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奶……”席悅一肚子的委屈。
她被席鳳那個小賤人打了,阿奶不但不為她出氣,竟然還當着那小賤人的面罵她,她都快委屈死了。
席悅捂着臉,嗚嗚哭着,跑回了客房。
席岚忙追了上去,“阿奶,我去看看阿悅。
”
程氏直氣的心肝肺疼,瞪着王氏,罵道,“都是一群不懂事的,天都要塌下來了,還隻顧着和阿鳳那死丫頭鬥,眼皮子淺的……”
“阿娘,這也不能怪阿悅,都怪阿鳳那死丫頭,明知道我們家發生了火災,還穿的花枝招展的來家裡,我看哪,她們哪裡是來關心我們的,明明就是來笑話我們的。
”王氏咬牙切齒的把錯,推到了席鳳一個人頭上。
想着光鮮亮麗的席鳳,又想起毀容受傷的兒子,王氏悲痛道,“阿娘……老爺身陷大牢,阿彥又被燒成重傷,我們家……以後可要怎麼辦啊?
”
沒了夫君,沒了兒子,王氏一下子就像是失去了所有主心骨一樣,心慌的厲害,一點兒主意都沒有。
程氏低頭,擦了擦眼淚,道,“你派人去萬家,宋家,朱家,通知阿蘭幾個盡快回來,我有事和她們商量。
”
“阿娘,我們家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早就傳出去了,阿蘭她們這會兒說不定正在來的路上呢。
”
“嗯,那你派個婆子,去巷子口迎一迎。
”
王氏忙應了一個好。
王氏吩咐貼身婆子去了,然後看了看身上的衣服,道,“阿娘,讓大管家去鋪子裡拿些銀子出來去置辦幾件衣物吧,我和阿岚阿悅總不能一直穿着下人的衣服,外人來了,看着了,也會嘲笑我們。
”
怎麼說,她也是席家大太太,穿着下人的粗布爛衣,像什麼話。
程氏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腳上不怎麼合腳的鞋子,就吩咐大管家去鋪子裡走一趟。
大房一共有兩個鋪子,一個雜貨鋪,一個茶葉鋪,兩個鋪子生意都不錯,特别是雜貨鋪,地段好,生意紅火,一天賣的多,能賣出上百兩銀子。
鋪子裡的收益,都是半個月結一次賬,每次都是席同林親自過來結賬,隻是上個月末,席同林進了牢房,還沒來得及找鋪子裡的賬房結賬,那銀子,都還在鋪子裡。
也好在,這筆銀子沒拿走,不然,放在家裡,也都會被火一起燒了。
程氏慶幸,自己這幾日隻顧着心傷兒子的遭遇,沒顧得上去鋪子裡拿銀子,不然,這會兒,隻怕連買幾件衣服的銀子都會沒有。
大管家去了兩家鋪子走一趟,中午,就拿回來九百兩銀子。
大管家說,“茶葉鋪有茶莊的茶葉供貨,用不着銀子去進貨,五月下半月,收益一共是五百兩銀子,老奴都拿來了,雜貨鋪生意好一些,可每個月都要進兩次貨,五月下半月一共賣了一千三百多兩銀子,月末進了一批糧食回來,花了八百兩,剩下的五百兩,老奴拿了四百兩回來,那一百兩留在鋪子裡周轉。
”
說着,把一千三百兩的銀票,放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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