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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138章 不想做兄弟了?

美人羸弱不可欺 意千重 5360 2025-02-21 09:58

  阿史那宏給元鶴打小報告。

  “……就這麼闖進去,設法把我支走,然後扔了我就走,也不知道和安平郡王府說了什麼。

  元鶴并不表态,隻道:“你且下去。

  阿史那宏和獨孤不求在門外相遇,他便冷哼一聲:“你自求多福!

  獨孤不求淡然而笑:“多謝兄弟提醒!
改日請你喝酒!

  “誰是你兄弟?
我才不喝你的酒呢!

  阿史那宏還是很生氣,這家夥太壞,太招人恨了。

  自那天被扔在安平郡王府後,他再未見過獨孤不求。

  一轉眼半個月過去,獨孤不求就和消失了一樣。

  他蹲守在獨孤不求的小院子裡,混了兩頓美味的好飯。

  然後有一天,送飯的換成了在安平郡王府遇到的女子,從此之後,飯也沒得吃了。

  他隻好天天在外頭吃湯餅和饆饠,真是說不出的難吃!

  “不喝我的酒,那我請你吃小杜做的飯?
”獨孤不求笑眯眯。

  “我……才不稀罕呢!
”阿史那宏猶豫之後,還是堅定地拒絕了。

  獨孤不求無奈地攤攤手:“那就沒辦法了。

  阿史那宏又有點後悔,恰在這時,鈴聲響起,獨孤不求扔了他就走。

  元鶴正在煎茶,見獨孤不求進來,就示意他坐過去。

  “這是進貢的蒙頂石花茶,還是上次面聖時,聖人所賜,可以提神醒腦,你嘗嘗。

  元鶴把經過烘烤的茶葉末加入用橘皮、薄荷、桂皮熬成的湯中,再點上鹽,分一杯給獨孤不求。

  獨孤不求笑眯眯地嘗了一口:“禦賜的東西就是格外香甜。

  元鶴袖手而坐,看他喝完,又要給他添。

  獨孤不求阻止了:“還是先談公事罷。

  元鶴點頭:“你說。

  “屬下不曾查到武氏宗親謀逆,反倒有些來時謀逆的證據。

  獨孤不求取出一疊紙張,平放在元鶴面前。

  元鶴沉默地看着他。

  年輕俊美的青年坐姿端正筆直,眼神清亮,就連随時挂在唇角的笑容也收斂了。

  說不出的嚴肅與認真。

  元鶴拿起紙張飛快浏覽完畢,說道:“看來你已經作出了選擇。
要搜集整理這些内容,不是朝夕之功,準備了多久?

  獨孤不求倒也不怕他知道:“約莫,有四五年了?

  “呵~”元鶴輕笑一聲:“你就這麼信我?
不怕我把這些東西給毀了?

  “不怕,您不是那樣的人。

  獨孤不求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十分信重自己的上司。

  但是他和元鶴都知道,這份證據不止一份。

  即便元鶴選擇把它吃了,也還會有其他途徑上傳。

  畢竟一個準備了四五年,并且拼死進入鬥場的人,絕不會盲目地把所有身家性命吊死在一棵樹上。

  一直以來,獨孤不求等待的隻是一個機會而已。

  酷吏,人人懼怕,卻也人人得而誅之。

  這些年以來,酷吏害得無數無辜之人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酷吏本人欺男霸女,奪人資産,無惡不作,卻始終榮華富貴,青雲直上。

  現在,這個機會來了,有聖人子女與武氏宗親相助,扳倒來時的可能性大大增加。

  他既然拿出了這麼一份證據,元鶴也就好心提點:“你當知曉,聖人并不想讓來時死。

  酷吏是聖人手裡的一把好刀,聖人尚且舍不得他死。

  獨孤不求固執地道:“聖人讓我們搜集證據,這便是我搜集到的證據!

  “天意莫測,你不怕因此帶來殺身之禍嗎?

  “我為聖人效命,何懼之!

  獨孤不求笑了起來:“先生才來這裡的時候,不怕因此帶來殺身之禍嗎?

  元鶴也跟着笑了:“我知道了。

  獨孤不求起身告辭,行至門邊,忽聽元鶴道:“我很欣慰。

  ?


  他回頭去看,微笑:“為什麼?

  元鶴道:“安平郡王府。

  獨孤不求倏然沉默。

  半晌,他道:“您放心,我不是那種人。
黑是黑,白是白。

  言罷,他大步往外,步伐堅定而沉穩。

  元鶴搖鈴,招來嶽大,把用火漆密封好的證據交給他:“八百裡加急,送往神都。

  嶽大多了一句嘴:“獨孤經過您的考驗了嗎?

  元鶴微笑:“還算行。

  嶽大歎息:“阿史那宏和他比起來,傻乎乎的。

  獨孤不求踏着夕陽餘晖,輕輕推開自家虛掩的院門。

  但見石桌旁圍了一群野貓,杜清檀坐在那兒一邊喂貓,一邊絮絮叨叨地說話。

  兩隻不怕生的野貓用身子去蹭她的腿,發出讨好的“喵嗚”聲。

  獨孤不求大步走進去,抱着手臂,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小杜大夫這麼忙,怎會有空光臨寒舍哇。

  杜清檀一手輕拍食盒,反擊道:“獨孤公子這麼忙,怎會有空回家呀?

  獨孤不求笑了起來,走到她對面坐下,看着她道:“這話說得。
就像是你等着我回家似的。

  年輕女子等着年輕男人回家,那自是夫妻關系了。

  他自以為這個暗示很明白了,就想看杜清檀怎麼回應。

  杜清檀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我确實是在等你回家。
許久不見,你屋裡又多了個陌生人,我很不放心你。

  一本正經的回答,一本正經的表情。

  獨孤不求瞬間洩了氣,他弄不明白她到底有沒有懂他的意思。

  是懂了故意裝不懂?
還是徹底沒懂?

  他今天才辦了一件大事,心情好,就想逗逗她。

  于是他猛地湊到她面前,盯着她的眼睛輕聲道:“我的意思是說,就像妻子等着丈夫回家似的。

  杜清檀寸土不讓,端坐着紋絲不動,眼睛都沒眨一下:“不想做兄弟了?

  為什麼會是這種回答!

  獨孤不求一下子懵了。

  意思是說,若有那種心思,兄弟都沒得做了嗎?

  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杜清檀的表情,最終微笑。

  “開玩笑的。
做了什麼好吃的呀?

  他滑坐下去,嬉皮笑臉地去揭食盒蓋子。

  裡頭是一份小熊餅和一碗雞湯,以及一份清炒時蔬。

  很簡單。

  他有些不滿意:“許久不見,就給我吃這個?

  杜清檀道:“你有多久沒回來了?
我做了好的,你卻不在,便是浪費。

  獨孤不求便埋着頭吃。

  忽聽杜清檀道:“你到底在做什麼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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