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安人,二小姐在屋子裡大吵大鬧,說是要來見你。
”四喜敲門進來,禀報道。
老安人臉色一沉,冷哼,“見我有什麼事?
”
“好像是因為嫁妝的事。
”
老安人臉色更冷了,“楚家女兒出嫁,一直以來都是按照楚家規制走,該多少銀子嫁妝,我一文錢不會少她的,怎麼,難道她還以為我一把老骨頭了,還會貪她那幾個嫁妝銀子不成?
”
“老安人息怒,奴婢這就去回絕二小姐。
”四喜吓得連忙告退,剛要走,就聽到老安人說,“既然她對嫁妝之事有不滿,那就讓她過來,當面說清也好,我可不想我一把老骨頭了,還被人冤枉貪她幾個嫁妝銀子。
”
見老安人氣得不輕,席鳳勸說道,“阿娘,你先别生氣,或許二小姐沒這個意思。
”
“哼,她心裡在想什麼,我一清二楚。
”
不就是眼饞她手裡的豐厚嫁妝麼。
她也不想一想,她生了七個孩子,六個孩子成了婚,孩子們的聘禮嫁妝,雖說楚家公中會出一部分,可她身為阿娘,怎麼也得每個孩子身上都貼補一部分出去。
經過了這些年,她那豐厚的嫁妝,早就十之去七八了,剩下的一點兒東西,她還得留給老五娶媳婦。
至于孫子孫女,她會留些東西給他們添妝,可也不會太多,給個幾件,也算是表達一下她這個做阿奶的心意。
自古以來,兒女成家,都是母親貼補嫁妝,阿奶貼補嫁妝的很少,就算有,也貼補不了多少。
而楚凝蕊一向貪婪,好幾次她賞東西給小輩們,她都表現出一臉不高興的樣子來,好似把她的東西當成了她自己的所有物。
孫女這等做派,委實讓她看不上。
楚凝蕊很快來了。
她一進門,就滿臉委屈的哽咽道,“阿奶,我……我知道錯了,我已經按照你說的,抄寫了一百遍女戒。
”
說着,就把手上捧的一挪紙遞給老安人。
老安人闆着臉孔,接過去,隻是一眼,就冷哼一聲,把那挪紙都拍在桌子上,怒道,“這是你親手所抄寫的?
”
“是……是孫女親手寫的,那是孫女的筆迹……”
“筆迹是你的,可卻不是你所寫,你連這種事,你也敢欺騙我,你說說你還有什麼不敢幹的?
”
老安人氣急敗壞,一口氣沒及時咽下去,嗆在喉嚨口,大口咳嗽,将一張老臉憋的鐵青。
席鳳吓壞了,忙上前拍老安人的後背。
許久後,老安人才緩過氣來。
老安人吩咐陳媽,“把二小姐帶下去,一直禁足到她成親之日。
”
“阿奶……我不要被關,我……我來找你,是有事要跟阿奶說。
”楚凝蕊拼命掙紮,還想用手指甲去抓陳媽的臉。
老安人冷冷看着她,道,“放開她,讓她好好說,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是有什麼事情要和我說。
”
陳媽隻好放開她。
楚凝蕊嗚嗚哭了起來,哭的十分委屈,十分可憐,“阿奶,我是你嫡嫡親的親孫女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