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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308章 忍字頭上一把刀

侯門醫妃有點毒 我吃元寶 10891 2025-02-24 13:56

  劉議聽說蕭琴兒要生了,瞬間酒就醒了。

  他急匆匆趕過去,裴氏見到他,擡起手就要打。

  結果手停在半空中,始終打不下去。

  她幹脆指着劉議,“瞧你都幹了些什麼事,簡直是荒唐。

  劉議抹了一把臉,“琴兒沒事吧。

  “現在還不清楚,孩子一直沒出來。
你先想想怎麼和親家解釋吧。
一天沒見人,派人去找你也沒找到,親家那邊很是不滿。

  劉議一臉心虛,“兒子就是出門消遣消遣。

  裴氏怒斥,“你到現在還想瞞我。
你的那些豬朋狗友可是親口說了,自從你回京後,除了一開始喝過一頓酒外,後來再也沒有見過面,也不知道你到底在忙些什麼。

  劉議心頭一驚,“母妃連這個都查到了啊。

  裴氏闆着臉,“親家守在這裡,本王妃豈能怠慢。
不給蕭家面子,也得給淑妃娘娘面子。
你自己趕緊想個理由,想想怎麼解釋吧。

  “兒子就是出去消遣。

  “這話能騙誰?
你在外面幹了什麼事,真當本王妃不知道。

  劉議心虛,“母妃,你猜到了啊?

  裴氏怒道:“趕緊将你外面的事情料理幹淨。

  劉議點頭,心頭卻想着這段時間不能過去,隻能老老實實留在府中。

  蕭琴兒經過一天一夜的努力,在早上天剛亮的時候生下一個哥兒,重七斤。

  劉議大喜過望,他當父親了,還是兒子。
他的兒子是王府的嫡長孫,哈哈。

  “賞,全府所有人都賞。

  “謝公子賞。

  裴氏一早起來就聽說蕭琴兒生了個男孩,同樣很高興,“是該厚賞。

  接着她又敲打劉議,“琴兒替你生了兒子,你趕緊收收心,将外面的事情料理幹淨,不要讓琴兒發現。

  “兒子曉得。

  劉議悄聲吩咐王順,“你替本公子走一趟那邊,叫她安分點,别張揚。
最近本公子都不能過去,等忙過這段時間就去看望他。

  “老奴遵命。
”王順領命而去。

  顧玖同歐陽芙一起,提着禮物給蕭琴兒道喜。

  都不敢送吃的,就怕吃出問題,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也不敢送藥材,萬一藥材出了問題更說不清。

  兩人不約而同選擇了送布匹。

  顧玖挑選了四匹錦緞,外加四匹棉布送過去。

  歐陽芙隻送了棉布。

  兩人一同被請進卧房,第一眼就看見躺在蕭琴兒枕邊小小的孩子。

  剛出生的孩子,皺皺的,紅通通的,并不漂亮。
但是看他握緊小拳頭睡得香噴噴的,就覺着很可愛。

  歐陽芙見到孩子,心都化了。

  這兩年她做夢都想懷上孩子,可是肚子不争氣,一直沒有動靜。

  看見蕭琴兒的孩子,她羨慕得很。
湊到床前,仔細端詳,“孩子真可愛,長得像弟妹。

  “真的像我嗎?

  蕭琴兒笑眯眯的,一副有子萬事足的模樣。

  歐陽芙點頭,“真的很像弟妹。

  蕭琴兒笑得見牙不見眼。

  “之前母妃還說,我生下王府的嫡長孫,是府中的功臣。
我算什麼功臣啊,我隻盼着孩子能平平安安長大,沒病沒災。
哎呀,大嫂不會見怪吧,瞧我說話,真不動聽。

  顧玖笑了笑,蕭琴兒是産婦,她不和對方計較。

  她說道:“弟妹的确是功臣,這是誰也不能抹殺的。
至于我,弟妹無需擔心。
各人有各人的子女緣分,我不着急。

  “大公子年齡不小了,大嫂真不着急嗎?
”歐陽芙好奇地問道。

  顧玖在床邊圓凳上坐下,“我的确不着急。
懷孩子生孩子都很辛苦,慢慢來,遲早會體驗到。

  歐陽芙低頭一笑,“大嫂心性豁達,我自愧不如。

  顧玖輕聲一笑,“其實女人懷孕,同心情也有關系。
心思太重,焦慮不安,想要孩子偏偏懷不上。
等放棄後,一切順其自然,反而很快就能懷上。
這種例子可不少。

  歐陽芙若有所思,問道:“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
”顧玖笃定地說道。

  蕭琴兒笑了笑,說道:“沒想到大嫂懂得東西還不少,竟然知道女人要如何才能懷上身孕。

  顧玖輕聲說道:“我愛看書,又喜歡觀察周圍人,時間久了自然會發現一些規律。

  蕭琴兒對顧玖的話嗤之以鼻,歐陽芙卻聽進去了。

  她兩年沒能懷上孩子,會不會就是因為她想得太多,整日裡緊張。

  門口有動靜,大家回頭一看,是劉議來了。

  劉議來看望蕭琴兒。

  蕭琴兒的臉色瞬間垮了下去。

  她接連深呼吸,好不容易才克制住内心的怒火,語氣輕柔地喚了一聲,“表哥!

  “琴兒,你辛苦了。

  顧玖抿唇一笑,“你們夫妻聊,我和二弟妹先告辭。

  “兩位嫂嫂慢走。

  走到花園,歐陽芙說道:“四弟妹同四公子會吵起來吧。

  顧玖有不一樣的看法,“不一定。
我看她已經壓住了怒火,應該會隐忍一段時間,等月子坐完再說其他事。

  歐陽芙說道:“真是難為四弟妹,生孩子的時候偏生遇到這種糟心事情,希望别影響到坐月子。
留下月子病,那就麻煩了。

  顧玖輕聲一笑,“你放心吧,别看四弟妹平日裡咋咋呼呼的,真遇上事情,她心頭也有成算。

  這話歐陽芙贊同。

  蕭琴兒平日裡咋咋呼呼,但都是一些小事情。
真遇到大事情,她也會拿捏分寸,知道進退。

  這個時候兒子和身體最重要,她肯定不會在月子裡頭和劉議鬧。

  要鬧也要等到出了月子,将身體養好後。

  果不其然,蕭琴兒同劉議一副恩恩愛愛的模樣,并沒有鬧起來。

  裴氏隻當蕭琴兒不知道劉議在外面養了外室,卻不知蕭琴兒一清二楚。

  蕭夫人倒是勸過蕭琴兒,“我瞧着姑爺着實荒唐,不知道他在外面搞什麼事情。
你平日裡多盯着點,别讓他叫外面的人哄了去。

  蕭琴兒神情落寞地說道:“我哪裡管得了他,整日裡在外面喝的醉醺醺的回來,一身酒氣,都快将人熏死了。

  蕭夫人就說道:“叫他少喝點酒,年紀輕輕的就開始酗酒,等到年齡大了的時候怎麼辦。

  蕭琴兒點點頭,“我會勸他,就怕他不聽我的。
母親,我心裡頭也苦的很,男人都不是東西。

  “怎麼啦,怎麼啦?
月子頭可不能哭。
是不是劉議欺負了你?
你告訴我,我進宮找淑妃娘娘去。

  蕭琴兒忍着淚意,“表哥沒欺負我。
就是成親前,他事事都聽我的,成親後就變了一副嘴臉。
同他說話,他總是不耐煩,似乎我說的全是沒中聽的話,真是過分。

  蕭夫人笑起來,“為娘被你吓了一大跳,還以為劉議那臭小子欺負了你。
這男人啊,都是這樣的,婚前一個樣,婚後本性暴露,又是另外一個樣。

  就像你父親,沒成親之前,他和我說話都會臉紅。
你看他現在,還會臉紅嗎?
臉一闆,眼一瞪,比誰都厲害,吓人得很。

  蕭琴兒笑起來,笑過之後又有些難過,“母親不怨嗎?

  “怨什麼呢?
幾十年的夫妻,都這麼過來了,我早就習慣了。
你呢,也得想開點,男人身上毛病多不要緊,關鍵是要對你好,知道心疼人。
劉議心疼你嗎?

  蕭琴兒點頭,“他心疼我。
”可他更心疼外面的女人。

  她捏着裘被,心頭翻江倒海的難受,卻要說服自己一直忍耐。

  “你自小性子要強,如今也是當娘的人,你要學會柔軟。
要以柔克剛,切勿同男人硬碰硬。
男人都是好面子的,你得在人前給他留足面子。

  蕭夫人苦口婆心。

  蕭琴兒點點頭,卻沒走心。

  她心裡頭早有主張,如今不過是隐忍不發。

  ……

  年二十八,劉诏終于從軍營回來。
這次他能休一個月。

  劉诏胡子拉渣,之前帶着人去幾百裡外的地方執行公務,一去大半個月,一直沒來得及收拾自己。

  顧玖嫌棄地看着他,然後吩咐丫鬟準備熱水。

  她說道:“洗幹淨之前,不準近我身。

  被如此嫌棄,劉诏一張臉黑如鍋底,滿臉不高興。

  顧玖親自奉茶,“來,先喝杯茶解解渴。
今年的冬茶,喝起來不上火。

  劉诏盯着顧玖的手,又細又長,肌膚白嫩,着實好看。

  他伸出手,想要握住顧玖的手。

  結果被顧玖嫌棄,不給他握。

  “洗幹淨了再說。

  劉诏一臉怨念,沖門外大聲問道:“熱水準備好了嗎?

  “公子,熱水已經備好,随時可以洗漱。

  劉湛起來,沖顧玖哼了一聲,“等本公子洗幹淨再找你算賬。

  顧玖:呵呵!

  她還有一筆賬沒和劉诏算,劉诏竟然好意思找他算賬。

  等劉诏洗幹淨,日頭偏西,正好用晚飯。

  一桌子全都是劉诏喜歡吃的菜。

  劉诏很意外,“你特意讓錢富準備的?

  顧玖搖頭,“同你相處的時間雖然不多,但是你的喜好,我還是摸清楚了。
怎麼樣,好吃嗎?

  劉诏先喝了半碗湯,然後吃了一塊香酥雞,“不錯,還是原先那個廚子。

  顧玖給他夾菜。

  劉诏理所當然地享受着,不過心裡頭還是有些疑惑。

  顧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賢惠,竟然知道伺候人,有古怪。

  他不動聲色,先填飽肚子要緊。

  吃過晚飯,顧玖略微休息了一會,就去洗漱。

  洗幹淨就鑽進被窩裡,手裡還拿着一本書,準備睡前看。

  劉诏跟着鑽進來,“聽說四弟妹生了個哥兒,我們也來生小孩。

  顧玖一巴掌将劉诏的臉推開,然後說道:“當初你告訴母妃,說父王藏了一筆私房銀子。
母妃使勁辦法,将銀子從父王手中搶了去。
父王動怒,叫我還銀子。
說我和你夫妻一體,他找不到你,就将我幫你承擔。

  劉诏皺眉,“真夠不要臉的,他問你要銀子,怎麼開得了口。

  顧玖似笑非笑地看着劉诏,然後伸出手,“拿來吧。

  “拿什麼?

  “當然是銀子。

  劉诏搖頭,“沒銀子。

  顧玖笑嘻嘻的,“沒銀子也成,你下去,不準睡我的床。

  她動腳踢,劉诏早有防備,一把抓住她的腳。

  “我不信你會乖乖把銀子交給父王。

  “為什麼我不會?
他可是王爺。
一言沒有九鼎,也有八鼎,七鼎。

  劉诏惡狠狠地說道:“别管他有幾鼎,我隻知道,你肯定不可能乖乖把銀子交出去。

  “你信不信,我把銀子交給了父王。

  劉诏搖頭,“不信。

  顧玖屈膝,試圖踢開他,奈何男人太重,力氣又大,她不過是白費心機。

  她哼了一聲,拉着他的衣領。
結果衣服一下子全松開,露出結實的胸膛。

  顧玖偷瞄了兩眼,真好看。

  然後一本正經地說道:“你自己放一把火,然後就跑了。
留下一個爛攤子給我,你可知道那兩天父王有對可怕。

  “父王沒為難你吧。

  “他都問我要銀子,你說有沒有為難。

  劉诏眉頭擰緊,壓低聲音說道:“真是越來越不要臉。

  “你說誰不要臉?

  “自然是父王不要臉。

  “你有種别背後說,你當面說去。
看父王抽不抽你。

  劉诏笑了笑,刮了刮顧玖的鼻子,“你就這麼想看到我被父王抽一頓?

  顧玖笑了起來,“你說呢?

  劉诏壓在她,不讓她亂動,“你到底有沒有給父王銀子?

  “我告訴父王我沒錢,他非要逼着我拿錢的話,我隻能變賣嫁妝,當街叫賣去。
把父王氣得夠嗆。
還說我學了你,一肚子壞水,就知道算計自家人。

  顧玖哼了一聲,扯着他的衣領,“我真的一肚子壞水嗎?

  “當然不是。
他都是胡說八道,沒拿到銀子,惱羞成怒,故意這樣說。

  顧玖笑起來,“你倒是挺會安慰人。
是不是在外面犯了錯,心虛啊?

  “我怎麼可能心虛。
”劉诏一臉正兒八經的樣子,還怪顧玖不肯信任他。

  顧玖咬着他的耳朵,“你知不知道四弟在外面養了外室,被四弟妹知道了。
四弟妹之所以提前生下孩子,就是被這事刺激的。
不過四弟還以為他藏得嚴嚴實實,四弟妹也沒聲張。
我估計四弟妹是打算坐完月子再來料理此事。

  劉诏意外,“仔細想想,以四弟的性格,養外室也不稀奇。
他這回去江南,肯定摟了不少銀子。
自然有錢在外面養一房外室。
不過這件事既然被四弟妹知道了,隻怕他有命養,沒命享受。

  顧玖似笑非笑地看着劉诏,“那你會不會學着四弟,也在外面養外室。

  “你看我腦子進水了嗎?
”劉诏狠狠地在她的嘴唇上啃了一口,“整日裡懷疑,就不肯給我多一點信任。

  “信任需要時間來建立,也需要契機。
你可沒有給我時間,更沒有給我契機。
我又不是那傻白甜,你說什麼我就信什麼。

  “什麼是傻白甜?
”劉诏不恥下問。

  顧玖笑了起來,“傻白甜啊,你可以理解為單純好騙,别人說什麼信什麼,永遠不長記性。

  “那你肯定不是傻白甜,你應該算是毒婦。

  “你才是毒婦。

  顧玖怒了,竟然罵她毒婦。

  她打不赢劉诏,就用牙齒咬。

  劉诏也不在意,還在那裡笑,“随便咬,反正我皮糙肉厚。

  顧玖氣得很,廢了老大的勁,也沒能将表皮咬破,可見劉诏的皮真的很厚。

  劉诏抱着她,“累了嗎?

  顧玖嗯了一聲,“你實在是太讨厭了,竟然敢說我毒婦。
小心哪天本夫人毒死你。

  劉诏一本正經地說道:“你要是毒死我,你也得償命。

  “你這人真沒意思,你該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鬼哪有做人快活,本公子隻想天天同你大被同眠,風流快活。

  “臭流氓。

  “臭流氓現在要一親芳澤,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門醫妃有點毒》,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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