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縣裡聽到這的時候,人都僵住了。
好半天他才深深的呼了一口氣道:“我以為是為了妻兒好,卻沒想到差點害了他們。
”
花繼業也知道會是這樣:“我就知道三叔絕對是因為要保護他們,可是你這樣真的讓太多人一直誤會了,特别是祖母用此事已經不止一次的煽動三嬸了,這也是三嬸一直不親繼源的原因。
”
花縣裡又是一聲歎息:“哎,我真的是沒想到啊,這事其實沒有那麼複雜的。
繼源的母親救過我,那時候她馬上就要生繼源了,我被人劫持,腿上挨了一刀,強逃脫了,暈倒在了繼源家門口,她母親懂一些醫術,就在他們家的柴房幫我包紮了傷口,因為傷在大腿,這事确實是不好說出去,所以這事也就成了我和繼源母親的秘密,隻是那時候我并不知道繼源父親病重的事情,我回家之後,先去查我被劫持的事情,也沒想着立刻就去報答。
當我知道繼源父親死了的時候,我真的很後悔,如果我早點去感謝他們,或許就能幫他們渡過難關了,繼源的父親也不一定會死了。
所以之後我才那麼努力的幫忙,最後收養繼源,當然也想把這個孩子真的當成親生孩子,卻沒想到确讓孩子受了這麼多苦。
”
玄妙兒聽完真的哭笑不得:“三叔,這事你應該跟三嬸說清楚啊,這不說才會誤會,這你說是一回事,可是如果換成别人說,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
花縣裡歎了口氣道:“當初是因為我覺得那麼些劫匪有蹊跷,因為那些人很明顯是對着我來的,不是為了錢,他們想要我的命,所以當時我就怕打草驚蛇,我想暗中查出真兇。
可是查了好一陣都沒查到,結果沒多久繼源父親出事了,所以這事越到後來,我也越沒法說了。
并且我也不想讓你祖母知道這是我恩人的孩子,那樣她還是會利用孩子,我想的都是為了他們好,哪想到卻成這樣了?
”
花繼業也是松了口氣:“還好,現在還不晚,三叔,這事你趕緊回家跟三嬸說清楚吧,免得她再被祖母利用了。
”
玄妙兒道:“繼業,咱們也跟着去吧,免得到時候三嬸再覺得三叔說的話不真,咱們去也跟着做個擔保,她有什麼疑問,咱們也能幫着直接解決了。
”
花縣裡站起來道:“那感情好,我不跟你們客氣,咱們趕緊回去,我真的怕這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
花繼業應下,拉着玄妙兒跟着花縣裡去了他們家。
好在花縣裡的院子挨着後門,花繼業到門口直接打暈了後門的一個守衛,他們進去也沒人發現。
到了院子裡,三個人都驚住了,此時花三嬸丁氏手裡拿着一盆的熱水,正要澆到花繼源的頭上。
花繼業直接一掌出去,把水盆的水打翻到了沒人的一側,然後過去抱起了已經快要昏迷的花繼源,趕緊進屋了,這要看看他是怎麼回事,孩子穿的這麼少,這怎麼都要先進屋再說。
玄妙兒心裡後怕,剛才他們再晚到一點,那一盆開水下去,花繼源不死也毀容了,現在還不知道花繼源到底怎麼了,她也趕緊也跟了上去。
花縣裡過去對着丁氏就是一個耳光,什麼也沒說,然後跟着花繼業一起進屋了。
進屋,花繼業給花繼源輸了一些内力護住了經脈,确定了沒有生命危險,趕緊讓暗衛去請千府的大夫了。
看着呼吸微弱的花繼源,花縣裡忍不住失聲痛哭:“都是我的錯。
”
這時候丁氏捂着臉跑了進來,她指着花縣裡道:“心疼了?
你的骨肉你心疼了?
我就知道這個野種是你的,你要是納個妾我也不說什麼,你竟然跟一個有夫之婦苟且,這個野種就不配活着,我就要弄死他。
”
花縣裡對着丁氏又是兩個耳光:“首先你不能侮辱繼源的父母,她的父母都是清清白白的好人,他們是我救命恩人,我對他們有愧。
其次,就算孩子真的身份不清白,你也不能對一個孩子下這麼狠得手,你太狠了,以前是我看錯你了,我以為你隻是心裡委屈,沒想到你的心是黑的。
”
這兩個耳光打的真的是下了狠手,丁氏的嘴角立刻的流出了鮮血。
玄妙兒此時一點不同情丁氏,因為不管因為什麼,她也不該這麼對待一個孩子,她太狠毒了,這樣的人,自己很厭惡。
丁氏摸了一下嘴角,看了看手上的血,眼睛裡都是恨意:“你不用給那個蕩婦解釋,她做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真的是更不要臉了,野種就是不該活着,他一個野種憑什麼吃穿用度要比我親閨女的好?
沫香才是你正經的孩子,你對這個野種比對女兒還好,你才是心黑了。
”
花縣裡深深的呼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我本以為我瞞着是為了孩子好,沒想到卻是害了他,丁月琴,今日我就跟你說明白,但是我不是跟你解釋,而是跟你說清楚,咱們的夫妻緣分或許也該到頭了。
”
三嬸丁氏聽見後邊這句,忽然的笑了,笑得很凄慘:“你要休了我你直說啊?
拐彎抹角的幹什麼?
我跟你這麼多年,過得什麼日子?
我從不怪你,可是你呢?
現在我跟你來了京城,你要不要我?
你要逼死我?
好呀,那我就跟你這個雜種一起死。
”說着丁氏拿起一個花瓶對着花繼源就砸了過去。
花繼業拿出袖子中的扇子,直接擋住了丁氏的手,一用力把丁氏掀翻在地:“你有沒有點人性?
”
三嬸丁氏坐在地上冷冷的看着花繼業:“都是你,是你壞了我的好事,你為什麼要多管閑事?
”
花繼業歎了口氣道:“我覺得你最好聽聽三叔的話,也明白到底怎麼回事?
你根本就不信任三叔,不要說得那麼好聽,如果夫妻間信任,你也不會被人利用,并且你太狠了,你不配幸福。
”
丁氏聽不懂花繼業的話,但是她現在不想聽什麼解釋,因為不管怎麼解釋,自己都不相容下這個野種:“你别跟我說這些沒用的,你就是幫着你三叔騙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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