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屬下估摸着,明日一大早,德勝巷那邊就會有人過來。
”楚九把事情,都禀了一遍後,就猜測道。
席鳳勾唇,冷笑,“讓他們來好了。
”
次日上午,席鳳正在練功時,香草來禀,說是老太太派人過來讓席同方去德勝巷一趟。
“太太已宣布閉門,門人開門了?
”席鳳收了木劍,看向香草問道。
香草說,“門人沒敢開門,不過老太太派過來的是樊婆子,你也知道那樊婆子人讨厭,她若沒能進門,就會一直敲下去,還在門口大喊大囔。
”
席鳳皺眉,眼中是藏不住的鄙夷,“你去告訴她,老爺出遠門了,家裡沒有主事的人,就不過去祖宅了。
”
今日淩晨天還未亮,冷雲就駕馬車,将席同方幾人送去碼頭,要趕上浙江的早船。
“小姐,我們這麼說,那樊婆子能走麼?
”香草有些擔心。
席鳳微微冷哼:“她會走的,樊婆子不蠢,不會因為這點事,就徹底得罪我們二房。
”
香草聞言,就告退去了大門口,傳口信給樊婆子。
果然,樊婆子聽了後,就沒再執意要見席同方,而是匆匆走了,隻是,沒多久,樊婆子又來了,說老太太有令,讓阮氏過去一趟。
“樊婆子。
”席鳳看着她,面無表情道,“我阿爹一大早出門後,我阿娘一直不放心,忐忑不安,就進了小佛堂念經為我阿爹祈福,求佛祖保佑我阿爹一路順風,平平安安。
”
桂花苑一間耳房,被阮氏改成了小佛堂,裡面供奉了一尊觀世音菩薩瓷相,還有兩尊銅佛像,每日早上,阮氏都會進小佛堂點上三炷香,供上新鮮水果和點心,然後念一炷香時辰的經書,才會去吃早飯。
近半年來,席銘都未病發,阮氏一直認為是自己求佛祖菩薩求的好,佛祖菩薩才會大發慈悲保佑她大兒子身體安康,因此,她進入小佛堂越發的勤快,隻要心裡有點兒事,就喜歡去小佛堂求求菩薩佛祖。
今日,席同方出遠門,阮氏不放心,就去了小佛堂念經。
席鳳正好以此為借口,替母親拒絕去德勝巷。
“樊婆子,你也知道,這祈福也不能中斷,就算老太太找我阿娘有急事,我阿娘也不能祈福到一半就扔下,萬一佛祖怪罪下來,是懲罰我阿爹阿娘呢,還是懲罰阿奶呢?
”
“天大的事,也不能得罪佛祖,樊婆子,你回去傳句話給老太太,在我阿爹回來之前,我阿娘不會走出小佛堂門,會一直為我阿爹祈福下去,所以,我阿娘不能去祖宅盡孝,還望她老人家寬恕一二。
”
樊婆子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可對上席鳳冷冰冰的眼神後,吓得她忙低頭應是,什麼也不敢說了。
樊婆子來兩次,都沒能把二房的人叫過去,程氏氣的在家裡罵罵咧咧了一整天。
而席鳳這邊,剛送走樊婆子,監督招娣的小童又來了。
小童說,“席小姐,招娣姑娘被人接出來醫館,人已經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