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一走,阮氏就讓丫鬟帶阮二郎去後花園,和香草見上一面。
阮二郎感激的給阮氏躬身行禮,“多謝姑姑,那侄兒先退下了。
”
“等一下。
”阮氏叫住二郎,她把那支銀簪子拿出來,遞給二郎,道,“既然是你親自給香草買的定情信物,那就由你自己親手送給香草。
”
“姑姑,我……”
“都定親的大小夥子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快拿着,香草還在後花園等你呢。
”
阮二郎聞言,也顧不得不好意思了,快手接過簪子,就跟随丫鬟去了後花園。
彭氏指責他離去的背影,笑罵道,“你看看這臭小子,媳婦還沒娶進門呢,心思就全在媳婦身上了。
”
阮氏抿嘴笑,“呵呵,想當初,二阿哥不也是這個樣子。
”
“那還不都是遺傳自他們阿爹的,當年,你阿爹求娶我的時候,還曾偷偷放過院牆去看我。
”
彭氏提起年輕時那點兒事情,整張老臉都在冒光,不過,看看屋子裡小輩們都在,彭氏怕他們學壞了,也轉移話題道,“女婿可有來信,說什麼時候回來了嗎?
”
“前兒個接到信了,說是中旬回來。
”
“那就好,再不回來,天氣就該冷了。
”席同方去的時候天氣還熱着,沒帶冬衣去。
之後,彭氏又提起了席家大房的事情。
彭氏說,“阿鳳阿奶和大伯都癱了瘋了,女婿不在家,你也要記得派人送些補品過去,盡一份孝心,不讓外人說道。
”
“這事,女婿還不知道吧,哎,女婿知道了,心裡肯定也會難過,畢竟是同血脈的兄弟,誰也不希望他就瘋了癱了,但這也許是他的報應,壞事做多了,老天爺都找上他。
”
沒外人在了,彭氏說起大房的事情時,臉上嫌棄鄙夷的神色,都不加掩飾。
阮氏:“送了東西過去,還派了丫鬟過去侍候。
”
香巧的賣身契,她已經給了席鳳,而德勝巷來人要香巧的賣身契時,席鳳并未給,香巧還是席家二房的丫鬟,代表阮氏去德勝巷盡孝的人。
彭氏領着三個孫子,當日就回了阮家莊,倒是阮佳佳,已經留在三甯巷住了不少天,而這些日子,她與席鳳三天兩頭的往大嫂家裡跑。
阮大郎的聘禮銀子,已經給了朱氏,朱氏拿出十兩銀子,去接了大件繡活兒做,有阮佳佳和席鳳天天去幫忙,原本繡半個月的繡品,四五天就繡好了一件。
不出半個月,朱氏母女就把十兩銀子的押金賺回來了。
而那二十兩聘禮銀子,朱氏則去了首飾鋪子,給阿紅買了幾件銀首飾做嫁妝,另外留了六兩銀子,給阿紅壓箱底用。
“阿鳳,今日,我們還去大嫂家裡嗎?
”
香草定下親事的第二日,阮佳佳就有些猶豫的問道。
席鳳看着她笑,“怎麼,你不願意去?
”
“那倒不是,這陣子,有大嫂和伯母教導,我的繡工都增長了不少,隻是,今日大嫂的弟弟在家裡,我們兩個人過去,會不會影響他讀書?
”
學院每個月,都會給學生放假幾日,今日就是學生休息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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