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廚娘來了就開始幹活,先是熬了粥,之後就幫着玄妙兒看新婚的被褥圖案之類了,還有些大戶的講究,針法和一些小的裝飾都是有些說到的。
這些玄妙兒有些真的不知道,所以對李廚娘還是挺感謝的。
“謝謝李廚娘,要不是你來幫我,我有些事真的不懂呢。
”玄妙兒對于李廚娘的幫忙,還是很感謝的。
“小姐這話我可不敢應,本就是我應該做的,小姐要是有什麼不懂的就問我,雖然小姐跟千府關系近,可是我聽夫人說千府男人居多,所以有些話怕是不如問我方便。
”李廚娘很低微的姿态,有很善解人意,這讓一般人都覺得她很實在。
“我是免不了要勞駕李廚娘的……”
玄妙兒這話還沒說完呢,陳秀荷帶着秦苗苗進來了。
昨天的事情陳秀荷已經知道了,她對自己的閨女也是有所懷疑的,因為秦苗苗确實是可能說謊騙傅斌來,但是怎麼也是自己的閨女,她還是願意相信她一次,所以今個陳秀荷特意來,也是要探探玄妙兒的話,看看秦苗苗的話裡幾分真假,當然也是為了試探一下玄妙兒,她的防備心很強的。
玄妙兒趕緊站起來迎接:“表姑表妹來了,進來坐。
”
李廚娘是認識陳秀荷和秦苗苗的,這兩位劉氏沒少提起,經常年到她們的恩情,所以李廚娘對這兩人也是很尊敬的施禮:“表姑奶奶,表小姐。
”
陳秀荷沒想到李廚娘在這:“妙兒這事有事?
怎麼李廚娘來了?
”
玄妙兒笑着擺擺手:“沒事,就是李廚娘的美容養顔湯熬的好,我娘說我要出嫁了,這也要保養一下,讓李廚娘來給我熬幾次湯。
”說完示意千落去倒茶。
陳秀荷這才明白咋回事哈哈一笑:“你看,我這吓一跳,生怕你們家有什麼事呢,沒事就好,那咋不留着李廚娘在鎮上,省的他還來回跑了。
”
玄妙兒趕緊對陳秀荷道道:“表姑,這不是我嫂子剛生了老二,李廚娘做飯好吃,湯炖的好,你說我嫂子坐月子呢,我就把人帶來了,别人不知道得怎麼說我這個小姑子拔尖呢,并且你也了解我,我不是那種嬌小姐,對這些其實沒那麼大的興趣,就是我娘太惦記我了。
”
陳秀荷點點頭:“我這倒是沒有妙兒想的周到,可不是咋的,你嫂子坐月子呢,這就算是你嫂子不說啥,也備不住人家娘家沒想法,你做得對。
”
玄妙兒笑看着陳秀荷問:“表姑今個咋白天這麼閑着?
店裡不忙?
”
“不忙,洪災之後,多少鋪子受點影響的,不過我們家現在有你表哥掙俸祿,也沒啥大事,日子過得其實挺舒坦的。
”陳秀荷說的特别的實在,生怕給玄妙兒添麻煩的樣子道。
“這洪災之後,咱們鎮上的生意都受了影響,不過我相信用不上兩年就能恢複了。
”玄妙兒也确實是有些感慨的。
這時候李廚娘看着時辰覺得養顔湯差不多到火候了,就先去廚房了。
秦苗苗坐在玄妙兒邊上無意的問了一句:“表姐,花公子去燕陽鎮還得幾天回來吧?
我聽說那邊有家首飾店特别有名,可惜離得太遠了。
”
玄妙兒心想,你知道的太多了,我都不知道那邊還有家出名的首飾店,不過她們說這個的目的自己是清楚的。
她看着秦苗苗有點驚訝的道:“繼業昨天就回來了,派人給我報了平安,他沒去燕陽鎮啊。
”
秦苗苗手握拳,塗着大紅蔻丹的指甲都要摳進肉裡了,但是面上還是笑着的:“表姐,你前天不是說花公子要去燕陽鎮給千醉公子辦大事麼?
怎麼可能這麼快回來?
”
玄妙兒假裝一臉疑惑的看着秦苗苗:“大事?
沒啥大事啊,就是繼業跟着千醉公子曆練一下,到處走走,也沒說一定去哪啊。
”
“表姐,你前天保證說過了了,你仔細想想。
”秦苗苗不敢說玄妙兒騙人,但是心裡急得要死,自己娘說話傅公子還是聽得進去的,要是陳秀荷相信自己的,那一定會幫着自己跟傅斌解釋的,可是現在玄妙兒這個賤人,說了就不承認了。
“我說了有可能去,但是沒說一定去,并且就是生意上的曆練,根本不是大事,我都跟你說活得很清楚了。
”說完玄妙兒疑惑的看着秦苗苗又問:“表妹你怎麼會非得覺得花繼業去了燕陽鎮,并且花繼業去哪好像不影響你什麼吧?
”玄妙兒一頭霧水的看着秦苗苗,之後又看向了陳秀荷。
陳秀荷看着兩人,聽着他們的對話,她心裡有了數,這應該就是玄妙兒順口的一句話,可是秦苗苗太想要見傅斌,添油加醋的給傅斌信息,誤導了傅斌。
現在陳秀荷不能讓玄妙兒起疑心了,所以趕緊對着玄妙兒道:“妙兒,你别多心,這不就是苗苗聽說燕陽鎮的首飾店價格不貴但是樣式新穎,以為花公子去了那邊能給你帶回來什麼好東西,所以這不就好奇的過來看看,你也知道她那個好奇心和愛美的心思的。
”
秦苗苗也知道不能讓玄妙兒懷疑自己什麼,收到了陳秀荷的眼神,她還是對着玄妙兒道:“是呀表姐,我就是好奇心重,沒别的意思。
”
玄妙兒終于有了笑臉:“你看你,把我吓了一跳,等以後有機會咱們一起去燕陽鎮玩。
”
這時候李廚娘端着美容養顔湯進來了:“正好表姑奶奶和表小姐也嘗嘗我的手藝。
”說着給他們三人都盛了一碗。
這被李廚娘打斷了剛才的話題,也就說起來别的了。
臨近中午陳秀荷跟秦苗苗才離開。
母女兩出了院子走了一段路之後才開始說話。
“苗苗,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騙公子,對你沒好處,現在你身體還沒完全的恢複好,這段時間你就不要生事了。
”陳秀荷很無奈的叮囑秦苗苗。
秦苗苗真的很委屈的那日玄妙兒的話,确實是就說了不一定,也許,沒确定的說法,但是玄妙兒那種欲言又止的感覺,就是表現的花繼業去了,但是她還想隐瞞,這怎麼能怪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