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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762章 毒藥是他給的

侯門醫妃有點毒 我吃元寶 11706 2025-02-24 13:56

  賜婚旨意如期而至。

  衆人驚詫,又覺荒唐。

  荒唐不在于婚事,而在于文德帝到底有多想不開,竟然給陳律周怡這兩人賜婚?

  這兩人何德何能,竟然能得到賜婚旨意?

  白白浪費一張聖旨。

  不管世人怎麼想,婚事已經鐵闆釘釘,無從更改。

  湖陽和福明這對冤家,不管有多厭惡對方,注定要做親家。

  周怡愁悶中,又覺着如釋重負。

  謝天謝地,她不用親自做決定。

  一道賜婚旨意,替她決定了一切,婚姻,未來……

  是好是壞,都隻能接受。

  婚期很急,兩家急急忙忙開始準備。

  意外發生。

  陳律不見了!

  婚期前三天,陳律明明該回京,結果他不見了。

  軍營找不到他,京城也找不到他。

  從軍營回京城的路上,他似乎是憑空消失。

  湖陽郡主派出府中侍衛,四處尋找。

  福明郡主同周怡抱怨,“陳律肯定是後悔了,他根本不想娶你。

  “母親不要胡說!
有賜婚旨意在,他不可以悔婚。
而且我還懷了他的孩子。

  “他知道你懷了他的孩子嗎?

  周怡點點頭,“他知道,從一開始他就知道。

  “那他就是半道上後悔了。

  “不會的。
他一定會回來娶我。
”周怡無比堅信這一點。

  和她一樣想法的人不少。

  就連湖陽郡主都認為陳律隻是暫時逃避,等到成親的時候就會回來。

  轉眼到了大婚。

  一切準備就緒,就等新郎到場。

  左等右等,吉時已過,新郎也沒有出現。

  從早上等到晚上,一切都結束了。

  周怡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人人都在嘲笑她。

  所有人都在議論,陳律耍了周怡。

  也有說人,事到臨頭,陳律退縮了,不肯娶三婚女周怡。
這門婚事從一開始,就是一場笑話。

  周怡哭着大罵,罵陳律禽獸不如。

  福明郡主氣急敗壞,“我說什麼來着,他根本不是真心的,他就是在耍你。
因為你,本宮的臉面都丢盡了。

  穿着大紅嫁衣的周怡,像是一個小醜,哭花了妝容。

  陳敏覺着很過意不去,卻又沒臉去見周怡。

  陳律太不地道,太過分。

  陳敏很氣憤,她悄聲和顧玖嘀咕,“哥哥變了!
我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婚姻大事,而且還是陛下賜婚,他竟然如此兒戲。
他就不怕陛下怪罪嗎?

  顧玖沉默不語。

  這門婚事,從一開始就充滿了荒誕色彩。

  文德帝的賜婚,更是讓人們多了看笑話的心思。

  果然,這門婚事成了一出笑話。

  盡管不願意,湖陽還是親自前往福明郡主府賠禮道歉,甚至提出給周怡一筆賠償。

  福明郡主沒放過譏諷湖陽的機會。

  将陳律從頭到腳罵了一個遍。

  陳律所作所為,欺人太甚。

  說要娶周怡的人是他,逃婚的還是他,是不是男人?
有沒有一點擔當?

  特麼的,陳律就是個混賬王八蛋。

  詭異的是,宮裡對于陳律逃婚,竟然沒有動靜。

  就像是賜婚旨意從來不存在一樣。

  這事怎麼想,都覺着有點不對勁。

  果不其然,半個月後,金吾衛将陳律送了回來。

  隻不過送回來的不是活着的人,而是陳律的屍體。

  “啊……”

  湖陽郡主看見陳律的屍體那一刻,捂住嘴大叫一聲。

  她連連後退,最後跌坐在地上,眼神恐懼而茫然。

  下人們也都吓壞了。

  陳律死了?

  陳律竟然死了?

  管家拉住金吾衛,“我家少爺怎麼死的?

  “服毒自盡!
”金吾衛冷漠地說道。

  管家大怒,“荒唐!
我家少爺好好的,怎麼可能服毒自盡。
是不是你們金吾衛對我家少爺做了什麼?

  “信不信随你們!
我們隻負責将屍體送回來,别的事情一概不知。

  金吾衛掙脫管家,一行人離開了郡主府。

  管家來到湖陽郡主跟前,痛心疾首,“娘娘,少爺的死定有蹊跷,肯定和金吾衛脫不了關系。
娘娘一定要給少爺一個公道啊!
一定要将殺害少爺的兇手嚴懲。

  湖陽郡主漸漸回過神來,“本宮如何給他公道?

  管家愣了下,急切道:“娘娘可以進宮找陛下做主,少爺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去。
此事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湖陽緊緊的抓着裙擺一角,雙手明顯在顫抖。

  她在恐懼,她彷徨無助。

  “娘娘,他是你的兒子啊!
”管家見湖陽沒反應,忍不住大吼一聲,“娘娘難道對少爺的死無動于衷嗎?

  湖陽猛地推開管家,跑了。

  她跑回卧房,将門反鎖。
把自己鎖在屋裡,誰來都不開門。

  對外面發生的風風雨雨,她漠不關心。

  她躲了起來。

  像個膽小鬼,躲在牆角。

  腦中時不時浮現出陳律的屍體,折磨着她。

  光線明明暗暗。

  門外時而吵雜,時而安靜。

  她似乎聽見了陳敏的聲音,聽見了顧玖的聲音,聽見了很多很多人聲音。

  她拒絕開門,拒絕任何人進來。

  滾!

  全都滾開!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房門被人強行破壞。

  有人從外面走進來。

  湖陽往牆角縮去。

  “不要過來!

  她的嗓音幹啞,整個人憔悴得像個鬼一樣。

  “湖陽,是我!

  文德帝的聲音在房中響起。

  湖陽蓦地睜大了眼睛,看着文德帝的眼神就像是見鬼一樣。

  文德帝微蹙眉頭,“湖陽,你知不知道你在屋裡呆了多少天?
整整三天。
随朕出去。
朕不能眼睜睜看着你害死自己,母後也不允許。

  湖陽頻頻搖頭,渾身顫抖。

  “湖陽,聽話!
”文德帝加重語氣,帶着上位者的強硬。

  湖陽一個勁的搖頭,“你走開,不要殺我,求你不要殺我。

  文德帝很不滿,“你在說什麼胡話。
來,到朕身邊來,沒人要殺你,朕帶你出去。

  湖陽使勁往牆角縮,恨不得整個人能鑽進牆壁中。

  她拒絕文德帝伸出的手。

  很明顯,她怕文德帝。

  她怕死了。

  從來沒有一個人,讓她如此恐懼。

  文德帝眉頭緊皺,朝身後擺擺手,常恩立馬退了出去,并且将門關上,隔絕了所有人的視線和窺探地目光。

  “現在沒有外人,你有什麼話都可以和朕說。

  湖陽渾身顫抖着,她望着文德帝,牙齒打架,哆哆嗦嗦地問道:“是你下令殺了他?

  “你說陳律?

  湖陽一邊哆嗦,一邊點頭,“是不是你殺了他?

  文德帝遲疑了一會,“你為什麼會認為是朕殺了他?

  “金吾衛……”

  “陳律失蹤,朕命金吾衛尋找他的下落,此事你一清二楚。
等到金吾衛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金吾衛盡職盡責,将他的屍體送了回來,你卻疑心朕殺了他。
湖陽,你說這話很傷人,知道嗎?

  湖陽顯得很虛弱,很弱小,仿佛一碰就會死。

  但是她的雙眼越來越明亮,她哭着說道:“是你殺了他,我知道!
你别忘了,我們是親兄妹,你瞞得過别人,你瞞不了我。

  文德帝一聲歎息。

  顯然一時半會,這裡的事情處理不完,他幹脆拖來一張椅子坐下。

  “就憑莫須有的理由,你就認定是朕殺了他?

  “因為除了你,沒人會殺他。
皇兄,你為什麼要殺他?
難道就因為他姓陳?
可是他也是我的孩子啊。

  湖陽痛哭流涕。

  文德帝盯着她看,“我以為你恨他。

  湖陽哭着說道:“我是恨他,不等于我希望他死。
皇兄,你太狠心了,你為什麼要殺他啊!
他是無辜的,陳家出事的時候他還隻是一個孩子。

  文德帝緩緩搖頭,“他并不無辜。
他的死,是他咎由自取。
看在你的份上,無論如何朕都會容忍他。
可是他自尋死路,那麼他隻能死。

  湖陽一臉茫然,無措。

  “你到底在說什麼?
他怎麼就不無辜?
我說了,陳家出事的時候……”

  “和陳家那件事沒有關系。
你知道他偷偷幹了什麼事嗎?
他害死了母後!

  文德帝一句話,石破天驚。

  湖陽一臉震驚,她連連搖頭,“不,不可能!
你在騙我。
他都沒進宮,他怎麼可能害死母後。
你休想騙我。

  文德帝臉色一沉,目光冷冽,“你該知道母後是被人毒殺身亡。
那你知不知道,毒殺母後的毒藥從何而來?

  湖陽茫然,臉色煞白。

  文德帝渾身冒着寒意,冷冷道:“蘇文芷這人你應該知道吧,她策劃了一切,朕一直以為她是幕後黑手。
直到最近,朕才知道,她也隻是棋盤上的一顆棋子。
至于陳律,他親手将毒藥交給蘇文芷,蘇文芷才有機會毒殺母後。

  “不可能!
”湖陽下意識的反駁,“陳律哪裡來的毒藥?
荒謬!

  文德帝冷冷一笑,“你忘了陳家以前是幹什麼的嗎?

  湖陽啞口無言,臉色蒼白似鬼。

  文德帝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在淩遲他的身心。

  “那群遍尋不着的盜墓賊,同陳律一直保持着聯系。
毒藥就是那群盜墓賊交給陳律,陳律又将毒藥交給了蘇文芷。
此事,陳律親口承認。
你若是不信,朕現在就命人将陳律的口供拿來,給你過目。

  “為什麼啊?

  湖陽痛苦質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文德帝嗤笑道:“或許是逼不得已,或許是被蒙蔽,或許他對我們所有人都心懷恨意,早就想這麼做。

  湖陽嗚嗚咽咽的哭,“所以你殺了他?

  文德帝殺意四溢,“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朕說過,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朕也絕不放棄。
陳律該死!
朕留他一具全屍,已經是仁至義盡。
按照他的罪名,他應該被千刀萬剮,剁碎了喂狗。

  湖陽控制不住的渾身顫抖,她無聲落淚,問道:“他到底是怎麼死的?

  文德帝又冷靜下來,“如你所見,服毒自盡。

  湖陽擦着眼淚,“你什麼時候知道他和母後的死有關?

  文德帝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數月前。

  湖陽愣住。

  “數月前你已經知道他和母後的死有牽連,可是你還給他指婚?
這是為什麼啊?

  “因為朕要将那群盜墓賊一網打盡,朕要找出真正的幕後黑手。
作為交換,朕給他一個機會,給他留一個全屍。

  湖陽緊緊地咬着牙,她怕自己哭出聲,怕自己說出不合時宜的話。

  她内心煎熬着,仿佛身處十八層地獄。

  文德帝再一次對她伸出手,“湖陽,你是朕在世上,最親的親人,你不要讓朕失望。

  湖陽看着文德帝的手,像是看見了一頭怪獸,“可是你卻殺了我的兒子,你讓陳家絕後了。

  文德帝嗤笑一聲,“朕竟然不知道,你對陳家的血脈如此在意。
湖陽,這是朕給你的最後的機會,你确定你要放棄?

  湖陽茫然,她望着文德帝,哆嗦着伸出手。

  文德帝贊許地笑了起來,“抓住朕的手,我們還是一家人。

  湖陽的手指頭,輕輕勾住文德帝的手,“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你可以一直瞞着我。

  文德帝緊握住湖陽的手,輕撫她的面頰,替她梳理淩亂的頭發。

  “我們是兄妹,你隻看了陳律屍體一眼,就斷定是朕殺了他。
朕還能瞞你嗎?

  湖陽欲哭無淚,她情願做個傻白甜,什麼都看不透。
就當陳律是意外過世。

  她趴在文德帝懷裡痛哭,“我該怎麼辦?

  “一切都會過去的。
多想想母後,她死的那麼慘,難道不該替母後報仇嗎?

  “陳律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為什麼要和盜墓賊來往?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那是他的親親外祖母啊!
母後對他不薄啊!

  湖陽身心都在煎熬着。

  一邊是親娘,一邊是親兒子,她快被現實逼瘋了。

  文德帝替她擦拭着眼淚,“不用去管陳律。
他身上流淌着陳家人的血,他從根子上就壞了。

  “皇兄能不能和我說實話,你為什麼要給陳律周怡賜婚?
他注定要死,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

  湖陽滿心不解。

  文德帝說道:“因為這是陳律的要求,也是他唯一的要求。

  湖陽呆愣在場。

  文德帝想了想,還是決定說實話,“周怡懷了陳律的孩子。

  湖陽再次愣住,一臉受到驚吓地樣子。

  文德帝繼續說道:“這個孩子無論男女,都隻能姓周,不能姓陳。
朕答應陳律,會讓這個孩子活下來。

  湖陽再次痛哭失聲,“這,這竟然是他的要求?

  “是!
他答應幫朕找到幕後黑手,坦然赴死。
隻求留下周怡肚中的孩子。

  湖陽突然慌了起來,“周怡,周怡那裡……她知道陳律死了,她一定會打掉孩子。
陳律最後的願望……”

  “不用擔心,她不會打掉孩子。

  湖陽不解,“為什麼?

  文德帝說道:“大夫給周怡檢查了身體,如果打掉孩子,她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再懷上身孕。
據大夫說,她體質特殊,這次能懷孕,實屬意外。

  湖陽長出一口氣,癱軟在地上。
她望着文德帝,“皇兄,你告訴我,我現在該怎麼做?

  文德帝笑了笑,“把自己洗漱幹淨,出面替陳律操辦喪事。
就當一切都不知道,都沒發生過。

  “周怡的孩子?

  “你就當不知道。
朕說過,這個孩子隻能姓周,不能姓陳。
你不能讓孩子知道自己的身世,否則朕不能保證這個孩子能平安長大。

  文德帝聲音蓦地變得陰森森。

  顯然文德帝對周怡肚子裡的孩子,十分厭惡。

  湖陽點點頭,“我知道了,我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文德帝笑了起來,“這才是朕的好妹妹。
朕會對你一如往昔,你也要保重不給朕惹麻煩。

  湖陽嗯了一聲,恭順地說道:“我保證聽話,不惹麻煩。
殺害母後的幕後真兇,找到了嗎?

  “找到了!

  “誰?

  “慶王之子劉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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