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妙兒也确實是想要離開了,她從沒有過的心亂,她站起來對着花老爺微微福身道别。
花繼業也沒有說别的,帶着玄妙兒出了門。
走在院子裡,花繼業伸手拉着玄妙兒的手,感覺到她手的冰冷,停了腳步:“對不起妙兒,今個讓你受委屈了,本應該早些帶你出來,可是我必須要知道事情的始末,也好再做打算。
”
玄妙兒點點頭:“我明白,我也是要聽他們說完,要不然咱們更被動。
”
“你直接去千府等我,我一會就過去了。
”花繼業說完在玄妙兒的臉上摸了摸:“放心,我一輩子隻有你一個妻子。
”
這話讓玄妙兒的心裡踏實了,她相信花繼業:“那我去千府等你。
”
“好,我送你上馬車。
”花繼業送着玄妙兒出去,看着她上了馬車,自己才回了院子的馬棚去牽馬。
花府正廳裡的花老爺心裡有點慌的看着張柔姝:“你就這一個镯子麼?
”
張柔姝哭的梨花帶雨的:“伯父,伯母,我們家道中落,能賣的都賣了,可是這個镯子我爹說什麼都不讓我賣,那就說明了它多珍貴了,要不是信物,這麼好的镯子賣了,我們家也不至于飯都吃不上啊?
”
花老爺聽了張柔姝的話,心裡又加了不少的信念,這麼說的話,那就一定是真的了,隻是怎麼能讓這事更真呢?
蘭夫人心裡也是想着這個事呢:“老爺,要不然你做個假的婚書,要不一個镯子大公子不承認怎麼辦?
”
“你傻啊?
這假的他能不知道,他跟玄妙兒都是要成精的人,一個比一個聰明,你騙他們?
”花老爺也有些着急。
蘭夫人沉默了片刻:“老爺,這麼辦。
”說完把自己的想法跟花老爺和張柔姝說了一遍。
花老爺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張柔姝那哭的發白的臉,也有了生機。
玄妙兒坐在馬車裡,她真的很糾結,不知道這個事情會不會給兩人帶來影響。
千落在邊上心裡也是跟有火燒的一樣:“小姐,你說這個張柔姝到底是不是……”她想說說不是公子的未婚妻,可是這話她說不出來,也怕這話讓玄妙兒傷心。
玄妙兒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連花繼業都不知道。
”
“可是小姐,如果真的是怎麼辦?
”千落還是忍不住道。
心靜偷着捅咕了一下千落:“你少說幾句。
”
玄妙兒歎了口氣,沒有說話,她心裡亂成一團麻了。
到了千府,進了千府内院,千管家見了玄妙兒就看出來這是有事了,但是他沒有多問,隻是吩咐人給玄妙兒端茶倒水伺候。
玄妙兒把自己關在了千醉公子的書房裡等着花繼業,她現在不知道腦子裡想的是什麼,隻是覺得很亂。
花繼業騎馬離開了花府之後,在外轉了一圈确定沒人注意,從密道進了千府,直奔書房。
玄妙兒沒有坐下,而是站在窗前,她的心裡怎麼都安靜不下來。
聽見花繼業進來的聲音,她轉過身撲到花繼業的懷裡:“繼業,我心裡好亂。
”
花繼業抱着玄妙兒,伸手摸着她的頭發:“妙兒,你放心,我會處理好的,不會讓你受委屈。
”
玄妙兒搖搖頭:“可是如果這個婚約是真的呢?
”
花繼業沒有考慮的道:“真的我也不會娶别人,我說了一生隻有一個妻子。
”
玄妙兒盡管聽了這樣的話很高興,但是這個時候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可是繼業,如果婚約是真的,那你不是要違背你娘的心願?
”
花繼業倒是笑了,他拉着玄妙兒到了桌邊落了坐:“怎麼你這個媳婦比我這個兒子還孝順?
其實我娘無論做什麼都是些希望我過得好,而我隻要幸福,那就是對她在天之靈最好的告慰。
”
玄妙兒看着花繼業:“花繼業,我這顆真心,沒有托付錯人。
”
“所以别不高興了,如果是真的,我也會安頓好張小姐,讓她這輩子衣食無憂,也算是對我娘的的交代。
”
“嗯,反正咱們不缺錢,給她兩間鋪面,哪怕租出去也夠一輩子好生活了。
”
“今個他們是不是為難你了?
”花繼業看着玄妙兒的眼睛,心疼的道。
“他們那些把戲我怎麼能上套呢,我去了你爹就讓張小姐給我倒茶,還讓她管我叫姐姐,這一看她就比我大,給我倒茶叫姐姐,我怎麼能同意,後來我才反應過來,這是給我下套,按照給你納妾的套路來的,隻是他們也不想想,我現在也不是你的妻子呢,就算是今個我真的喝了這茶,根本這事也不做數啊?
就算是他們到時候拿出來說事,我也可以說是自己以為他們要給我認個姐妹義結金蘭呢。
”玄妙兒腦子越來越清晰了。
“我娶誰不娶誰隻有我一個人說了算,并且怎麼我也是有兩個身份的人,再不濟千醉公子來娶你總行了,讓花繼業永遠消失,我看他們還能幹出什麼來?
”花繼業想到自己那個家,也是心裡堵得慌。
“沒想到他們兩還能折騰的起來,這戰鬥力也不次于我祖母了。
”玄妙兒想起這些親人,也是有幾分無奈的。
“其實他們輸在了孩子身上,如果花繼業明和花繼景要是争氣,我也沒這麼容易就能讓他們如此落魄。
”
“也是,所以教導很是問題,俗話說富不過三代,也就是說你那對兄弟那種吧。
”
“所以我很佩服你們家,你爹對你們的教導很好,就算是不成才也要成人。
”
“繼業,你說他們還會有别的動作吧?
接下來咱們怎麼辦?
”玄妙兒想起那邊還是有些不放心,希望有個對策心裡才能真的放下。
“我已經派人去查了,至少先證明這個張小姐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我會去見她,告訴她不管婚約是真假,我都不會娶她,也會把咱們的能給她的生活告訴她,讓她不用因為以後沒有落腳處要依附花家,而聽從我爹和蘭夫人的話。
”花繼業來的路上心裡已經有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