶說道:“依兒,你跟父親說是不是睿王爺他逼你的,是不是當初找到鵬兒你答應了他什麼?
”
雲依看着這便宜父親噗哧就笑了出來,說道:“父親您這想像力也太豐富了些。
”
展承慶說道:“嚴肅些,說正事呢。
”
雲依說道:“您就放心吧,之前他就有此意,那會因為我和景甯侯府才退親,所以沒有答應。
這不是我也及笄了,他怕中途再出變故,所以想早些定下來。
”
展承慶現在有些不淡定了,看女兒這個樣子,兩人肯定是早就都有意思了,怕是景甯侯府那小子早在自家女兒的算計中了。
展承慶看女兒淡定的樣子就知道,這都是按她心中所想算計着來的。
可還是說道:“依兒,父親知道你是個有主見的孩子,可是你有沒有想過睿王爺身中劇毒,他給不了你幸福。
而且現在慶王府情況也很複雜,依兒你要不要再考慮下,父親隻想讓你嫁個能長長久久陪伴你,真心對你的夫君,門第父親真的不在乎。
”
雲依看父親臉上的表情,知道他是真心替自己考慮,也不想再讓他着急,于是說道:“龍景睿身上的劇毒在清涼山的時候就已經解了。
”
展承慶說道:“你說的可是真的,可京城一點消息也沒有?
”
雲依說道:“這事知道的人不多,龍景睿也沒必要回京後到處說這事吧。
”
展承慶想着也對,這才說道:“你怎麼能直接叫睿王的姓名,真是不像話。
”
雲依說道:“名字不就是要人叫的,再說這裡又沒有别人。
”
展承慶沒好氣的說道:“那也不行,哪天你說習慣了,在人前這麼說不是給自己找麻煩。
”
雲依笑着說道:“知道了,以後會注意的。
”
展承慶又說道:“慶王府的情況你可知道?
”心裡是滿滿的擔憂。
雲依笑着說道:“多少知道一些,再說日後也不在一起生活。
”
展承慶說道:“就睿王爺那個性子,依兒你要不要再考慮下?
”在心裡想着那睿王爺就沒見過他笑過。
雲依笑着說道:“父親,您就放心吧,我心裡有數,他是冷了些話也不多,但那不是也得分人嗎?
”
展承慶看到女兒臉上的笑,知道怕是這事早就已成定局了,心裡再不願意也沒有再說什麼。
隻是說道:“時間過得可真快,轉眼依兒就及笄了。
”情緒卻是低落了下來。
半天後說道:“這事你最好明日去武國公府說一聲,聽下他們的意見。
”
雲依沒有直接說那邊已經知道,隻是回道:“知道了。
”
送走便宜父親,雲依簡單的洗漱過後,靠在床邊上想事情。
想着自己從穿來到現在,已是習慣了這裡的生活,又想到龍景睿,突然發現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