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妙兒不喜歡拒絕長輩的好意,人家這些都是花了心思的,自己沒必要假意推脫,自己這麼要下了,讓對方也看出來自己的親近勁,自己要是感謝,再送些别的東西來就是了。
丁夫人真的就喜歡玄妙兒這樣的熱乎勁:“妙兒這孩子跟咱們家真是有緣,我怎麼看都是一家人呢。
”
“本就是一家人,丁伯母想推都推不掉。
”玄妙兒玩笑的道。
丁夫人哈哈哈的大笑:“好好好,這丫頭跟我老婆子對味。
”
丁藍淩拉着玄妙兒:“小姑姑,你跟我去看看我房裡的幾盆花。
”
丁夫人皺着眉頭看着丁藍淩:“你這孩子,我就願意跟妙兒唠嗑,妙兒好不容易來了,你還跟我搶。
”
玄妙兒挽着丁夫人:“那咱們三一起去看花就行了。
”
三人說笑着去了丁藍淩的屋子。
中午丁夫人是說什麼都留着玄妙兒在這吃了午飯,玄妙兒下午才回去。
回去待了一會,想起丁藍淩的花,自己也想去自己的花店轉轉了。
所以帶着千落和心靜去了自己的花店。
花店是越到冬日裡,顧客越多,因為冬日裡能看見這麼多的花草,那是很難得的事情,而玄妙兒的花店又不挑客人,這裡的花品種多,有适合貧民的,有适合有錢有身份的,所以也更受到了衆人的好評。
玄妙兒去了鋪子也不是坐着查賬什麼的,而是自己也跟着去侍弄花草,前世她自己種了不少的花草,盡管不是專業的,但是她有個習慣,就是做什麼都很用心,盡可能做到自己滿意,所以她沒少上網查資料,侍弄起來倒也不手生。
但是有些特别的花草,還是要問專業的園丁師傅,不過她熱情好學,又喜歡動手,所以也學的很快。
她系着圍裙,背對着顧客方向侍弄着花草,就聽見進來的了兩位顧客,在她身後的地方說話。
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道:“這玄小姐還真不一般,這不說京城那個花店多氣派多獨特,就說着永安這個小鎮的花店,都這麼别緻上檔次,主要是打理的真好。
”
一個嬌嫩的女子聲音的道:“可不是呢,這别的家再去模仿,也不如人家這個創始人的,我真是想見見玄小姐呢。
”
那男子又道:“開新立派可不是小事,這玄小姐能想出來這個鋪子,經營這麼多前所未有的東西,還有這個屋子的構造,真是讓我佩服的五體投地。
”
“哥,你這不光是佩服吧,你書桌上玄小姐的畫像,你可别說是風吹進去的?
”那女子笑着對男子道。
盡管兩人說話的聲音不大,可是玄妙兒離的很近,聽了個正着,不過這時候,她自然要裝傻,不能轉過去,免得人家尴尬,自己也尴尬。
緊接着那男子小聲道:“婉兒,你别亂說話,我對玄小姐那是敬仰,沒别的意思。
”
“哥,你就算是有别的意思也沒用,嫂子是個母老虎,你可沒機會了。
”
“我真的是隻有敬仰之情,别無他意,你休要再亂說話了,否則我下次出來不帶你了。
”
玄妙兒聽得更是尴尬,甚至還有點想笑,不過自己還是假裝繼續的侍弄花草好。
不過這事不湊巧,夥計跑過來道:“小姐,千府又送了幾盆花過來,說是珍稀的緊,您正好在這,一起過去看看吧。
”
這一聲讓玄妙兒不得不轉過身來,對着夥計道:“好,我一會過去。
”
然後她對着那對兄妹微笑着道:“樓上還有不少的品種,二位要是感興趣可以上樓看看。
”
那男子穿戴打扮一看就是非富即貴,見到玄妙兒自然是認的出來,他面色羞紅道:“對不起玄小姐,剛才我跟家妹說話多有不妥,還請玄小姐不要怪罪。
”
玄妙兒其實沒想太多,因為自己算是鳳南國的一個傳奇人物,也是個話題人物,這人對特别的都有好奇心,何況這兩人也沒說自己不好,自己也沒什麼要去計較的。
“公子多慮了,二位是京城來的吧,别看我們永安鎮不大,可是吃的玩得都不少,這冬日的景色也是極好的。
”玄妙兒沒有再剛才的事情上多去糾纏,本就不好說的事,再說就更尴尬了,所以轉移了話題。
“這就是玄小姐啊,沒想到今日讓我見到了真的玄小姐。
”那年輕女子一直好奇的打量着玄妙兒:“跟我想的有些不一樣,又好像有些一樣。
”
那女子年紀應該十三四歲,但是看着很是嬌貴,這兄妹怎麼看都是大戶人家的。
玄妙兒笑看着那女子問:“那有什麼一樣,有什麼不一樣呢?
”
那女子想了想:“嗯,長得一樣,因為我在我哥的房間看過你的畫像,不一樣的是性格,我以為你應該是高高在上的那種,不會系着圍裙在這侍弄花草,你應該很忙,每天有看不完的賬本,做不完的事。
”
玄妙兒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我那麼忙還不累哭了?
”
邊上的男子有些尴尬:“婉兒,别沒禮貌,在家不是告訴你了,有些話出來不能說。
”
那被叫做婉兒的女子點點頭,可是随後又搖搖頭:“哥,你不是說說話要看人麼?
我覺得玄小姐很好相處,說這些她不會生氣的。
”
玄妙兒聽着這話發現,這個姑娘還真不是一般的單純,這個應該是那種很少經曆勾心鬥角複雜事情的,這樣的單純女孩子在古代的深宅後院并不好找,因為這妻妾生的孩子,哪有不争不鬥的,就算是母親保護的再好,她也要學會防備。
可是這姑娘真的是純的讓人驚訝,并且這個單純絕不是裝出來的,她眼裡的清澈和無知很明顯。
玄妙兒對着兩人有些好奇了:“二位不常來永安鎮吧,如果不忙去二樓喝杯茶吧?
”
那女子很高興的對着男子道:“哥,你看我說玄小姐性子很好不會生氣的吧,咱們去樓上坐坐。
”
那男子不知道是去還是不去,看着也不是什麼有主意的人,這二人不帶下人出來,明顯的還是從京城來的,真不知道是怎麼到的永安鎮上。
見男子沒說出什麼,玄妙兒直接引着兩人上樓了:“樓上的花草相對珍稀一些,所以樓上的客人也少一些,裡邊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