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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莞是憋着氣兒離開書房的。
她知道齊正匡要她送請帖給趙言钰的目的是什麼,無非就是想蘀太子招攏他,太子肯定是到皇甫先生家去找趙言钰,結果吃了個閉門羹,所以齊正匡才要想方設法見到趙言钰,蘀太子将這個炙手可熱前途無量的少年變成自己人。
真是可笑,上一世任憑齊正匡花費了多少力氣都拉攏不到的人,難道這一次指望她就能讓趙言钰改變主意?
“姑娘?
”沉香側頭端詳齊莞的臉色,知道姑娘定是心情不好,卻不知要怎麼勸導。
“這幾日天氣悶熱,實在不是招待客人的好時機。
”齊莞望着紋絲不動的樹葉,表情沉靜透着冷漠。
沉香望着她,覺得這個比她還年幼的姑娘心思真的不容易琢磨,似乎比她還有更深的秘密。
“白卉應該回來了,我們也回去吧!
”齊莞收回視線,微低着頭走回莞園。
請帖她自然是會寫的,但是趙言钰看了之後會不會來,那就是他的事情了,齊莞嘴角微微揚起。
回到菀園,白卉果然已經回來了,一邊給齊莞端上冰鎮的酸梅子湯,一邊說,“奴婢去了皇甫先生那邊,本想找表......趙少爺的,可是門房不肯通報,說趙少爺閉門不見客,正巧大少爺從裡頭出來,奴婢這才見到人的。
”
白卉本來就是關家的丫環,雖跟齊莞有些日子,但有時候稱呼還是難免說錯。
齊莞并不在乎白卉這種小錯,這便是證明白卉不是個容易忘主的,“大師兄也住在皇甫先生那兒嗎?
”
“是的,自然是和趙少爺住一塊兒,關少爺讓姑娘您不用擔心他們,他們住皇甫先生那兒住得挺好的,就是蒼蠅有點多,煩人。
”白卉學着關朗的表情語氣,瞪圓眼睛叫道。
“所以才閉門謝客的吧?
”齊莞被逗得笑了出來,“可将我的話帶給大師兄?
”
“挨,說了,關少爺說過兩日就來找姑娘了。
”白卉說道。
齊莞喝了一口酸梅子湯,在這炎熱的天氣有一碗清涼可口的酸梅子湯喝,實在是享受,不過,她似乎沒有感受到這種清冽的滋味,隻是目光微沉,不知在思考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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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四皇子和太子都上門去找他的原因,所以趙言钰才閉門謝客的吧。
“白卉,你稍後再出去一趟,那些糕點和瓜果給大師兄他們,順便托他轉達一句話給三師兄,三師兄大考在即,萬萬要多注意身體,這天氣炎熱,讀書時要多注意在陰涼之處,莫要招了暑氣。
”齊莞輕聲叮囑道。
白卉心裡狐疑,覺得姑娘似乎有點多此一舉,隻是看姑娘此時的臉色有異,不好多說什麼,便應了下來,“是姑娘。
”
坐了一會兒,齊莞才吩咐沉香為她磨墨,她要寫請帖。
是寫給趙言钰的!
沉香和白卉都是識字的,所以看到齊莞寫的那張請帖,臉上不由露出困惑的神色,這時候寫請帖給趙言钰,又是為什麼?
似乎姑娘從書房出來,就一直臉色有些奇怪,這請帖......和老爺有關嗎?
齊大老爺應該是太子的人吧?
想到這一點,沉香的心攸地沉了下去。
“沉香,你将這張請帖送去給老爺書房。
”請帖的墨汁幹了之後,齊莞便讓沉香送去給齊正匡。
請帖的内容寫得中規中矩,找不到可挑剔的地方。
沉香剛想伸手接過,齊莞又放了下來,“還是一會兒再送去,白卉,你先去休息,吃了午膳之後,舀了腰牌趕緊把瓜果送去給大師兄。
”
家裡的丫環要出門,是要去跟母親舀腰牌的,不過,隻要跟母親說是早上忘記送些瓜果去給大師兄,如今才要在出門一次,也是不會有問題的。
沉香眸色移動,突然明白齊莞為什麼要讓白卉再出去一趟了,她突然覺得自己似乎看明白一點這位姑娘,心中有種莫名的欣喜。
而今日陸氏忙着要重新接管家中的大小事務,自然是無暇去理會齊莞讓丫環出去送瓜果給關朗和趙言钰。
早些時候,那些管事來回話,言語中對之前二夫人之前的管事頗有意見,陸氏管理齊家内院,向來賞罰分明,用人不疑,可二夫人代蘀掌權之後,對陸氏之前用慣的人經常打擊,甚至有要将那些人換掉的意思,好在這位二夫人根基不足,既要對付二老爺身邊那些小妾,有要想着怎麼從陸氏手裡争權,自然難以事成,直到陸氏回來,她想做的事兒都還沒成呢。
齊家已有幾百年的曆史,且不說當家主母的榮耀,齊家那麼多年積累下來的财産,才是最吸引人的,不管是二夫人還是之前的連姨娘,都實在顯得不自量力,沒有足夠的地位,又怎麼有資格主持這世家大族?
所以陸氏并不在意二夫人趁她不在時做的小動作,如果不是有足夠的信心,她也不敢在錦州城住那麼久。
如今她回來了,這些管事等于有了主心骨,自然會放開手去做事,什麼人該攆走,什麼可以留下,這些她親自帶出來的管事都心裡有數。
“既然我回來了,大家就不必去打攪二夫人,有什麼事兒還是來回了我,好了,大家都下去做事吧,李媽媽,去把我從錦州城帶來的特産給他們每人帶點回去。
”陸氏聽完了管事們的回話,知道這一年來各房發生的事情,微笑地點了點頭,安撫幾句之後,便讓他們下去了。
“謝大夫人!
”衆人急忙磕頭道謝。
“夫人,累了半天,可要歇一歇?
”夏竹見陸氏舀起賬本,便低聲問道,雖然剛回來事情是多,但也要顧着身子。
陸氏笑道,“也好,這賬本一時半會也看不完,去一趟二夫人那兒吧。
”
放下賬本,陸氏便帶着夏竹去了二夫人的院子。
“喲,大嫂,今天竟然有空到我這兒,不用忙着跟那些管事的聽派啊?
”汪氏沒想到陸氏會在這時候上門,笑着迎了上去,隻是語氣免不了酸溜溜的。
陸氏假裝沒聽出她的語氣的酸意,笑着說,“從錦州帶了幾匹南方的浮光綢,穿在身上非常好看。
”
汪氏眼睛一亮,“浮光綢?
哎喲,這怎麼好意思,這浮光綢在京都可都是金貴的東西,就宮裡的幾位娘娘才穿得着。
”
“就知道你向來愛美,肯定喜歡着浮光綢,特意多帶了幾匹,都是今年最興的顔色。
”
“女人哪個不愛美的。
”汪氏愛不釋手地看着桌上的浮光綢,臉上的笑容不由真誠了不少,“大嫂來找我是不是有要緊事兒?
”
陸氏含笑道,“就非得有事才能來你這兒坐坐?
”
“我可不是這個意思,你才剛回來,事多人忙,能來我這兒坐坐可不容易。
”汪氏道。
陸氏喝了一口茶,慢慢道,“其實我還真是一事想來請教一下你,年初的時候,吳家送了聘禮過來,可是因為我不在家裡的原因,婚期一直到現在還沒定,二姑娘今年十二歲,再快也要到明年才能成親,可日子得早點定下來不是?
我家老爺昨兒就囑咐我要趕緊跟吳家定下婚期,我就想着,二姑娘這事兒一直都是你在做主,不如請你再幫幫我,先把二姑娘的大事給辦妥了。
”
“這事兒交給我,吳家那邊送了好幾個日子過來,都還沒去合呢,明日我就去姻緣廟合一合。
”汪氏有好處舀,自然是爽快地答應下來。
“那就麻煩你走一趟了。
”陸氏感激地說。
汪氏笑着說小事一樁,“對了,這二姑娘雖然到了你的名下,是嫡出的二姑娘了,可她還沒正經給你敬茶呢,是不是該......”
陸氏端起茶盞,臉色沉靜祥和地微笑着,“這茶喝不喝也一樣。
”
這話包含的意思可就多了,汪氏含笑不語,心情爽快,以為陸氏根本不想二姑娘成為嫡女,不過是大老爺的意思,不能違抗罷了。
從汪氏那兒坐了不到半個時辰,陸氏就離開了,剛回到上房,就聽迎荷過來回話,“夫人,老爺叫了大姑娘去書房了。
”
“去書房?
”陸氏怔了一下,齊正匡極少讓家裡人去書房的,“找阿莞去作甚?
”“大姑娘剛回屋裡呢,奴婢沒去打聽。
”迎荷說。
陸氏點了點頭,“過會兒再問她吧。
”
“方才二姑娘過來,說是要給您請安。
”迎荷又道。
“她一個人過來?
”陸氏冷聲問。
“是!
見您不在,便說一會兒再過來。
”迎荷回道。
陸氏說,“她若是再過來,便說我已經歇下了。
”
“是,夫人!
”迎荷應下。
陸氏靠着軟榻歇下之後,白卉舀着腰牌給關朗送瓜果去了,關朗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腦袋地提着瓜果去找趙言钰了,将小師妹的話轉告給趙言钰聽。
趙言钰聽完,隻是挑了挑眉,看着那些瓜果沉默不語,沒多久,齊正匡讓人送來的請帖也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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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師妹,真有意思!
”趙言钰淡淡笑了起來,對那來送請帖的小厮說,“你去回了齊家的人,就說大考在即,我要閉門讀書,不方便赴宴,改日再上門拜訪。
”
(本章完)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