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氣的要死,她怒氣沖沖去找楚東,怒道,“當初說好的,餘杭縣的六間鋪子租給印家使用,怎麼能說收回來就收回來,印家這些年在鋪子裡沒少費心思,好不容易鋪子有點兒起色,你們就要把鋪子收走,印家那麼多貨品怎麼辦?
印家虧的銀子怎麼辦?
”
楚東眼觀鼻鼻觀心,一臉認真的回話,“二太太,餘杭縣的六間鋪子,當初是你說都沒跟老太爺說一聲,就私自把原先的租戶給趕走了,然後一文不取的租給印家,為這事,老太爺知曉後還發了好大一頓脾氣,甚至還讓老奴去李家賠禮道歉,并把他們付的租金退了回去,而且為了二太太您的顔面,老太爺當初才沒将鋪子收回來,說是暫時租給印家用,可如今十五年過去了,印家一文錢租金也沒付過,也從未提過一句租金的事,那六間鋪子是楚家公中産業,如果讓印家一直白白使用下去,對楚家其他幾房人并不公平,四爺現在要收回來也是合情合理,總不能讓印家白白使用一輩子吧。
”
她就是想要楚家白白是用一輩子,甚至想要把那六間鋪子,變成自己的私産。
隻是,這十五年來,老太爺把楚家的産業看的牢牢的,讓她一點兒機會都找不到。
二太太眼中閃過一絲陰霾。
她是有這個心思,卻不能說出來,畢竟那是楚家公中的産業,根據楚家的家規,日後是要傳承給楚家家主這一脈的。
而且,印家白白使用楚家鋪子十五年,一文錢租金未給,這事說出來,是印家不對,楚離想收回鋪子,印家也沒借口阻攔,才會求到她頭上來了。
二太太一想到娘家,心裡就有氣。
當初她剛嫁進楚家不久,為了幫娘家,才費盡心思的幫印家租下了那六間鋪子,之後,她還叮囑過她阿爹,讓他每年付一些租金給楚家,可印家那時候還是小門小戶人家,手裡頭沒多少銀子,就是有,也全都投進了股銀和鋪子裡,壓根兒就沒閑銀來付租金。
開頭兩年是沒銀子付租金,後來見楚家沒說什麼,印家人就裝糊塗,一直厚臉皮的就這麼白白租下去,一文錢租銀沒給過。
可沒想到,十五年後,楚離竟然會用這個借口,要将鋪子收回去。
而且,楚離說了,就算印家現在給租金,也不租給印家,除非印家把十五年的租金都補上,楚離才會考慮要不要繼續租給印家人。
十五年的租金,那是一大筆銀子,别說租,就是買,也能買下那六間鋪子來,印家怎麼能舍得。
就算舍得,印家也拿不出那麼多銀子,因為印家的銀子,這一次都投入到了楚家的海船中。
印家舍不得銀子,又想要繼續白白使用,這才求到了二太太這裡來。
結果,二太太心裡怒氣,才剛發洩,就被楚東怼的啞口無言。
那六間鋪子,是楚家公中産業,得到的租金,自然也是公中銀錢,是楚家所有人的銀錢,二太太娘家租用公中鋪子,卻一文銀租金沒給,損失的是楚家所有人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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