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妙兒也是歎息了一聲:“我們還真的沒必要幫着誰作假,但是我們卻不可能讓你傷害無辜,繼源是無辜的,那麼好的孩子,你能下去手,我真的看不過去,說實話,就算是陌生人,我們也不能不管。
”
丁氏瞪着玄妙兒:“你幸福,你丈夫對你好,你有兒子,你無官無職卻受到那麼多人的寵愛,你怎麼可能懂我?
我嫁給了個對我不真心的丈夫,一直欺騙我,我沒兒子,就一個閨女,養着丈夫和别人生的私生子,還要說是過繼抱養的,我背井離鄉的跟着他們來了京城,我連娘家都靠不上了,我怎麼辦?
你們想過我麼?
”
玄妙兒看着丁氏真的是鄙視:“你有愛你的丈夫,有一個把你當成娘的兒子,有一個很好的家,你不真心,你活該,做人最起碼的善良你都沒有,對一個孩子下手,你就是天理難容,女人想要過得好,有很多方法,你不要什麼都怨天尤人。
”
丁氏完全不同意玄妙兒的見解:“說的好聽,好聽的話誰不會說?
我也會說,但是實際一樣麼?
一個需要日夜防着的婆婆,一個對你不真心的男人,這兩樣,換成哪個女人能受得住?
”
玄妙兒冷笑着道:“婆媳本就難相處,要不然怎麼會說婆媳是天敵?
并且三叔也不納妾,就你一個妻子你還不滿意?
”
“他是因為不行,要不然你以為他不納妾麼?
”丁氏瘋了一樣,什麼都說了。
花繼業開了口道:“别太過分了,做人的底線沒了,你以後後悔都找到不方向。
”
這時候千府的府醫來了。
花繼業也沒說别的,趕緊讓府醫給花繼源診治。
府醫給花繼源診脈之後,這臉色很是不好的道:“給孩子吃了多少的巴豆,真的夠毒的,應該是一上午都在瀉肚子,又受凍,染了風寒,加上精神上也受了刺激,一直很緊張,緊張的腸胃也有些痙攣,這孩子能抗住不容易。
”
玄妙兒聽了之後,真的是心疼花繼源,自己有孩子之後,見不得小孩受苦,本來防着丁氏下毒什麼的,心靜沒少給花繼源準備解藥什麼的,可是就是沒想到是這測不出來的巴豆啊,還有想到最後那一盆熱水,現在想起來,她都覺得心裡發毛。
她對着府醫道:“趕緊給孩子醫治。
”
府醫這時候開始給花繼源施針了,之後寫了一個藥方,讓人去熬藥。
這折騰下來,也大半個時辰了,花繼源終于緩過來了。
他睜開眼睛看見花繼業的時候,沒哭笑了:“大哥,看見你我就安心了,剛才我昏迷時候,我就想着你會來救我的。
”
花繼業的心特别的酸,他深深地呼了口氣,也還是勉強的露出笑容,伸手摸着花繼源的頭:“大哥說過了會保護你的,以後一定不會再讓你犯險了。
”
花繼源搖搖頭:“這都是我的命,我認。
”
丁氏看着已經好起來的花繼源,像是瘋了一樣:“你這個野種,你怎麼不去死,你活着就是給人添堵的麼?
你知道我看了你多心煩麼?
我每天看着你,我的心就像是被刀割了一樣,你就該死。
”
花縣裡一把抓住了丁氏的胳膊,使勁的把她推了出去:“你要想死就自己去死,你這種人,我真的看錯了,這些年我都看錯了,我為了你好,我什麼都顧忌你,我真的是腦袋裡進蟲子了,好,現在我就跟你說清楚,你聽好了。
”
花縣裡深深地呼了口氣,開始說起來自己跟花繼源親生父母的事情:“當初我身受重傷,被繼源的母親所救,當時繼源還在娘胎裡,我傷的是大腿,這事我怎麼說?
我是男人無所謂,可是繼源的母親是婦人,我能壞了人家的名聲麼?
這事也就成了我們兩人的秘密了,當時我不知道繼源的父親已經病入膏肓了,我那時候一直急于找到害我的人,當我去感謝繼源母親的時候,才知道繼源的父親已經沒了,那時候我真的後悔,我要是早點去也許就不會這樣了,所以我虧欠孩子的,但是我也怕母親因為這個孩子是我的恩人的,就會為難他,所以一直沒說,我以為你會相信我,沒想到你一直這麼看我。
”
丁氏不相信的看着花縣裡,她不敢相信,不停的搖着頭:“不可能,一定是你故意這麼說的,不可能,一個身懷六甲的婦人,怎麼可能救你?
懷着孩子的女人最忌諱血光了。
”
花縣裡笑了,笑的很可憐:“你也說了,懷着孩子的女人最忌諱血光,所以就算是我早幾年說,你不也是一樣的不相信?
我以為我們夫妻是共患難的,應該信任的,可是我錯了。
”
“你就是要給你自己開脫,你這樣的瞎話編的不累麼?
就那麼巧,那個女人救了你,她丈夫就死了?
我看是你們合夥把人殺了吧。
”丁氏瘋了一樣的對着花縣裡喊着。
花縣裡反倒平靜了:“随便你說吧,我有一句假話天打雷劈,我真的你疑心重,所以我不敢跟你說,我這些年做的都是為了你好,為了孩子好,我一直不納妾,就是怕委屈你,委屈沫香,委屈繼源,這麼多年,你不管是什麼脾氣,我都受着,我就是覺得我的身份,我的這些,讓你跟着受委屈了,可是我真的沒想到你這樣,你信不信我不在意了,因為跟你我心涼了,咱們之間或許該有個了斷了。
”
這話音落下的時候,花沫香從門口跑了進來,她對着花縣裡跪下了:“爹,不要啊,娘這些年過兒很痛苦的,娘也有苦衷的,這些年她想相信你,可是祖母隔一段時間就得來說一些話,讓娘動搖,她曾經是相信你,真的爹。
”
看着花沫香的時候,花縣裡還是有點心軟了,但是看着花繼源他還是一咬牙道:“沫香,真的信任是經得起考驗的,你娘真的太過分了,你長大了,應該明白事理了。
”
花沫香點點頭:“我知道,我知道了是我娘的錯,可是爹,能不能給娘一次機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