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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原來是他 第七章 被責

剩女不淑 意千重 4757 2025-02-21 09:58

  大漢笑道:“爺多慮了吧?
如果她真的忘了爺,像她這樣嬌養的小姐,乍然被陌生男子攔住,自然是又害怕又防備的。

  趙明韬搖頭:“不對,這與她本性太不相符。
你還記得我第一次見着她時的情形吧?
當時她那個丫頭吓個半死,她反而泰然自若,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用馬鞭指着我,表現出來的全是好奇,根本沒有防備厭惡。
還有你看她後來的所作所為,哪裡有半點害怕忌憚的模樣?
這說明她就是什麼都記得,所以才不怕我威脅,隻是對我起了防備之意,故意在我面前做作罷了。
果真是這樣,倒是棘手,也罷……走吧!
現在趕路要緊!

  大漢以為他是要放棄:“爺難道就此放手了麼?
夏家雖非朝中重臣,但也是官家出身,加上夏樹淮财力不俗,身份特殊,交遊廣闊,還有宣家那鴻麓書院,門生遍布天下,她的身份做側室綽綽有餘,也沒什麼心機,正好操控。
上次是因為那位在其中壞事,所以才錯失良機。
這次這麼好的機會,爺為什麼……”

  趙明韬舉手制止住他後面的話,“你不知夏樹淮的脾氣,若要他服服帖帖的,此事須得從長計議,否則隻怕什麼也得不到。
現在麼,反正也沒人去他家提親,着急什麼?
你安排個人去仔細打聽一下,看看夏家二小姐受傷醒來後都有些什麼變化,是不是真的失憶了。

  待大漢應了,他回身走了兩步,又停下來問:“你說他父女笑我穿布衣卻要戴玉冠,系玉帶?
裝模作樣?

  大漢見他喜怒不明,隻得輕聲道:“是!

  趙明韬沉思片刻,輕輕一笑:“一言驚醒夢中人啊,我還道父王為何總是罵我虛情假意,原來症結在此。
你們一個個隻會吹捧我,沒人和我說真話。
你這身華服,不必穿了。
”見大漢變了顔色,心知大漢誤會自己怪責他,指着大漢笑罵:“回去就換了吧,大家都把衣服換了。
我們需得表裡如一才行。

  “諾。
”大漢見他并無不悅,松了口氣,低頭行禮。

  二人折身走入另一座民宅中,先前在酒肆中的那幾人早等候在那裡。
趙明韬當真讓人伺候着他把衣服換了,取了玉冠,隻用同色青布包頭,又把玉帶換了尋常粗綢腰帶,命其他人換上普通服飾。
衆人換裝完畢,便翻身上馬,遠遠繞開夏家的馬車,迅速往京城方向去了。

  夏瑞熙不知自己剛剛逃過一劫,也不知她的一番作為俱落入别人眼中。
她沾沾自喜地回到車上,隻等着夏老爺回來誇獎她機警。
夏瑞蓓靠在軟枕上懶洋洋地擡眼:“你又闖禍啦?
也就是你,上個廁所都可以弄得雞飛狗跳,一點顔面都不顧。
”方才夏金讓人來喊夏老爺時,她已是知道夏瑞熙帶人去砸人家的事情了。

  夏瑞熙輕哼一聲:“她膽敢騙我的錢,難道還要我忍氣吞聲不成?
左右有爹爹在,我怕什麼?
”其實她最恨的還是趙明韬算計她,讓她如此狼狽,弄那婦人來出氣罷了。

  夏瑞蓓皺皺眉,随即古怪一笑:“你說得極對。
有爹爹在,有什麼好怕的?
你應該放火燒了他家房子才好。

  夏瑞熙見她話裡話外都飽含嘲弄,幸災樂禍的模樣,再聯系到夏老爺瞪她的那一眼,心裡開始有點打鼓,莫非自己做錯事情了?
犯了什麼這個時代不該犯的大錯?
有心想問問夏瑞蓓,但那丫頭的模樣着實可惡,隻得強忍下心思,自己去胡亂猜測一氣。

  這裡還沒想透徹,突然又想起了趙明韬那句讓她膽戰心驚的話,一時更是心亂如麻。
她苦惱地想,到底是什麼事情呢?
為什麼趙明韬會說她後悔已是遲了,已經沒退路了?
這是什麼意思?
會不會是這個身體已非完璧,和那趙明韬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在古人如此看重女子貞操的情況下,她想嫁個如意郎君的事情豈不是成了鏡花水月?
得想個辦法弄清楚這個問題才行,如果是真的如此不幸,就要早作打算把這事帶來的影響減低到最小程度。

  且不說她在那裡胡思亂想,夏瑞蓓伏在窗前往外看了一會,幸災樂禍地說:“爹爹回來了,想必已幫你出氣了,你不去問問你的金镯子找回來沒有?

  果然車外響起夏老爺飽含怒氣的聲音:“夏瑞熙,你過來。

  聽得夏老爺聲氣不好聽,夏瑞蓓笑得更歡:“你還不去?
爹爹叫你過去誇獎你呢。

  到這個時候,夏瑞熙心裡也明白了,自己肯定要受責,躲不過去,隻得硬着頭皮下了車。

  等她下了車,才發現婉兒早跪在地上,臉上還有鮮明的兩個巴掌印,身子瑟瑟發抖,見她下來,可憐巴巴地瞟了她一眼,卻不敢出聲。

  夏老爺的臉陰沉得可怕,從牙齒縫裡冷森森地對着婉兒擠出幾個字來:“滾!
仔細你的皮。
”可見他已是忍無可忍,到了爆發的邊緣。
婉兒驚恐地抖了一抖,踉跄着起身往後面去了。

  夏老爺嚴厲地看着夏瑞熙:“到我車上去。
”轉身一甩袖子就先上了車。

  “趕路!
”不等夏瑞熙坐好,夏老爺就命馬車夫趕路,沉着臉問她:“你老實跟我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把事情的開始、過程、結尾,一字不漏地告訴我。

  夏瑞熙不敢有絲毫隐瞞,惴惴不安地把包括趙明韬威脅她的話在内都全說了。
隻聽得夏老爺臉變成了慘綠色,眼睛裡冒出怒火來,劈頭蓋臉地指着她的鼻子怒罵:“随便就和陌生人走,你是蠢的嗎?你可知有多兇險?
若是壞人真起了歹心,你早就失了清白了!
自己沒腦子還敢去人家裡鬧,你知道人家的底細嗎?
就那麼有把握人家不敢和你對着幹?
萬一人家是大族,群起而攻之,你就不怕耍橫不成反被打?
還拖累得我們大家都走不了?
你是小姐還是土匪?
我還說你改好了,誰知反而變本加厲,越發無法無天了!
有什麼事情不會來和我說,由我去處理?
你眼裡還有沒有我?
你的規矩都學到哪裡去了?
讀的書,學的道理呢?
你腦子裡是豆渣?

  夏瑞熙經過這一串的質問才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太過魯莽了,更是被那句“若是壞人真起了歹心,你早就失了清白了!
”吓得打了個冷戰,可不是嗎?
若是趙明韬真的要對她下手,隻怕早就得手了,她哪裡還有什麼以後?
不由害怕地說:“爹爹,女兒知錯了,以後再不敢逞強。
可我當時真的很急。
附近那個地方,實在下不得腳去。
還有那婦人太可恨,居然幹這種毀人清白的醜事,死不足惜。
”她知道她不該随便和陌生人走,但她當時的生理需要真的很迫切,不能怪她,要怪隻能怪趙明韬的手段太陰毒,居然在她的飯菜裡做手腳。

  夏老爺久經江湖,對這些害人的事情自然耳熟能詳。
一家子人吃同樣的飯菜,卻隻有夏瑞熙一個人肚子疼,内急難以忍耐,這明顯就是人家做了手腳,而且做得很專業。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到底是防不勝防啊。
不由歎了口氣:“那你也該讓爹爹給你想辦法。
至于那婦人,有的是辦法收她,你又何必急在一時?

  夏瑞熙見夏老爺的神色緩和些了,才白着臉說:“女兒知錯了。
以前的事情我全忘了,那人說的話讓人害怕得很,我記不得是不是真的認識他,也不知他說的到底是什麼事情,他為何說我沒有退路呢?
我心裡害怕得很,怎麼辦啊?
”她的話夠明白了吧,不是聽說古代有專門驗身的婆子嗎?
最好是安排個人來給她查查,也好防患于未然。

  夏老爺又氣又恨,恨鐵不成鋼地使勁戳了她的額頭一下,見她一副可憐樣,氣呼呼地說:“你這會兒知道怕了?
為何從前就不肯聽我們的,還偷偷跑出去見他呢?

  夏瑞熙苦兮兮地撒嬌:“爹爹,女兒從前不是不懂事麼?
再說,現在我也知道他不是好人啦,人家不是乖乖聽你們的話了嘛?

  夏老爺深深看她一眼,意味深長地道:“你現在也懂事不到哪裡去!
你哪裡知道這世上人心的險惡?
隻要你以後少自作主張,少逞強,守禮慎言,遇事多用用腦子,他再說什麼威脅的話咱們也不怕,該怎麼過日子還怎麼過日子。

  夏瑞熙心裡終于沒那麼堵得慌了,她覺得自己的話已經夠明白,夏老爺不會聽不懂,他既然說讓她不要怕,那就說明她最害怕的那件事情并沒有發生,她還是完整的,沒少什麼。
想想也是,假如前身真的做出失貞的事情來,此刻也不會好生生地留在家中,想必早就被送到王府或是鄉下某個地方了,畢竟那是一個家族的奇恥大辱,必須處理掉的。
想通了,她也就松了氣,乖巧地回答:“女兒謹記爹爹的話。

  夏老爺點點頭,從袖中取出婉兒的荷包和她的镯子遞給她,“那婦人我已處理好,以後再不能害人了。
這是婉兒的荷包和你的镯子。

  “呀,婉兒的荷包真是她偷的?
我還說怎麼這樣巧呢?
”夏瑞熙沒注意到夏老爺眼裡的憂愁,以為這事兒到此為止了,便接過那金镯子仔細擦拭幹淨,重新戴上。

  夏老爺靜靜看着她的一舉一動,欲言又止,欲言又止,終于忍不住又道:“今日的事情是意外,但你以後也得小心了。
趙明韬這個人野心太大,總之,你日後若是再遇上類似的事情,須得萬般小心才是,最好是話都不要和他說,離他越遠越好。
”說完見夏瑞熙擡眼望他,他又竭力做出一副雲淡風輕,不放在心上的模樣。

  雖然頂着這張皮,夏瑞熙的内裡卻不是十多歲的小孩子,她沒有放過夏老爺隐藏的那一絲憂愁,她敏銳地察覺到,她的前身和趙明韬之間,并不隻是情感婚姻問題那麼簡單,應該還與家族利益有着莫大的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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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住,瓦累了,才起床,更新晚了,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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