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鳳聞言,眼眶頓時紅了,心底一陣陣恨意往外冒。
這輩子,因為她的重生,才得以救了小阿韫。
上輩子,沒有她救,小阿韫是不是也跟那些個男童一樣,一直被程遠恺虐|玩,過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一直到死?
一想到才六歲的小阿弟,曾經度過地獄般的折磨,席鳳心疼的捂着胸口,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楚離吓壞了,騰的站起身,走到小姑娘身邊,“你怎麼了?
怎麼聽着就哭了?
同情他們?
”
楚離以為,席鳳是同情那院子裡的男童。
楚離拿了一塊幹淨帕子,在她臉上擦了擦,道,“世界上的可憐人何其多,比他們還可憐的人也有,你的同情,又能改變他們什麼呢,好了,别哭了,你再哭下去,我就不說了。
”
楚離認真的擦拭小姑娘臉上的淚水,看着她眼中的痛苦一點一滴的被壓了下去,然後擡頭巴巴的看着他,道,“你能不能把他們救出來?
”
“丫頭,我楚家雖然不懼程家,可也不想和程家成仇家,那對楚家沒好處,還有,楚一調查過,那些男童,都是程遠恺買下來的奴隸,就算程遠恺虐打死他們,我們也不能去為他們出頭。
”
奴隸的命,都是主子的,别說虐|玩,就是活活被打死,做主子的,也不犯法。
主子打死奴才的人何其多,在大戶人家院子裡,這幾乎都不算個大事。
“這事就算被宣揚出去,程遠恺也不過是名聲上有點損,絲毫影響不到他的官途,何況,程遠恺之所以會調到杭州府這塊富庶之地來任知府,背後還有座大靠山,想憑這件事扳倒他,怕是不容易。
”
不是不容易,是根本就不行。
主子打死奴才,都不犯法,何況程遠恺隻是玩弄了幾個小奴才。
席鳳早就明白這個道理,隻是……她隻要一想到有那麼多個嬌嫩的小身子,被程遠恺一個個折磨玩弄緻死,她就心疼的不得了。
何況,在前世,那些被玩弄的小身子中,還有一個是小阿韫,她就更加心疼的難以自控。
楚離安撫了好一會兒,席鳳才冷靜下來。
她看向楚離,道,“抱歉,四爺,是我讓你為難了,我之前說過的話,就當沒聽過吧。
”
又問道,“四爺,這次擄阿韫的人,是不是程知府?
”
楚離皺了皺眉,微微搖頭,“這幾日,程知府一直都在府衙辦案,特别是席家大房那件偷竊案子,一直懸着,小偷沒找着,席家财物也沒找回來,席大老爺天天去府衙催促程知府,程知府是焦頭爛額,楚一盯了他好幾天,也就今日,他抽空去了别院一個時辰,其他的,并無特殊舉動。
”
“不過,這也不能說明不是他做的,楚一會繼續盯着他,隻要他心裡頭還惦記着你小阿弟,那他就一定還會有動作。
”
那麼,在确定擄小阿韫的幕後人,是不是程遠恺之前的日子,小阿韫都不能再去學府。
以防萬一,隻能呆在家裡,直到這件事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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