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酒席,席鳳回了惜鳳居後,就把這事告訴了楚離,并道,“郭姨娘母子幾個,在京城住了那麼久,都好好的沒生病,怎麼一回來,就二哥兒和七哥兒身體都不好了,這事,你派個人,暗地裡監視印氏,我總感覺,這事與她脫不了關系。
”
又道,“明日派人把王大夫請過來,讓他給二哥兒七哥兒把個脈吧。
”
見小媳婦,竟然還操心起二房的事情來,楚離不高興的道,“二房那邊,有印氏在,就是一爛攤子,你别管,讓阿娘管去。
”
老安人是印氏的婆婆,她去管二房的事情,是正當合理的,若被印氏知道席鳳插手管了二房的事情,隻怕她又回鬧一頓。
弟妹管到二伯院子裡去了,這算什麼事?
這事,好說不好聽。
若有人故意往席鳳頭上潑髒水,說她和二伯有一腿,那席鳳豈不是白白招惹上一身屎尿?
楚離想得周到,席鳳就應下了。
次日,楚離以老安人名義,請了王大夫進府,直接帶去給七哥兒和二哥兒診脈。
王大夫才剛診完脈,又連接來了三個大夫,都是在杭州城開醫館的大夫,他們都互相認識。
把完脈後,幾個大夫坐在一起,就議論起了兩人的脈象。
最後,他們得出了一個結論,認為二哥兒和七哥兒得的并非是水土不服,而是被人下了一種慢性毒藥,毒發症狀就類似于水土不服。
“中毒了?
”
老安人震驚,然後就怒火滔天的罵道,“那個毒婦,連一個才一歲多點兒的孩子都容不下,她自個兒損了身體,不能給老二生出兒子,還不容許别人生了?
”
“真是欺人太甚,她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婆婆。
”
“來人啊,去把印氏帶過來,我倒要親自問問她,她的心是什麼做的,給孩子下肚,她還有沒有良心?
”
跟印氏講良心,這不是為難她麼?
她原本就是一個沒良心的人哪。
僅憑大夫的診斷,沒有真憑實據,印氏自然不會認下這個罪,她被帶來後,被老安人質問了幾句後,就坐在地上,連哭帶嚎,說楚家人容不下她,污蔑她殘害庶子。
“我污蔑你?
大夫都診斷出了二哥兒和七哥兒中毒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老安人怒氣騰騰吼道。
印氏說,“他們中毒了,關我什麼事?
總不能說他們中毒了,那毒就是我下的吧?
”
還辯解道,“二爺連平妻都娶了,眼看連嫡子都快要有了,我去害幾個庶子做什麼?
”
“我又不傻,這個時候去害庶子,讓你們抓到把柄,好光明正大的把我休出楚家去,我圖謀個什麼?
”
“我兩個女兒都嫁出去了,二爺又娶了平妻,我這個時候不貓着過日子,還對庶子下手,這自毀人生的傻事,我可不會幹,阿娘,你可不要冤枉我,這事,我沒幹,我不會認。
”
印氏嘴硬,堅決不認。
可她說的,卻十分有道理。
老安人頓時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