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與否，隻和人有關。
”

　　星霧冷漠地盯着楚人皇，“這種強制來的東西，沒有任何意義。
”

　　楚人皇揮揮手。

　　梳妝的侍女，恭敬地退下。

　　“姐姐，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麼。
”

　　“毒神谷？
”

　　“不，比那要早得多。
”楚人皇的唇角，勾起一抹堪稱溫柔的弧度，“你那時，還不是什麼女毒尊，隻是星辰大陸上一位名不見經傳的煉藥師。
我還是個小孩兒，不巧，中了落霜之毒，被你撿到。
”

　　星霧愣住。

　　她仔細地搜尋了一下記憶，數百年前，好像還真有這麼一段。

　　那個孩子，十分木讷，幾乎不說話。

　　而且她那個時候醫術也不純熟，給那個孩子解毒，也讓那孩子吃了不少苦。
可那孩子至始至終沒有吭一聲。

　　她也不會照顧人。

　　隻醉心于毒理研究。

　　“是你？
”她盯着面前的男人，看了一會兒，“好像不太像。
”

　　“修仙大道，洗骨伐髓，成長之後，面容形貌會有大變化乃是正常。
”楚人皇灼灼地盯着她，胸口的傷口，又崩裂開了。

　　隻不過，鮮血和婚服的顔色差不多，看不太清楚，隻是潤濕了一塊。

　　“你幫我解了毒就走了。
我卻從此視你為目标，發誓有朝一日，終要追上你的腳步，有資格站在你身邊。
”

　　“這就是你害我、屠戮整個毒神谷的理由？
”星霧不能理解他。

　　感動？

　　抱歉，真沒有。

　　“你若真心視我為目标，就不該一錯再錯，不斷地殘害我最重要的弟子們，他們都是我極重要的家人。
”

　　“時辰到了，我們去拜堂吧。
”

　　楚人皇不想跟她說殺人的問題，直接回避，轉而牽住了她的手，把她往人皇宮禮堂的方向拉。

　　星霧不止被點了穴，還被他下了咒術。

　　她的思想是自由的。

　　可她的身體，卻不由自主，像個提線木偶一般，任他擺布，反抗不了。

　　人皇宮。

　　最奢華的神殿。

　　這裡供奉的，是天神。

　　也就是天道。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楚人皇從一個底層的讨飯小乞丐，一路奮鬥，扶搖直上，奇遇不斷，徹底翻身，直至成為整個大陸的人皇，站在最強的巅峰，他這個世界，身負氣運的天道之子。

　　甚至于，他殺人做錯事，都不需要受到什麼懲罰。

　　“一拜天神——”

　　主持婚禮的神官，高聲唱喏着。

　　楚人皇對恭敬地行了一禮。

　　星霧站直了身體，脊背挺直，她在用強大的意志力反抗。

　　對此，楚人皇隻是一聲輕笑，滿含寵溺：“沒用的，你知道的，你終将屬于我。
天神會見證我們最神聖的婚禮。
”

　　楚人皇的手指動了動。

　　牽動咒術引線。

　　星霧的身體再次不屬于自己，以一種十分僵硬的姿勢，和楚人皇一起，向着天神拜了拜。

　　“夫妻對拜——”

　　兩人都無高堂在上，二拜高堂就可以直接省略了。

　　直接晉級到最關鍵的第三拜。

　　楚人皇和星霧相對而立。

　　楚人皇滿臉期待，眼裡的情深能把人給淹沒。

　　“不許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