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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唯一的差别

農門貴女有點冷 諾諾寶貝 10890 2025-02-21 09:57

  第143章唯一的差别

  鄭豐谷家來了個老好看的俊俏公子,帶着十幾個侍衛随從,浩浩蕩蕩的可威風了!

  就是有點兇,一來就把鄭豐年家的兒媳婦給打了,那一鞭子抽過去,差點沒把人給從中劈裂了開了!

  啥?
用鞭子咋能将人劈開?
那是你當時沒有在現場,我可是親眼看見的,那鞭子飛了起來,“咻”的一聲讓我差點以為聽見了打雷,隻一鞭,就抽得文傑媳婦倒飛了出去,披風襖子全都撕裂了開來,那棉絮子飛在空中跟落雪似的。

  可不,文傑媳婦當時就摔在地上痛得滿地打滾,滾過的地方那就是一灘灘的血呀,啧啧啧啧!
那公子卻是臉色都不變一下,領着一群侍衛站在旁邊看着,最後還嫌她吵就一巴掌把人給打暈了過去。

  要不是小蘿攔着,那公子還想殺了文傑媳婦呢!

  哎呦喂!

  流言在村裡傳得沸沸揚揚,先前站在遠處圍觀的人仿佛全都親曆親見,說得頭頭是道。

  畏懼的有,驚歎的有,茫然的也有,甚至還有激動興奮,仿佛這是多值得他們津津樂道的人和事,言語中不乏流露出那麼一絲隐秘的向往。

  裡正老爺子聽得直皺眉頭,他今日忙着在作坊外頭規劃地形要造房子,忙得茶水都沒工夫喝,中午回家吃飯的時候才知道村裡發生了這樣的事。

  “整天在外頭胡咧咧的,家裡都沒事要幹了?
”他沉着臉沖談論得最興起的幾人喝道,“都回家去!

  熱火朝天的場面安靜了下來,村民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人就湊了上來跟裡正說道:“裡正叔,那位公子好像還是金公子家的親戚呢,前些年就來過我們村,還花幾百兩銀子買了鄭豐谷家的那啥用野葡萄釀出的酒。
這眼下又來了,也不曉得是來幹啥的。

  哪裡來的幾百兩銀子?

  裡正虎着臉,朝他吼道:“有事來又跟你有啥幹系?
别一天到晚的正事不幹,淨琢磨些不該琢磨的,得罪了貴人,有得你苦頭吃!

  幾人頓時縮了脖子,想起了剛才屠六娘被血淋淋的擡回家裡去,不禁心生畏懼。

  窮苦人不值錢,連出身大戶人家的文傑媳婦都被說打就打了,他們更是算不得什麼吧?
也不曉得究竟是哪裡來的公子,那排場、那氣勢可是比他的親戚金公子都要大多了。

  人群終于散開,裡正站在原地緊皺着眉頭一臉沉重,連回家吃飯的心思都沒有了,想了想就轉身往鄭豐谷家走去。

  鄭豐谷家食肆這個時辰原本是應該已經關了門的,可今天,門闆隻鑲了一半,在中間留出了兩道門的空隙,日光透過這個空隙照進屋裡,雖不十分亮堂,卻也不昏暗。

  食肆裡人影憧憧的或坐或站着十多個人,裡正走到門口往裡探望,那十多個人當即就齊齊的轉頭看了過來,目光如電、氣勢如虹,一下子讓老爺子軟了腿,差點往後跌坐到地上。

  無痕朝他們揮了揮手,然後走到門口朝裡正拱手說道:“老丈也是這村裡人嗎?
是來找主人家的吧?
他們在院子裡,在下領你過去?

  裡正面對着這個相貌普通,平平淡淡的看着就覺得無害的年輕人,心裡也緩緩的松了口氣,卻還是擺手說道:“不……不用,我我我就是随便看看。

  他甯願饒上半圈去走鄭豐谷家的大門,也不想現在從食肆裡穿過去。

  雲萱和雲蘿端着大盆米飯和大碗的肉菜從小門走出來,一屋子的漢子頓時全站了起來,急急忙忙的上前伸手去接,“二位姑娘,交給我等自己來就成,家裡有啥粗活累活也隻管吩咐一聲!

  竟然讓蘿姑娘親自給他們做飯送菜,好刺激!

  盡管才短短的不到兩個時辰,但他們已經深刻的看明白了一件事,也解了多日來的最大的疑惑——爺他為啥放下京城的諸多事務,急匆匆的跑來了江南?

  原本還以為是跟衛小侯爺有關呢,沒想到竟是為了一個小村姑!

  他們可不敢當這位是尋常的小村姑,沒看見連小王爺都對她笑得跟花兒似的,言行舉止中更好像還有那麼點小心翼翼的意思?

  雲萱被搶了碗,面對着這群人,她其實緊張得手腳都不知道要怎麼擺放,要不是妹妹跟在身邊為她壯了膽,真是連出來送飯菜都不敢。

  他們也是不見外,聽聞後面還有菜在竈房裡,就主動的過去端菜,可不敢再讓這兩位姑娘給他們忙活了。

  可憐的裡正老爺子,剛繞過外牆從大門進了鄭豐谷家,擡頭就看到這些漢子從小門進來,又與他碰了個面對面。

  “咦?
你不是說隻來看看的嗎?
”娃娃臉看着他,奇怪的問道。

  再可愛的娃娃臉的擋不住他身上由内而外散發的精悍兇殘,裡正看着他挂在腰側的長刀,又忍不住的有點腿軟了。

  不過他身為一村之長,好歹也算見過些世面,心裡再膽怯,臉上也隻是繃緊面容,硬是把發軟的雙腿給挺住了。

  鄭豐谷聽到動靜走出來,看到他就熱情的說道:“裡正叔,你咋過來了?
快請進來,正好要開飯了,坐下來一塊兒吃點。

  裡正現在沒心思去想趕着飯點過來是不是有點不好意思,也不想推拒客氣,而是在鄭豐谷的話音都還沒有落下的時候就迅速的竄進了堂屋。

  娃娃臉摸了下腦袋,困惑的說道:“這是村裡的裡正啊?
怎麼看着我們就跑呢?

  無妄從他身旁悠悠飄過,“被你吓到了呗!

  “亂講,爺還在那堂屋裡呢,豈不是比我們更可怕?

  “……”你說得好有道理!
敢不敢當着爺的面再去說一遍?

  幾人走了一趟,就把竈房裡的飯菜都端了出來,除了大盆的米飯之外,還有大碗的紅燒肉、兔子炖芋頭、白斬雞、炝炒小青菜,紅燒大腸、炒雞蛋、豆幹肉沫炒鹹菜、炖蘿蔔和涼拌馬蘭,都是些尋常的菜式,滿滿當當擺放了兩張桌子,散發着誘人的香味和色澤。

  “姑娘好手藝,這瞧着竟是不比大酒樓的差!
”有人沖着兩人豎大拇指,不管是誰做的,都一塊兒誇就對了!

  雲萱羞赧一笑,下意識側頭看了眼身旁的妹妹。

  這可都是小蘿教她的。

  待得姐妹兩離開,十幾個年輕的漢子圍成兩桌頓時就嘀咕開了。

  “你們瞧見沒有?
我剛才誇菜式好看,姑娘手藝好的時候,那姐姐瞧了蘿姑娘一眼,這顯然都是蘿姑娘親手做的呀!

  “這紅燒肉又酥又軟、肥而不膩,比京城鴻宴樓的都好吃,咱可真有口福了。

  “有得吃就快吃吧,咱也就今兒一天的福氣了,以後蘿姑娘就算再做菜那也是給爺的。

  屋裡頓時響起一陣心領神會的笑聲,悄默默的看一眼門口,有人輕聲說道:“我說爺咋着急慌忙的跑江南來了,原來竟是來見小姑娘的。
京城裡多少千嬌百媚的姑娘喜歡他啊,他都不理不睬的,我還以為是爺的年紀尚小不懂這些呢,卻原來,早就已經相中了小姑娘!

  “話說這小姑娘也太小了點吧,瞧着不過十一二歲的年紀,那……我算算啊,爺去西北已有三四年,那時候,豈不還是個孩子?
”哎呀娘咧,爺竟是好這一口的?

  “這有啥?
爺的年紀也不大啊,等過個幾年成親娶妻,再把蘿姑娘納回府中,嬌妻美妾就都有了!

  沒人覺得一個鄉下的村姑能當王府主母,便是爺再喜歡,頂天就是納回去常伴身邊。

  無痕和無妄本在旁邊默默的聽着同僚們暗戳戳議論小王爺的八卦,頗有一種衆人皆醉我獨醒的得意,忽聽見後面那兩句,不由得臉色一變。

  “閉嘴吧,爺的事也是我們能随便議論的?

  無妄下意識往門口看了眼,沒見着不該出現的身影,先就松一口氣,瞪着他們說道:“好好當差,别整天瞎咧咧,惹了爺不高興我可不會替你們求情。

  “這有啥呀?
我們不過是在私底下、兄弟們之間說笑幾句罷了,爺又不是那樣小氣的人。

  無痕特别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大羅,别怪我沒提醒你,你們在私底下說誰的笑話都行,唯獨不能對蘿姑娘有絲毫不敬。
否則,不僅爺不會輕饒,連衛小侯爺都不會放過你們。

  “啥?
衛小侯爺莫非也中意蘿姑娘?
這這這……虧得他還是咱爺最好的朋友呢,竟然這麼不仗義……哎呦!

  大羅忽然慘叫着往前撲倒,驚得屋裡的人都霍然跳了起來,手邊的刀在瞬間出鞘。

  一瞬間,無形的殺氣凝結而成,讓屋裡的氣溫都徒然降了幾分。

  然而下一秒,待得看到站在小門外的那個人時,氣勢卻在刹那間轟然消散,并小心翼翼的把刀推回了鞘中,一絲響動都不敢發出來。

  大羅從桌上爬了起來,轉頭看到門口的人,也頓時吓得幾乎魂飛魄散,連聲音都打起了瓢,“爺,你你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門口狹小,屋裡的光線略顯昏暗,景玥背着光站在那兒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唯有身後雪白的日光刺得人眼睛疼,春暖花開的時節,卻好像格外冷。

  “呵!
”他輕笑了一聲,意味不明,完全聽不出有絲毫的愉悅和熱度,“聊得很開心?

  聊得這麼開心,他坐在堂屋裡都聽見了!

  鄭豐谷他們都是普通人,肯定沒有他的耳力,可他卻不敢保證阿蘿是不是也能聽見。

  想到有這個可能,景玥的心裡就不禁生出極緻的緊張和惶恐,幽幽看着眼前的下屬們,如同在盯着一群死人。

  大羅等人被吓得瑟瑟發抖,當即單膝跪了下來,請罪道:“屬下多嘴,請爺責罰。

  雖然想不明白爺怎麼突然就生氣了,往常又不是沒有過這樣的事,即便是當着面的打趣他,偶有不敬之舉,爺也從沒有過這般生氣的模樣。

  唯一的差别大概隻有……蘿姑娘?

  不由自主的,一個個全都把眼珠子溜到了無痕的身上,這個時候,他們都想起了他剛才的那句警告。

  二位統領好像知道些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景玥冷眼俯視着下屬們,終于轉身離開,隻留下極淺淡的兩個字,“十鞭。

  “謝主子責罰。

  景玥卻轉身就看到了站在堂屋門口的雲蘿,目光禁不住有些心虛的飄忽了一下,然不等他開口,就見雲蘿又轉身進了屋裡。

  一時間,他的心裡頭似有一隻貓兒在不停的抓撓,撓得他站立不安。

  阿蘿她到底有沒有聽見啊?

  這個疑問藏在心裡,他真是站着不安,坐着也不安,連吃飯都不覺得香了。

  午飯後,他就要帶着下屬們離開。
雖然他其實更想留下來宿上幾天啊啥的,但實際情況不允許啊,生怕表現得太過急切反倒把阿蘿給吓退縮了。

  而且現在的情況,他即便留在這裡也不好找單獨與阿蘿相處的機會,總得再想個法子把那些閑雜人等都指使開,或者把阿蘿單獨拐……咳咳,請出去?

  沒事,建茶園嘛,多好的借口呀!

  今日一見已是稍稍解了相思之苦,待他回頭再行安排。
而離開前,似乎還有一件事需得囑咐一番?

  他走到雲蘿面前,輕聲問道:“今日打傷的你那大堂嫂是鎮上屠家的女兒?

  “嗯,幾年前她不是還沖進酒樓包廂裡,差點被你挖了眼珠子嗎?

  “……”有這回事嗎?
完全沒印象!

  雲蘿沉默了下,又說:“就你跟我簽葡萄酒文契的那天。

  摸着下巴想了想,“好像是有那麼回事。

  雲蘿:“……”

  他垂下眸來看她,看似平靜,眼底深處卻隐藏着近似貪婪的渴望,見她不說話就又疑惑的問道:“是有什麼問題嗎?
我這三年忙于别的事情,沒有過多關注家中事務,與你的事也都吩咐了下人,難道是每年送來的分紅數目不對?

  “并沒有。

  “那就好。
”蹙起的眉頭在刹那舒展,他手指動了動,似乎想要摸一摸她頭頂的發髻,卻又給生生忍住了,說,“你不必擔心屠家,打了他家女兒的我,自也該由我來解決此事,不會讓他們找上你家的麻煩。

  幾年不見,阿蘿變了許多,瘦了,也長高了,已經有了前世他熟識的模樣。
然前世今生,從小到大,唯獨她最喜歡的發式從不改變,利利索索的束在頭頂,幹淨又方便,穿一身利落的衣裳,乍一看去就像個俊俏的少年郎。

  雲蘿點了點頭,對于這一點,她并沒有多擔心,不是确定景玥會解決,而是就算屠家真為了屠六娘找上門來,她也不畏懼。

  景玥又看了她一會兒,終于依依不舍的告辭離開。

  策馬奔出一段路,身後已看不見白水村的影子,他們的速度也稍微慢了一些,憋了一路的八尺壯漢大羅終于忍不住的湊上前來,問道:“爺,你咋跟蘿姑娘客客氣氣的呢?

  景玥斜眸瞥他一眼,“嫌十鞭不夠?
”還敢當他面的說道起阿蘿了。

  大羅手一抖,胯下的馬就落後了幾步,但他心裡抓耳撓腮的可難受了,轉眼就又追了上來,腆着臉說道:“我這不是關心爺嘛。
蘿姑娘瞧着就是個性子冷淡的,怕也不是會随随便便就與人親近,您和她這樣客氣有禮,換一句話來說不就是生疏嗎?

  抓着缰繩的手不由得一緊,這可真不是讓人喜歡的話。

  大羅還不知道他家爺已經有些不高興了,猶自說道:“不過你們多年未見,有些生疏也是正常,我過年時回家探望家人,爹娘兄弟都與我生疏了呢,見面就是三分禮,客客氣氣的像是在招待客人,我這心裡可真是……不大好受。

  所以他沒待幾天就又匆匆回到了爺身邊,還是在這兒更自在。

  這話說得不少人都有些怅然,他們常年行軍在外,與家人相處的時間少之又少,在跟着小王爺回來之前,他們最少的也已經在邊關守了四年以上,不知不覺的就連親爹親娘都生疏了。

  無痕看了眼他家爺,轉頭跟大羅說道:“跟着爺,你們暫時也算是安定下來了,回頭請個媒人來給你們每人都說上一個媳婦,換班回去也不會再冷鍋冷竈冷炕頭。

  “有大統領的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不過可不能比老太妃身邊的莺兒姑娘差太多!

  無痕頓時罵了一句:“滾犢子!

  景玥眉頭一挑,“莺兒?

  無妄笑嘻嘻的指着無痕說道:“爺你看他腰上挂着的荷包,那就是莺兒送給他的。
那天我可是親眼看見了,兩個人躲在假山洞裡說悄悄話,膩膩歪歪的。
這面上看着是多老實的一個人啊,内裡卻極不正經,不僅在兄弟中第一個找了相好的,還把人姑娘逗得面紅耳赤,直拿小拳拳捶他胸口呢。

  “可不止這個,大統領的懷裡還時常揣着簪子香粉花兒啥的,逮着了機會就往莺兒姑娘的跟前送。
還有那香滿樓的點心羽裳閣的布,路邊看見的一叢野花,半籃李子都不放過,真是一點都不體諒我等尋不着媳婦的光棍!

  “爺,您看他腳上的鞋,頭上的冠巾,身上的腰帶,全都出自莺兒姑娘的手,就連蒙面的黑巾都有着莺兒姑娘的針線。
”太過分了!

  其他人簡直是群起而攻之,告狀說笑瞎起哄,正在前方等待着他們的十鞭責罰都不能影響此刻的好心情。

  景玥卻看着無痕若有所思,莫名的就自顧自紅了耳根。

  而在村裡,裡正吃了頓好酒好菜,可算是稍稍撫平了受驚的精神,告辭回去之後第一時間就翻起了村裡的山林田畝冊子,連在作坊外修鋪子的事都暫且放下了。

  建茶園,這可是大事,雖說茶園肯定不會歸村裡人所有,但就像建作坊一樣,是十分有利于村民的好事。

  劉氏和雲萱在忙着刷盤子洗碗,鄭豐谷在屋裡轉了幾圈,忽然就跟劉氏說道:“你們先忙着,我去老屋看看。

  說到這事,劉氏不由緊張了起來,揉着抹布說道:“那你小心些,如果大嫂,還有屠家的那兩個人說了啥不入耳的話,你也别放在心上反倒把自己給氣着了。

  因為屠六娘的事,李氏、鄭文傑都留在了村裡,隻鄭豐年一個人回去鎮上教書。

  鄭豐谷被劉氏緊張的模樣給逗樂了,剛才還有些沉郁的心情也跟着明朗了起來,說道:“今天的事兒說起來也是文傑媳婦不對在先,她要是不沖進來吵鬧,還要對嘟嘟動手,景公子也不會無緣無故抽她那一鞭子,後來她還……”

  說不出太難聽的話,他頓了頓索性略過,又對劉氏說道:“不管咋樣,好歹是在我們家受的傷,又傷得不輕,那樣光天化日的擡了回去,我總得過去看看,也跟爹說一說這些事,省得他老人家把氣都藏在心裡頭憋出病來。

  老爺子的身子骨是越發的不太好了,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被兒孫們給氣的。

  他不像孫氏,稍微有一點不痛快就立刻吵吵嚷嚷的罵了出來,老爺子的心裡藏着事,憋着氣,又被連番的折騰,沒病也要鬧出病來。

  劉氏也憂心不已,挑着好的菜揀了一碗讓鄭豐谷順道一塊兒送過去。

  鄉下人家,沒人會嫌棄說,這是客人吃剩下的。

  雲蘿正蹲在院子裡把玩她新得的短劍,将爹娘的話聽了一耳朵,見鄭豐谷從竈房裡出來就擡頭問道:“爹,要我陪你一起去嗎?

  鄭豐谷笑笑搖頭,“不用,又不是啥大事,我就過去陪你爺爺坐會兒。

  雲蘿就“哦”了一聲,繼續低頭仔細的摩挲着劍鞘,恨不得把每一分每一毫都研究透徹,前世今生,她都沒見過這種材質的武器。

  鄭豐谷也看了看她手裡像根柴火棒似的短劍,遲疑道:“小蘿啊,景公子打傷了你大嫂,屠家會不會去找他?

  “不會的。
”她擡頭看着他說道,“爹你放心,景公子的身份另有來處,屠家不敢找他麻煩。

  鄭豐谷半信半疑的,“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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