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自然是滿口答應。
席晗和程二少爺的婚期就這麼定下了,日子九月十九,正好是普雲寺廟會的日子。
日子定下後,申慧珍就到席同林面前來哭哭啼啼,說,“老爺,不管怎麼說,阿晗現在叫你一聲阿爹,她要成親,你不能不管啊。
”
席同林闆着臉,一點兒也沒有因席晗的婚期在即而高興,“我倒是也想管,我也想把阿晗風風光光的嫁出去,好對得起她的這一聲阿爹,可家裡眼下什麼情況,你也知道,先不說欠你嫡母那八千兩銀子的債務還沒還上,還有從程知府手上借的五千兩銀子也要還,這一萬多兩銀子的債務,今年之内,都必須還清,不然,咱家那片田産可就保不住了。
”
席晗到席家來還沒兩個月時間,席同林對于這個繼女也沒什麼感情,她成親,席同林一文錢陪嫁也不想出。
何況,席晗還是一隻白眼狼,不管喂多少好東西,都喂不飽的白眼狼。
小小年紀,就能做出搶奪嫡姐未婚夫的事情來,這人太心狠手辣。
要不是她搶了阿岚和程家的婚事,如今嫁進程家的人就是阿岚,而不是席晗這個繼女。
席同林沒氣的把她趕出席家,已經是對她仁慈,還想要他為她置辦一份豐厚的嫁妝,呵呵,虧申慧珍提的出口。
申慧珍見席同林眼底滿是不耐,心裡頓時拔涼拔涼的,“老爺,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當看在我的份上,讓阿晗嫁的好看一些好不好?
”
“申慧珍,阿晗來席家才兩個月時間,之前可一直都姓錢,她要嫁妝,你不該來問我,而是去問錢家人,不管怎麼說,阿晗身上流的血是錢家的血,而不是我席家的血。
”
席同林冷漠無情的再三拒絕申慧珍的懇求。
申慧珍氣的咬牙切齒,道,“阿晗早就和錢家沒關系了,她現在是席家人,上的是席家的家譜,老爺,難道你真要為了一點兒銀子,就不認阿晗這個女兒?
”
“我要不認她,早在她奪了阿岚的婚事當日,我就會把她趕出席家大門,你以為,她被趕出席家後,程家二少爺還能娶她?
”席同林哼笑,看着申慧珍,罵道,“你女兒是白眼狼,我養不熟,我好心收留她,讓她記在席家的家譜上,可她在席家都做了什麼?
”
“先是挑撥我和阿岚阿悅的父女之情,再是搶奪阿岚的婚事,甚至還三番四次污蔑王氏,申慧珍,席晗做的這一切,你不要說你都不知道?
”
申慧珍頓時不敢開口。
知道,她都知道,甚至有些事,還是她在暗中唆使,可她絕對不能讓席同林知道真相。
申慧珍灰溜溜的走了。
席同林嗤笑一聲,然後坐在書桌前,又在頭疼這一萬多兩銀子的債務。
不信,他還得再去程家一趟,催催程知府盡快破案,把被偷的匣子早點找回來。
大不了,匣子找回來後,他答應程知府,将原本一間置辦給席悅做陪嫁的鋪子,轉給席晗做陪嫁,再拿出三千兩銀子給席晗置辦嫁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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