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玄妙兒和花繼業坐在客廳裡等着千墨和蔣翠兒敬茶。
千墨和蔣翠兒進來跪下,心澈把茶盤端了過去。
兩人敬茶,玄妙兒和花繼業給兩人封了大紅包,然後讓他們起來了。
然後花繼業道:“夫人說了給你們十天假期的,你們雖然不想遠走,那也不用幹活,就甜蜜幾天吧。
”
玄妙兒也道:“那個,一會趕緊回去休息,我讓人炖了補血補氣的湯,一會給你們送去。
”
蔣翠兒的臉紅的動能滴血了:“謝謝老爺夫人。
”
千墨也是臉色稍紅:“謝謝老爺夫人。
”
玄妙兒看着兩人噗地一聲笑了,他這一笑,屋裡人都忍不住笑了。
把兩人笑的都不敢擡頭了,可算是聽見廚房人說吃早飯了,他們兩才覺得解脫了,趕緊撤出去了。
當然,花繼業也該适當的放出消息恢複記憶了,對外就稱千醉公子回來,刺激了花繼業,花繼業已經慢慢回憶起一些事情了。
本來這幾天,玄妙兒是想好好的休息幾天,跟花繼業到處逛逛,畢竟自己京城生意多,雖然現在自己需要做的不多,但是自己的地盤,總是要關心的。
沒想到,這天剛吃了午飯,家裡來了讓誰也想不到的客人,花繼業的大伯花縣中來了。
玄妙兒聽了心澈來報,還真的驚了一下,趕緊看向了花繼業:“你大伯?
以前怎麼沒聽說過呢?
”
花繼業也是意外,但是對這個名字有記憶的:“我以為這輩子不會跟他們有幹戈了,不過還是來了。
花家在前朝也是大門大戶,太祖父是前朝皇上禦用的畫師,祖父也算是繼承了太祖父的衣缽,也有人在朝堂當官員,也算是風光。
”
說到這,花繼業的臉色微微有變:“我那個所謂的爹是丫鬟所生的,聽說當年祖父對這個丫鬟用情很深,但是大夫人陷害了她,說她用藥害死了府上的長孫,她被囚禁了。
後來太祖父過世之後,祖父花衍生當家,但是祖父過于狂妄自大,跟人結仇,被逼着離開了京城,聽說是往濱海國那邊的邊境逃走了。
當時他們為了少點拖累,就把我祖母和我那個所謂的爹棄了,說是讓他們守着家等着他們回來,誰不懂怎麼回事?
不過因為有沒賣掉的房産,和一些東西,所以他們留下過的也算是還不錯,仇家知道他們母子是棄子,也沒必要報複他們。
等了幾年,花家人徹底的沒消息了,祖母就跟一個花姓的旁親在一起了,他們就變賣了家産,去了永安鎮,兩人感情道很好,也把我爹當兒子,我爹那時候也不大,也就真的把這個人當爹了。
隻是祖母身體太不好,十幾年後染病去世了,我爹也大了,那個人也就走了。
當然,這些我也是聽我娘活着時候說了一些,太多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會回來了?
”
花繼業一口氣說完了他知道的這些,本以為這些事跟自己沒什麼關系了,或許這輩子都不會跟這些人見面了,沒想到忽然的,他們出現了。
玄妙兒聽着這些聽得也是不住的驚訝:“沒想到花家這麼多故事呢,那既然來了,還是你親大伯,咱們也不能失了禮數,畢竟不知道這人如何,如果要是真的都挺好的,我也希望你多些親人。
”
這确實是玄妙兒希望的,以前花繼業特别羨慕自己家人多熱鬧,要是花家這些人能走動也不錯,因為以前自己感覺到花繼業抗拒說花家的事情,她也沒多問過。
自己對花家的了解也不多,隻是聽花家的老鄰居說起過花家是後搬來的,别的也就沒說過了,可能也是因為那人也姓花,所以也都更沒多想了,玄妙兒之前也就以為祖父母就是生意人。
剛才聽花繼業的描述她也沒辦法斷定太多,畢竟不知道花繼業的祖母說的是真是假,這後宅的事情,到底怎麼回事,可不是一個人說的就是真相。
花繼業也是歎了口氣:“現在也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但是如你所說,人來了,總是先把禮數做到了,并且我倒是對當年的事情有點好奇。
”他站起來對着心澈道:“請人進來吧。
”
心澈出去了。
玄妙兒也站起來:“長輩來了,咱們也不能在屋裡坐着等着,迎一下吧。
”
花繼業看着玄妙兒笑了:“嗯,還是媳婦善解人意。
”
說着兩人往迎去。
迎到了門口,隻見迎面走來一個中年男子,跟花繼業的父親有幾分的相似,一身素色的段子長袍,身形微瘦,精氣神挺好的。
他身邊除了一個小厮打扮的随從,還有兩個年輕人,一男一女,都是十五六歲的樣子。
花繼業迎到了門口,但是沒有叫大伯:“前輩,屋裡請。
”因為沒有讓自己相信得信物,自己也不能随便就承認這親戚。
花縣中看着花繼業不高興了:“見了大伯竟然不稱呼,你這是不認我?
”
花衍生邊上的年輕男子瞪了一眼花繼業:“不要以為你攀上一些權貴就不得了了,不過也是靠着女人的。
”
這話不等花繼業回複呢,玄妙兒不能忍了:“這位公子留點口德,我丈夫随千醉公子邊疆征戰過的,是有過戰功的人,不要門縫裡看人,隻是沒見過的親人,至少要有個信物确定了,認親是開玩笑麼?
”
那個男子一撇嘴:“我們有什麼可騙你們的,他現在還不是一個廢人,聽說還失憶了,以後還能有什麼出息?
我知道你有點本事,但是哪個家是靠着女人能出頭的?
我們花家還認他,是他的榮幸。
”那個男子倒是一臉的傲氣。
花繼業也聽完冷笑一聲:“人不要把事情做絕,把話說死,給自己留條後路。
這語氣裡帶着寒氣,讓這周圍的溫度瞬間都下降了。
那男子抖了一下,不敢往前了,但是還是仰着脖子,鼻孔眼都要朝天了:“你知道我們現在是誰請回來的麼?
我們是阮太妃的座上客,阮太妃以前最賞識祖父的畫技,太妃老人家年紀大了,更壞久了,特意讓人去把我們請回來的,還給我們安排了府邸,我爹很快就是三品的官員了,你們能比得上麼?
”
邊上的女子沒什麼表情,也不說話,讓人一時的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