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之後玄妙兒又分析了一波,陳秀荷現在不讓自己管這個事了,看來她秘密還真是不少,生怕秦秋風說漏了什麼,不過自己可不能真的就不聞不問這個事了,有空還得在探探秦秋風。
陳秀荷那邊回了家,秦苗苗也趕緊過來問:“娘,我哥沒說漏吧?
”
她擔心的要命,但是今個事情比較嚴重,陳秀荷怕她多言語所以沒有帶她,她真的怕秦秋風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傅斌要是不再需要他們了,那以後自己就是一顆棄子了,命都保住的,更别說要嫁給傅斌了。
“我都全須全尾的回來了還能有啥事?
花繼業畢竟隻是個普通人,你哥是專門訓練過的,睡覺說夢話都不會說錯,放心吧。
”陳秀荷這回是真的放心了,所以說話時候也是少有的這麼絕對。
秦苗苗這回也放心了:“娘,那你說這事還用玄妙兒幫忙麼?
我看還是咱們自己勸我哥好了?
”
陳秀荷也不敢用玄妙兒了,因為玄妙兒考慮的太多了,她要想幫忙的話,就要刨根問底的去了解秦秋風,這樣對自己不利:“嗯,我也不想讓玄妙兒參與這事了,之前是我想的簡單了,反正你哥也不大,想等就讓他等等,到時候他自己想女人了,也就要找了。
”
因為秦苗苗也不是什麼純情的女子,所以陳秀荷說起這個,也沒有什麼顧忌了。
秦苗苗想到這兩天的驚吓,心裡更是恨玄妙兒:“沒想到這個玄妙兒這麼麻煩,怎麼她想的總是那麼多?
”
陳秀荷歎了口氣:“如果她什麼都不考慮,怎麼會有今天的這些成就?
她就是做什麼都小心謹慎,什麼都要考慮的多,才能穩固住他自己的地位。
”
秦苗苗也不得不承認玄妙兒考慮的真的夠全面的:“以後我也會多動動腦的,好在現在她玄妙兒還是咱們的手掌心的。
”
說起這個,陳秀荷也算是輕松了不少:“是呀,現在唯一慶幸的就是玄妙兒還不知道咱們的另一重身份,這樣還是咱們能控制大局的。
”
“娘,你說玄妙兒信任咱們,可是她要新開的鋪子,真的一點都不透漏給咱們,是不是還是也對咱們有防備呢?
”秦苗苗一直想要打探到玄妙兒的新鋪子幹什麼的,可是問了幾次都沒有結果。
“商業機密,這個不說也沒什麼不對,人家是做大事的,并且她的鋪子也不是她一個人的。
”陳秀荷對這個還算是沒那麼多的覺得不對,因為商業機密确實不應該輕易的說出來。
“娘,你說玄妙兒是精是傻?
她的鋪子為什麼都要找人合夥?
她自己開鋪子,自己掙錢,都是完全屬于自己的不好麼?
要說以前她跟千府合作,那是因為她需要靠山背景,但是現在她的能力不需要了,為什麼還要跟那個男不男女不女的華容攪合在一起?
她到底是為了什麼?
”秦苗苗對玄妙兒總是好像沒有辦法理解透徹了。
其實這些陳秀荷也有太多的不理解,但是她知道玄妙兒絕對是有她的道理的,絕不是為了省心省事:“這些我也理解不透,但是玄妙兒能信得過的人,那絕對的是不簡單的,這個華容雖然看着有些不正常,但是他也絕對有過人之處。
”
“我總覺得玄妙兒是真的命好,你說她十一歲的時候,就能遇見千醉公子,并且被賞識了,之後還能認識華容,認識九王爺這些大人物,甚至她連平西國的君主都能兄妹相稱,有時候我真的覺得老天不公平,為什麼好的都給了她?
”
“是呀,這就是同人不同命了,但是你要承認,當初玄妙兒能被這些大人物注意到,那也是她有這個本事,當初千醉公子在鎮上,為什麼沒有看中别的人合作?
你不能總是看見人家的好,也要看見人家的能力。
”
“玄妙兒就是會畫畫,别的也不是多厲害,她要不是得到了陸判廟的商業秘籍,畫的畫給誰看?
還不是會被她祖母那邊賣出去做小妾去?
所以說還是他的命好。
”秦苗苗還是不願意承認玄妙兒的能力,她總把一切歸罪到命上。
陳秀荷歎了口氣:“咱們就是這樣的命格,怎麼辦?
還是要盡可能的用自己的能力去改變,沒有老天的眷顧,那就要靠自己了。
”
秦苗苗撇撇嘴:“靠自己哪有那麼容易,我就為了讓傅公子能對我動心,我用了多久了?
她玄妙兒什麼都不用做,就把公子謎的什麼都不顧了。
”
“這個你也别不服氣,咱們公平的說,玄妙兒确實是個值得男子動心的女子,有長相,有才華,有頭腦,做事有分寸,大方得體,雖然是農戶出身,可是一點沒有小家子氣,這些也許真的就是與生俱來的吧。
”陳秀荷這個人的優點就是喜歡去看對方的優點,這樣才能更知道自己地不足。
可是偏偏秦苗苗就是不喜歡聽這個:“得,在娘的心裡,玄妙兒就是舉世無雙的,我困了,不說了。
”說完她直接進了内室,躺下了,心裡煩得要死。
今個玄妙兒閑着沒事,自己要畫枕套的花樣,後院的紙不夠了,自己去前邊畫館拿幾章,順便也去前邊看看。
她到了畫館的二樓,拿了幾張紙,又覺得上邊有幾幅新上來畫比較有特點,所以停留下來仔細的看看。
看來畫館自己還是每天要過來看看的,現在這邊的畫的種類越來越多了,這些都是讓自己感興趣的。
她看着眼前的這幅眯起眼睛,有意思,這畫有點唐代大師吳道子的意思,秋季雨後的山水的理解很好,讓人看着有身臨其境的感覺,也能很清晰的感受到當時畫者的心情。
并且筆鋒也很有特點,不受拘束,随意可是又不那麼放蕩,能收能放,粗狂中帶着細膩,細膩中卻不失大氣。
玄妙兒想起了王維的《山居秋暝》,随口吟誦了兩句:“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