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離的别院,位于西湖不遠,山水秀麗,景色迷人,很适合病人調養身體。
席鳳見到楚離時,就見他躺在一棵大柿子樹底下的青竹躺椅上,手拿一本雜記,惬意的看着,右手邊還放有一個竹幾,上面擺着幾道茶點。
陽光透過重重樹葉,稀稀拉拉的照射在他俊逸非凡的臉上,絕代風華,傲然傾城。
席鳳看着,看着,就這麼看呆了,看癡了,直到有一道寒冷的視線射過來,讓她森森打了一個冷顫,她才回過神。
見楚離闆着一張冷臉睨着她,問她,“你怎麼來了,有事?
”
“我是來謝謝的。
”席鳳走過去,有模有樣的福了一下身,然後不等他說坐下,自己就在旁邊另一把躺椅上坐了下來。
“四爺。
”素心忙上前,對楚離福了一禮,然後在楚離的示意下,上前給席鳳倒了杯茶,就退去了十米外。
楚離放下書,看着将手伸進點心碟子裡的小丫頭,“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摻股海船的事,以後你可以繼續,不過,每次不可再低于五千兩銀子。
”
如果這次海船能順利歸來,那她和家裡摻股的銀子就能翻幾番,到時候繼續摻股五千兩銀子也不是難事,而且,摻股的多,賺的就多,多多益善,席鳳自然不會拒絕。
席鳳笑眯眯的答應。
然後,席鳳又提起了講經會的事,“要不是你幫忙,我和阿娘就要天天來回奔波了。
”
雖然,這件事是以楚家的名義幫她的,但她知道,一定是楚離私下幫的她,除了楚離,她還沒有和其他楚家人有過接觸。
楚離嗯,大大方方的接受了她的道謝,還道,“我記得你家裡有一家香燭鋪子,你家鋪子裡賣的香都是自己做的?
你可有想過給寺廟獻香?
”
“獻香?
”
“今年的講經會,會請來其他寺廟得道高僧過來講經,到時候杭州城方圓幾百裡的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都會去聽經,小門小戶的人也會趕着去湊熱鬧,若你家能當衆獻出比别人家都要好的盤香或者大線香,那你家還用何愁香燭鋪子以後的生意。
”
楚離說的,完全是長臉出頭的大好事,可席家的制香技術,席鳳很清楚,壓根兒就沒有任何出挑之處,更别說制出大盤香和大線香,萬一那盤香沒有做好,燃燒到一半自動滅了的話,那席家香燭鋪子的生意不但不會迎來紅紅火火,還會遭到慘烈的打擊。
“怎麼,你沒信心?
”見她許久沒說話,楚離微微挑了挑眉道。
席鳳毫無形象的沖他翻白眼,“别想用激将法對付我,沒用。
”
“你是在擔心你家的制香技術?
”楚離被無理對待,也沒生氣,隻是盯着她的眸子裡隐含了一絲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若有似無的笑。
“據我所知,席家的制香技術,在百年前可是杭州城首屈一指,不管是在制作盤香還是線香方面,都無人能跨越,這才過去多少年,席家不至于把老祖宗的手藝都丢了吧?
”
席鳳忍不住又想翻白眼,不過最終還是忍住了,“你也說那都是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别說席家制香技術不在了,就是在,也輪不到我們旁支來繼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