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秦苗苗也知道,這些恨自己要先壓下去,因為現在自己還是要利用玄妙兒保護住孩子,隻要自己用性命,用那些玄妙兒的軟肋,自己一定能控制住她的。
自己現在想要生下孩子,隻能一直利用她,這個地方自己在住幾天,就想辦法讓玄妙兒來,自己一定要去千府。
這一夜秦苗苗睡得很不好,因為不管想什麼的時候,隻要是想到傅斌對玄妙兒的好,傅斌含情脈脈的看着玄妙兒的表白,自己就睡不着了。
到了下半夜,她好算是睡了,可是還不斷的做夢,半夜時候夢見傅斌用刀子惡狠狠的捅自己的肚子,肚子裡的孩子已經成型了,是個男孩,但是就那麼從肚子裡掉出來了,渾身是血,那孩子還用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着她,後來那大眼睛裡邊也開始流血,越來越多,秦苗苗在睡夢中驚醒。
坐起來時候她滿身的虛汗,黑洞洞的房間隻有她一個人,她趕緊點了蠟燭,有了光,她才安心一點,後來她也不敢躺下,就這樣倚着牆一直到了天亮。
第二天,玄妙兒這還算是安靜,因為傅斌開始找秦苗苗了,他不會來問玄妙兒秦苗苗的消息,他其實很多事是不希望玄妙兒知道的太多的,畢竟自己很多事是要不折手段的。
而玄妙兒其實上面都知道,隻是裝着不知道,這兩天她倒是很安逸,因為自己不能去看秦苗苗,免得暴露地方了,當然她聽心澈回來說秦苗苗做些孩子的東西,那自己也不介意再幫她多寫念想,又讓心澈去送了些孩子衣服鞋子的樣子。
這個孩子生與不生對自己都是有好處的,因為生了,傅斌也絕不會因此對秦苗苗有什麼轉變,因為秦苗苗就是個不讓傅斌放心的人,怎麼發展,也絕不會如秦苗苗想的那樣,讓她能坐上正位。
所以這些玄妙兒心裡都有數,現在自己就坐着看着就好,自己的目的就是打破他們那邊原有的平衡,現在達到了,他們怎麼發展,都是在自己的掌控了。
秦秋風通過陳秀荷也知道秦苗苗安全的,他知道自己也幫不上什麼,所以也就又恢複了沒日沒夜的寫書狀态,其實也是一種自我的麻痹。
而陳秀荷心裡卻平靜不下來,她怎麼都是擔心秦苗苗的安危的,因為玄妙兒不可能把秦苗苗藏到千府去,那怎麼傅斌都能找到秦苗苗,盡管自己想好了,秦苗苗需要受到一些懲罰的,可是自己也了解傅斌,其實心裡還是不能不擔心的,當然更心疼自己的孩子。
吃過了晚飯,秦秋風也沒說什麼,就要回去寫書。
陳秀荷喊住了秦秋風:“秋風,咱們家都亂成什麼樣了,你就不關心你妹妹麼?
”
秦秋風停住了腳步:“娘,你也知道苗苗的性子,咱們根本沒有辦法找到她,現在能确定妙兒表妹知道她的去向,那就是證明她現在是最安全的,别的咱們能怎麼辦?
苗苗一直利用妙兒表妹,咱們欠着妙兒表妹的太多了。
”
“你善良娘知道,但是玄妙兒還不需要你來擔心,并且咱們跟玄妙兒根本就是兩路人,利用與不利用其實都是一樣的虧欠,哎,也許這就是報應吧,隻是這報應為什麼不落在我的身上?
”陳秀荷說完深深的歎息了一聲。
“娘,這報應不是報複苗苗一個人,這不也是報複着咱們倆,娘,你說的我都懂,但是我心裡的愧疚隻會越來越多,我知道咱們家沒有退路,苟延殘喘的活着,也要給自己找到一點希望。
”
“我知道你想的,其實我也知道苗苗是太不折手段不留後路了,這些也是她自己鬧的,但是她怎麼也是我的孩子,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心裡還是疼的。
”
這話讓秦秋風有了動容,他走到了陳秀荷邊上,拉着陳秀荷落了座:“娘,我知道你最在乎的就是我跟苗苗,但是苗苗一直太任性了,本來她又别的選擇,可是她卻一直這麼固執,所以娘,這次也許真的會讓她成熟了,隻是她确實是要遭罪了。
”
陳秀荷看着兒子,心裡還是踏實不少,這個兒子話少,也不太跟自己說什麼,但是他心裡很明白,隻是他太善良,所以他過得才會更不好,可是最開始的禍是秦秋風闖出來的,所以自己想要讓他全身而退也不可能。
“秋風,你恨娘麼?
”陳秀荷看着秦秋風問,因為如果不是自己沒找個好丈夫,怎麼會連累兒子?
“娘,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怎麼會恨你呢,你給我了生命,把我養大,我會好好孝順娘的,娘,你也别想太多了,有妙兒這層關系,傅公子也不會要了苗苗的命,所以咱們就等着吧。
”秦秋風的話其實很沉重,因為這個等着,不知道等來的是什麼。
陳秀荷也也明白,但是她能做的也就是等着,她買的人去跟蹤心澈,但是還是沒有消息,所以她也隻能等了:“你回去做自己的事吧,我去院子裡站一會。
”
“嗯,娘,雖然天暖了,可是夜裡還是有些涼,多穿件衣服出去。
”秦秋風對着陳秀荷道。
“知道了。
”說完陳秀荷進内室去拿衣服了。
秦秋風也回了自己的房間,他坐在書桌前其實也是很難安下心,他心裡很亂,愧疚,自責,擔心,很多的情緒,可是他除了把心思都放在寫書上,别的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陳秀荷披了一件衣服站在院子裡,今夜的天空并不晴朗,就像是自己的心情一樣,可是自己真的也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等,天空的黑暗讓自己的内心更顯得壓抑了。
而此時,玄妙兒跟花繼業也站在院子裡看着天空,隻是不同人的心裡想的不一樣。
“陰天了,怕是又要下雨了,今年的雨水怎麼這麼多?
”玄妙兒看着陰沉沉的天空道。
“嗯,今年的雨水确實是比往年多些,希望不影響莊稼的長勢。
”花繼業也看着天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