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前廳,都按照身份落了座,美月郡主讓人端了茶杯過來,再不情願可是這話是自己說的,事情自己辦的,以後再想别的辦法,可是現在隻能給玄妙兒道歉。
她走到玄妙兒面前,端起茶杯:“玄小姐,今日是我錯怪了你,我道歉。
”
玄妙兒沒必要在這些時候為難她,端起茶杯抿了一下:“我接受你的道歉。
”
蕭瑾沒想到美月郡主會給玄妙兒端茶道歉,看來自己還是對玄妙兒有太多的不了解,怪不得千醉從不近女色的人,如今能因為玄妙兒開了竅,這真的是個奇女子。
他看着兩人,再看着周圍那些人,覺得這個場合不适合多待:“美月,今天這樣的事情,我希望以後不會發生了,我今天找玄小姐還有事,就把她帶走了,你也好好反思反思吧,還有我最後說一次,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能控制的。
”
美月郡主現在也不想多說什麼,因為自己今天太丢臉了,堂堂郡主給玄妙兒倒茶認錯,那幾個大家小姐絕對不會瞞住這事,自己的臉也丢盡了。
她站起來:“本郡主頭風發作,各位請便吧。
”說完直接住了前廳,冰清仍舊跟在她身後。
那幾個女子很尴尬,這是美月郡主趕人了,平時這些也都是有臉面的,就算是郡主,也不該趕自己走啊,那郡主今天的事,她們怎麼可能瞞着,其實本來又不會瞞着,隻是這次穿的更快了。
不過美月郡主也清楚,這些人是用好處也堵不住的嘴,所以也就沒必要去挽救了,當初讓她們來就是因為她們嘴快。
蕭瑾帶着玄妙兒也出了院子,他親自送玄妙兒回家。
到了玄妙兒家裡,蕭瑾才仔細的問起了今天的事情:“到底怎麼回事?
”
“哎,美月郡主今天請了那幾個小姐過來,其實不過就是給她作證,然後想誣陷我偷她的珍珠,不過我一直很防備,一直與她有距離,就算是最後她讓人往我身上灑了水,她親自過來給我擦的時候,我都一直抖摟着衣服,我猜到了她的目的,因為剛去她就拿出這珍珠,說什麼禦賜的,上面還有她的名字。
”玄妙兒說到這喝了一口水。
蕭瑾忍不住問:“最後她還是把珍珠放你身上了?
”
然後放下茶杯點點頭,繼續道:“是呀,我一直不讓她近身,但是卻放松了别的注意力,她讓我去她的後院換掉濕衣服,我擔心有問題沒去,後來進來那花園做茶點的小廚房,想把衣服扇幹了,她讓人給我送了幹布巾進來,珍珠就包在裡邊了,我發現的時候,她們已經走到門外了。
”
“那你怎麼辦的?
你把珍珠藏哪了?
”蕭瑾着急的問。
說起這個玄妙兒機智的笑了:“蕭大哥,你可以試試把珍珠泡在醋缸裡。
”
“你把珍珠放醋缸裡了?
那會怎樣?
”蕭瑾不理解的追問。
“會腐蝕,溶解,就是會爛掉。
”玄妙兒想了幾個詞語都覺得太現代了,蕭瑾聽不懂。
這些确實蕭瑾沒聽懂,但是聽懂了最後那個爛掉:“爛掉?
珍珠那麼硬怎麼可能爛掉?
”
玄妙兒也知道解釋不通,難道能說珍珠成分是碳酸鈣?
遇酸溶解?
還是編吧:“我有次把珍珠掉進了醋壇子,拿出來發現珍珠變樣了,所以正好今天這事救了我一命。
”
“那我回去要試試了,不過也是你聰明,要是一般人就蒙了,不過我真的沒想到美月能有這麼多心機。
”蕭瑾面色很難看,美月是自己的侄女,這事自己确實尴尬。
“她沒那麼多心機,可是現在身邊有幫兇了,你能猜到那冰清是誰麼?
”玄妙兒看向蕭瑾神秘的問。
蕭瑾楞了一下:“那不就是翠紅樓的頭牌麼?
”
“這人咱們都認識,你和她還有些淵源呢。
”玄妙兒想起來當初蕭瑾給自己出氣,讓玄紫兒拿着太監的帕子空做了一場王妃夢。
“難不成是玄紫兒?
”蕭瑾和玄妙兒共同認識的女人沒幾個,這麼一想也就猜到了。
“正是,隻是她不承認,并且她确實變了,不管是性子,還有身形和面容也有了變化,感覺看着有些奇怪,以前她也瘦,可是不是這個樣子,并且她沒有舞蹈底子,怎麼一下子就能做掌上舞了?
她到底經曆了什麼?
”玄妙兒還真是一時想不通,住要是她的邊畫太大了,就連眼神都不一樣了?
蕭瑾也想不通:“一定有人幫她,但是美月不像是能有心計去培養這樣人的性子,能成為翠紅樓頭牌,還不賣身,她不簡單的。
”
越說兩人越迷茫,最後玄妙兒歎了口氣:“不想了,反正以後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拒絕美月郡主的邀請了,并且這事出了她短時間内也不會來煩我了,也許是好的。
”
“也是,你的鋪子也都陸續開業了,看着真的很佩服你,真的妙兒,以後誰能娶了你,那真的是他的福氣。
”蕭瑾覺得如果不是兄弟喜歡的女人,他都會動心,不過現在他更把她當成知己朋友親人。
說道這個玄妙兒的眼前自然是花繼業那厮,她不禁的嘴角揚起:“我還不着急呢,這兩年我要幫着千醉大哥掙銀子,幫蕭大哥你多研究寫新鮮玩意。
”
蕭瑾聽了笑了:“這才是妙兒,不拘小節,做大事的姑娘。
”
“蕭大哥别誇我了,我前幾天看了本書得了啟發,畫了幾張圖,你拿去看看,再加點你的想法看看能不能實現。
”玄妙兒不想再說美月郡主的事了。
蕭瑾聽了這個自然高興,趕緊讓玄妙兒拿了圖紙來看。
這段時間千醉公子偶爾會出現一次,他不能一直在京城,但是為了見玄妙兒,也有幾次半夜騎馬趕了幾個時辰就為了看看她是否安好的。
而傅斌這段時間來的更多了,并且每次來還都帶着些禮物,有時候送的還是些收拾和布料之類的,并且都是适合玄妙兒年齡的,很明顯是他特意挑的。
可是他來了仍舊什麼關于生意和太師的事都不說,隻是說些鋪子的事,不過他的眼神看玄妙兒的時候,好像更多了幾分柔情。
有時候有意無意的還用帕子要幫玄妙兒擦汗,偶爾玄妙兒整理畫框放不上去的時候,他也都會在後邊幫忙,特意讓外邊盯着他的眼睛看見。
而玄妙兒對傅斌仍舊是保持一定的距離,可是兩人說話也算是投緣,并且他的話題總是很輕松,讓玄妙兒也是隻能這樣,保持這個安全距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