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繼業來國公府的事,府裡人也都知道,特别是方大夫人,她一聽花繼業來氣的真的想殺了花繼業,如果不是花繼業的話,她怎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還有自己的兒子怎麼會被關起來讓自己見不到?
她遠遠的看着花繼業,眼裡都是恨意,可是卻無能為力,現在為了保住兒子的性命,她隻能這樣,隻有兒子活着自己才有希望。
花繼業去了外祖母的房間,跟外祖母說的都是好的,哄得國公夫人很高興。
這一夜,玄妙兒睡得并不是很踏實,不知道為什麼,是因為花繼業不在鎮上,還是因為那些事?
反正做了不少夢,很多都是前世的,那些自己有些忘了的車水馬龍,那些自己已經模糊的畫面又清晰起來。
她氣的很早,天剛亮就起來了,走到院子裡看着天空,今天有些陰天,昏暗的天空讓本來就沒太亮的天,顯得更加的陰暗,有些分不清什麼時辰了。
千落拿着大氅出來給玄妙兒披上:“小姐,怎麼起來的這麼早?
”
“有些睡不着,你怎麼也起來了?
這麼早你再去睡會吧。
”
“我也不困,公子不在鎮上,我要看好小姐才行。
”
這時候心靜和心澈也都出來了。
幾個人站在院子裡,玄妙兒笑了:“有你們在我身邊,好像什麼事情也都不難了。
”
這話讓院子裡的氛圍輕松了不少。
吃過早飯,玄妙兒去了畫館二樓,想要畫畫來分分心。
這筆拿起來半天,也不知道要畫什麼。
白亦楠走上了樓,見千落要說話,對着她擺擺手,然後走到玄妙兒身後,看着她面前還沒有動筆的畫紙問:“玄小姐這是有心事?
”
玄妙兒聽出來是白亦楠的聲音,站起來轉過身:“白公子來了,沒有什麼準備,還真是不知道要怎麼落筆了,白公子請坐。
”她沒有說别的。
白亦楠坐在桌邊:“難得見到玄小姐畫畫,還真是想偷學一二。
”他輕松诙諧的道。
玄妙兒被白亦楠的話說的輕松了不少,笑着道:“今個有白公子在這指點,備不住是我便宜了。
”
白亦楠确實是欣賞玄妙兒這個性格,他知道最近玄妙兒的這些事,但是她能做到這麼淡然,确實不易了。
本來他知道不該來,可是想到玄妙兒面臨這些事,他還是忍不住又來看看,特别是他還知道一些,卻又不想說的,他也是要來看看,他們的感情真的那麼堅固?
“那我選個題材,玄小姐動筆?
”白亦楠也沒有說旁的,隻是說着畫。
“好,要是白公子不忙的話,這邊有紙筆,也可以畫。
”玄妙兒指了指桌上的畫材道。
白亦楠沒有動手:“我還是看着玄小姐畫就好,難的這樣的機會。
”
玄妙兒應下道:“那白公子說題材吧。
”
白亦楠想了想道:“那就白雪青山吧。
”
玄妙兒沉思了片刻,拿起筆:“好,那我就獻醜了。
”
白亦楠很安靜的坐在玄妙兒身後喝着茶,看着玄妙兒手上的筆如行雲流水。
玄妙兒對這個題材不陌生,因為自己本來也喜歡雪景,畫的不少,所以畫起來也很流暢。
兩人話不多,但是這氣氛很和諧,因為彼此都知道一些對方的秘密,可是有都是不能捅破的窗戶紙。
千落在邊上不太喜歡白亦楠,這個男人喜歡自己家小姐,這個算是公子的情敵,公子不在鎮上,她可是要幫着公子防着點才是。
不過看着兩人也沒說什麼,就是說畫畫的事,并且現在都不說話了,千落隻是小心的注意着。
心靜看着千落就知道她想什麼呢,自己過去給白亦楠添了茶,然後站到一旁,她知道小姐是有數的人,更知道小姐對公子的感情,就算是真的現在兩人面前有危機,但是也不會被人趁虛而入的,還有這個白亦楠不是小人是君子。
玄妙兒不知道自己身邊的兩個丫鬟這麼一會想了這麼多,她就是安心的畫畫,也許是有了題材,這畫起來好像心裡安靜了許多。
不過這一幅畫還沒畫完呢,花繼業家裡那邊來人了。
玄妙兒心裡有點慌,她知道這個時候花繼業不在家,那邊來人有事,絕不是好事。
她看向了白亦楠:“對不起白公子,我有些事情要處理,今天要失陪了。
”
白亦楠很大方的站起來:“無妨,玄小姐忙去就好,如果玄小姐不介意的話,這幅畫可否送與我?
”
玄妙兒看着還沒畫完的畫:“如果白公子不嫌棄還沒完成的話,自然是可以。
”
“那白某就不客氣了,玄小姐去忙吧。
”白亦楠仍舊帶着笑容道。
玄妙兒對着白亦楠點點頭,帶着千落她們去了後院。
到了後院,花繼業府上的一個心腹就着急的道:“小姐,不好了,老太爺帶着張小姐去了家裡,并且那個意思,要把張小姐留下。
”
玄妙兒袖子下的手握了握拳頭,眉頭也皺起來,她知道這個不是個好事,現在花繼業不在家,自己不能去花繼業家裡說什麼做什麼,如果張柔姝留下了,外人怎麼看怎麼想?
見玄妙兒不說話,那個花繼業的心腹更着急了:“小姐,那現在怎麼辦?
”
玄妙兒閉上眼睛想了片刻:“随他們吧,我現在沒辦法插手,你先回去吧,别的我再想辦法。
”
那個花繼業的心腹也知道這個事真的不好解,要是公子在家還好,因為要是花繼業在家,可以拒絕花老爺這麼做,可是現在家裡花老爺是最大的,他這麼決定了,家裡都是下人,不可能去否定,所以花繼業的心腹也隻能是應下就回去了。
等那人走了之後,玄妙兒歎了口氣,坐在客廳的正位上沒有說話,隻是想着這些事。
千落急的不行了,她在屋裡來回的徘徊:“小姐,怎麼辦?
如果張柔姝真的住在了公子的院子,那這事就沒辦法改變了。
”
玄妙兒也覺得頭疼的要命,自己一時也真的是有些發蒙,如果人住進去了,這個事再傳出來,孤男寡女的同一個屋檐下,那在這個時代,不娶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