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妙兒和花繼業對視之後,一起歎了口氣,兩人都知道問題出在哪了,這麼多年,最沒有懷疑的就是費少卿了,可是現在不用懷疑了,基本可以确定了。
之前兩人不懷疑費少卿,最大是因為他曾經被男人侮辱過,這個算是一個男人的尊嚴問題,所以玄妙兒和花繼業第一感覺裡,就把他放在了一個讓人同情的位置,并且這種事情跟别的都不同。
緊接着,心澈就對費少卿動了心,這些都是他們這邊主動的,所以他們從來沒懷疑過費少卿,直到剛才,他們想不出别的,一起想到了費少卿的琴聲。
玄妙兒深深地呼了口氣:“怎麼辦?
怎麼跟心澈說?
”
花繼業也是一聲歎息道:“直接說吧,千府的人還不至于那麼脆弱,她知道哪邊輕重。
”
玄妙兒點點頭:“嗯,那我沉澱一下,找個合适的時候,跟心澈談談。
”
“嗯,咱們的計劃怕是要推後了,先要把費少卿揪出來。
”
“這事咱們要從長計議,先讓人守好外邊,咱們也好好商量一番。
”
“這确實要好好地商量一下了。
”
兩人坐在桌前,這幾天天氣暖和的很快,雖然晚上還有些涼,但是不像前幾日了,春天就是如此,一場春雨一場暖,上次的雨過後,天氣就一天暖比一天了。
臨睡前,兩人也都疏通了一些想法,那就是用費少卿吊出他身後的人。
既然費少卿是用琴音傳遞一定的消息,那麼他們要是不讓費少卿彈琴呢?
也不用假裝的弄壞琴那麼複雜,就說最近他們的行蹤最好保密,所以彈琴可能暴露行蹤就行了,隻要他不彈琴,那麼信息就發不出去,這樣費少卿得到什麼信息,就要親自去送,順藤摸瓜,就可能抓住三王爺了。
都想通了,他們今夜睡得比較好,第二天吃完了早飯,他們沒有前行,而是在原地調整休息,花繼業閑聊時候就跟費少卿說了,讓他最近不要彈琴,免得被人知道行蹤。
費少卿聽着花繼業的話,表情很是緊張:“對不起花老爺,我就是,我就是想着給大家解解悶,沒想到會給你們打來這麼大的麻煩,我不會是闖禍了吧。
”
花繼業笑着道:“沒事,反正咱們的行蹤也不是可能藏得了太久的,跟着咱們的人多去了,他們害的互相争鬥呢,本也是瞞不住的行蹤,要不然當時不就偷着出發了?
隻是咱們盡可能的跟他們拉開一點距離,這樣對咱們安全。
”
費少卿聽完花繼業的話,深深地呼了口氣:“是是是,花老爺說得對,都是我想的太簡單了,我以後一定注意。
”
花繼業也沒再說别的,讓他别亂早,這附近不安全,也就去忙别的。
費少卿剛剛我這的拳裡都是汗,他真的緊張壞了,還好,沒事。
玄妙兒在帳篷裡交了心澈自己進去,說想跟她說說話。
心澈這幾日的臉色都紅潤了,有愛情的女人确實是跟平時不同的。
玄妙兒看着心澈,歎了口氣:“坐吧,我接下來說的事情,怕是讓你會傷心了,但是心澈,你是成年人,就要承受這些。
”
心澈被玄妙兒這麼正式的這些話,說的也緊張了:“夫人,你可别吓我,這是要說什麼?
整的這麼嚴肅?
”說着坐在了玄妙兒身邊。
玄妙兒給心澈倒了杯茶:“喝口水,聽我說,心裡要有準備。
”
心澈更緊張了:“夫人,你這到底要說什麼?
”想到這,最近能讓玄妙兒說的,就是費少卿的事情,難道費少卿對自己不是真心的?
她看着玄妙兒問:“夫人,不會是費公子的事情吧?
”
玄妙兒點點頭:“嗯,是費少卿的。
嗯,他很有可能是奸細,雖然不确定,但是八九不離十。
”她覺得心澈的承受能力比較強,還有現在費少卿還沒有跟她确定關系,隻是說相處試試看,所以玄妙兒覺得越早把這事跟心澈說了越好。
說完,她看着愣在那的心澈,拍了拍她的手臂:“你還好麼?
”
心澈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夫人,這不可能吧,咱們對費公子很了解的,當初三王爺拜把子兄弟陳建江侮辱他,那件事咱們都知道的,老爺看見了他那樣的一面,他最恨的就是三王爺了,這,這不可能的。
”
玄妙兒理解心澈這種心情:“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咱們才一直信任他,但是心澈,咱們身邊出現了細作,咱們送信出去的信使是被人有預謀的攔截暗殺的,你想想,除了費少卿的琴音,還有什麼能傳消息出去的?
知道咱們計劃得人,都是千府的親信,并且最近咱們都沒有單獨出去過,那麼能傳出去的有什麼?
”
這些讓心澈不容再去辯解,她坐在那目光有些空洞。
玄妙兒握着她的手:“心澈,我之所以不瞞着你,是因為信任你,也相信你有這個承受能力,更相信你會做出正确的選擇。
”
心澈默默的點點頭:“我知道,隻是我不願意相信。
”
玄妙兒道:“其實我們現在還不能完全的肯定,隻是他的疑點最多,但是我必須先跟你說清楚,我不想讓你受到更大的傷害。
”
心澈的眼淚還是不争氣的流出來:“我知道,我,我什麼都知道,可是我心裡真的很難受。
”
玄妙兒輕輕的拍着心澈的後背:“人生哪有那麼多順利的,我現在還不是一樣的要經曆很多痛苦的決定?
”
心澈看着玄妙兒:“對不起夫人,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鐘情于他,也不會讓他有靠近咱們的可能。
”
玄妙兒笑了:“對方如果真的是有目的的,你能躲得過去,他們也會有别的辦法,再說,開始我也不是很信任他麼?
别想那麼多了,隻要你能調整好心态,别想不開,我就放心了。
”
心澈抹了一把眼淚:“我能,夫人,我說過,我的心裡,你永遠是第一位,千府是第二位,之後才是我自己,所以我想得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