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安旭沒太懂花繼業的意思:“這事要背着姐夫說麼?
”
花繼業也知道玄安旭的這個思維,所以直接道:“不是,就是逸宕在這鬧騰,影響你們說話。
”
花逸宕抱着玄安旭的脖子,對着花繼業道:“我不鬧騰。
”
這時候玄妙兒也過來了,她笑着道:“那就咱們一起說。
”兒子還是很乖的,倒也不影響啥。
到了前邊的木樁子那,玄安旭讓玄妙兒坐在最平的地方,然後他和花繼業在邊上的兩個樁子上落了坐。
坐下後,玄妙兒問玄安旭:“你知道祖父給你相中的姑娘是誰了吧?
”
玄安旭點點頭:“嗯,我爹跟我說了。
”
玄妙兒看着玄安旭好像不是很高興,又問:“怎麼,你不滿意?
”
玄安旭搖搖頭:“不是不滿意,就是我也笨,孟蘭香更笨,那以後生個孩子還不得是傻子。
”
玄妙兒沒忍住,直接笑出聲:“我還以為你在這想什麼呢,原來是這個事。
”
玄安旭看着玄妙兒有點不理解:“我說的不對麼妙兒姐?
”
玄妙兒笑着道:“你們兩個隻是性子的問題,又不是什麼毛病,這個不會影響孩子的,你想的倒是遠,都想到孩子了。
”
花繼業也笑了道:“你看你還說你自己笨,這想的多長遠?
”
玄安旭撓撓頭也笑了:“我就是想,這成親就得生孩子了,一想到生孩子,我不就想到這事了,我就愁了,現在妙兒姐這麼說,我不擔心了。
”
玄妙兒又問:“五郎,你覺得孟家三姑娘咋樣?
”
玄安旭臉色微紅,兩隻手搓着:“我覺得挺好的,白白胖胖的,還能幹活,我就怕人家看不上我,我家裡窮。
”
玄妙兒對玄安旭一直都很好,也是因為玄安旭雖然不精明,但是他特别的實在,不虛榮,從來不覺得别人的跟自己有關系,就算是他經常去玄文濤家吃飯拿東西,但是他清楚那是人家給的,
并且他不會覺得去玄文濤家裡吃飯拿東西是應該的,都會說這是大伯大伯母給的,以後他會對大伯大伯母好的。
玄妙兒笑着對玄安旭道:“你家裡雖然不富裕,但是你年輕啊,你現在也認識字,以後可以掙錢的,你踏踏實實的幹活,以後也會有出息的對吧?
”
玄安旭想了想:“我想好好幹活,可是我笨,我怕我幹不好。
”
玄妙兒道:“那以後你上鎮上幫我們家鋪子幹活,掙了錢,我給你一半,幫你存着一半,省的以後被你爹娘拿走了,到時候給你攢錢買房子好不好?
”
玄安旭特開心的對着玄妙兒點頭:“謝謝妙兒姐,我一定努力,以後我就再買個房場蓋個房子,我不想跟三伯五叔住在一個院子了,他們跟我爹總是别别愣愣的,我老怕他們打起來。
”
“你比你爹懂人情世故多了,以後你也要這麼正直,正直的人才會得到别人的尊重知道麼?
”玄妙兒問玄安旭。
玄安旭使勁的點頭:“知道的,祖父和大伯都教我要好好地做人,我一定好好做人,做個好人。
”
花繼業對着玄安旭道:“以後你還是要多學算數,多看書,這樣才能掙更多的銀子,買更好的房子,給你的妻兒好的生活。
”
玄安旭很堅定的道:“我會的,我要給我媳婦買好看的衣服。
”
玄妙兒一直笑着,其實如果有姑娘嫁給玄安旭,會幸福的,他要是認準了誰,就可勁的對人家好。
她知道玄安旭是看中孟蘭香的,所以也不擔憂了,笑着對這玄安旭道:“你帶着你外甥玩一會,我和你姐夫在這坐會。
”
玄安旭應下,帶着花逸宕去谷場中間玩了。
玄妙兒和花繼業坐在木樁上,也說起來孟家的孟蘭香,孟家算是好人家,最主要是孟蘭香的母親有五個哥哥,三個在镖局,兩哥跟着她爹殺豬,五個哥哥都護着妹妹,所以這村裡沒人敢欺負孟蘭香的母親,這也是選孟家的原因之一。
坐了一會,玄妙兒和花繼業也就帶着花逸宕跟玄安旭道别回家了。
第二天剛吃了早飯沒一會,胖胖就過來喊玄妙兒:“姐,二姐,孟家來人了,你不去看看麼?
說五郎哥的婚事。
”
玄妙兒搓了搓胖胖的腦袋瓜:“你一個小夥子,怎麼這麼好事?
”
胖胖摸摸頭:“不是我想來的,是嫂子讓我來的,說讓你去看看。
”
玄妙兒笑着道:“嗯,我這就過去,你在這陪着你外甥玩。
”
胖胖應下,他也就是看會熱鬧,其實也不是不認識孟家人,所以看了一會也沒啥意思,也便不回去了,留下跟着花逸宕玩。
花繼業一早就去鎮上了,千府有些事,讓他去一趟。
所以玄妙兒叫上千落陪着她回的娘家。
到了娘家,進屋就看見孟蘭香的爹娘,孟父孟母都認識玄妙兒,見到玄妙兒回來,也都站起來說話。
玄妙兒進去叫了叔嬸,然後讓他們落座說正事,她坐在了李夢仙的身邊。
不過這屋裡人多,玄文濤他們說正事呢,所以玄妙兒也沒跟李夢仙說悄悄話,先聽聽。
玄文濤繼續剛才的話題,對着孟父道:“如果你們作為父母的沒意見,那我和我爹也能為我侄兒做主,你們知道我四弟家裡的狀況,現在他們都分家了,所以家庭結構并不複雜,以後孟姑娘嫁過去,也不會受委屈的。
”
孟母想了一會還是有些疑慮:“玄老爺說話我自然是信得過的,但是說起來你家四弟,我們也是有些了解的,我家姑娘雖然不是多精明,但是我也是放在心頭的,我還是有些擔心。
”
玄老爺子這時候趕緊解釋道:“蘭香娘,你不用擔心,這個我比你們還擔心呢,所以早有準備,我們跟老四有約定,他要是鬧什麼幺蛾子,我們就把五郎送到京城去,所以他們保證過的,我們也會幫着監督,至少我活着時候,保證不讓姑娘受委屈,等我走了,他們也都習慣了,想必也不會再有太大的改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