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
”席鳳大驚,“是誰?
”
席鳳的第六感告訴她,小偷一定是熟人,隻有對二房了解頗深的人才會知道二房的清楚,知道她和阿娘不在家,知道她阿爹住在作坊沒回家,知道家裡隻有兩個年幼的阿弟和幾個下人在。
并且知道,她二房最近一個月,得了一筆銀錢。
三千兩銀子,不多,可也不少。
席鳳第一預感就猜是席彥。
楚離多精明的人,他一個眼神,就看透了席鳳的猜測,他笑道,“你一定猜是席家大房的人,确實是,不過你猜的那個人不對,幕後主使是王氏,不過動手的人卻是王氏的老相好。
”
席鳳愣了一下,但很快她就想到王氏欠了鄒氏的八千兩銀子的事。
席鳳就氣笑了,“她這是想要偷我家的銀子去還債呢?
”
“當初王氏向鄒氏借銀子時,就約定了要給申慧珍找婆家,現在申慧珍成了席同林的小妾,并非王氏牽線而成,這個約定,自是不算數,鄒氏又急着要用銀子,就逼着王氏還,王氏拿不出,才會找老相好串通好想去你家偷銀子,王氏知道,你家上個月才從席家大房拿走三千兩銀子。
”
但是王氏不知道,席家拿到三千兩銀子後的第二日,就拿出兩千兩銀子給楚離參股楚家海船,後來席同方研究檀心香,又問阮氏拿走了三百兩銀子,剩下的二百兩銀子,也被阮氏藏的嚴嚴實實,就算沒有素雪,王氏的老相好怕是也找不到。
席鳳臉色陰沉,“那人是誰?
”
席鳳很肯定,素雪既然把人趕跑了,就一定查出了那人的身份。
“這個人處置起來,還有一些小麻煩。
”楚離微微皺了皺眉,片刻後,又揶揄的看着席鳳笑,“我倒是沒想到,你大伯娘好手段,連府衙的秦捕頭都能迷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
“你說的是,知府衙門快刀手秦蔚?
”
“咦,你也聽說過他?
”
楚離很好奇,一個很少出門的閨秀小姐,竟然也知道秦蔚。
席鳳眼神閃了一閃,道,“聽鄰居張小姐提起過秦捕頭,所以知曉一二。
”
當然是借口,席鳳之所以會知道秦捕頭,是前世她就認識秦蔚,秦蔚的妻子就是她三姑席開梅。
席開梅嫁入朱家十幾年,隻生了一個女兒,就是朱瑩瑩。
朱家老太太刻薄刁鑽,蠻橫無理,每天一睜開眼睛,就是罵席開梅占着窩不下蛋,要她朱家絕後。
說起來也奇怪,三姑夫朱聽墨除了席開梅外,還收了兩個丫鬟暖床,可十多年來,兩個暖床丫鬟的肚子一點兒動靜也沒有,就連席開梅生下一女後,也沒了動靜。
朱老太太見兒子要絕後,就整天罵兒媳婦,罵兩丫鬟……罵到最後,也就是兩年後,朱老太太一氣之下,把兩個丫鬟給賣了,也逼着兒子把席開梅給休了。
因此事,席家大房和朱家還成了仇家。
席開梅被休回娘家後不久,秦蔚就請了媒婆去提親,将席開梅娶回家,做了填房。
而秦蔚的原配嫡妻,早已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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