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逼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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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珞的長劍上還流淌着觸目驚心的鮮血,皇上認出這把劍還是他曾經賜給這個逆子的,想不到這個逆子竟然把鋒利的劍刃對準了自己?
皇上見軒轅珞眼眸殺氣森寒,再看着那血淋淋的劍鋒,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心頭怒意如潮。
軒轅珞對父皇的故作威嚴視而不見,母親的慘死,讓他驟然變成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修羅殺神,冷笑道:“犯上作亂?
”
殺機逼近,皇上忽歎息一聲,“子珞,你雖做了錯事,但終究是朕的親生兒子,朕也知道你是受人蠱惑,隻要你懸崖勒馬,迷途知返,朕會對你既往不咎。
”
皇上的口吻雖極力保持鎮定,竭力維系天子威嚴,但因為芙蓉丹的緣故,使得他不能和以前一樣完美地隐藏自己的情緒,話語不經意間透出熱忱的急切。
“既往不咎?
”軒轅珞仿佛聽到了天下最大的笑話,大笑出聲,握緊劍鞘的手又緊了幾分,譏諷道:“父皇,你當兒臣是三歲小兒嗎?
”
連一旁的薛皇後都覺得皇上此番懷柔太過幼稚可笑,大概芙蓉丹不僅讓皇上染上了瘾毒,連帝王心思都不再深沉缜密如昔。
珞王既然起兵作亂,自然沒想過退路,叛軍鋪天蓋地而來,血染宮廷,一場你死我活的争鬥在所難免,進是刀劍林立,退則萬丈深淵。
軒轅珞的笑聲,在皇上聽來十分刺耳,這裡是威儀肅穆的養心殿,臣子原本隻能在三丈遠外觐見天子的地方,可是,現在整個養心殿都落入了逆子的手中,怒道:“你笑什麼?
”
軒轅珞陡然止住笑聲,面容猙獰地看向皇上,“父皇,事到如今,就别假惺惺地欺騙兒臣了,從一開始,你就沒打算讓兒臣活着吧?
”
“絕無此事。
”時間拖得越久,對皇上越有利,他語重心長道:“虎毒尚且不食子,你是朕的親生兒子,朕一直看重你,從未變過。
”
外面的厮殺還在繼續,昔日莊嚴華美的宮城俨然成了一座血染的人間地獄。
軒轅珞卻面無表情,母親已經被打入冷宮,再不複往日的尊崇華貴,可眼前這個男人,絲毫不念及和母親多年的情誼,毅然決然逼死了母親。
當看到母親撞劍自戕的時候,軒轅珞渾身血液凝結成冰,撕心裂肺的痛苦讓他一連斬殺數十人還不能停歇,眼神冰冷到了極點。
就算這裡的所有人,所有宮殿,全都焚燒殆盡,化為齑粉,也不能平息他心頭的滔天怒火。
軒轅珞陰冷地看着皇上,昔日高高在上,手握所有人生殺大權的父皇,現在不過是個階下囚,一隻搖尾乞憐的可憐蟲而已。
當以往隻能仰視的男人被自己踩在腳下的時候,軒轅珞忽然發現對方其實什麼都不是,甚至有些可笑,心底再無半分敬仰和敬畏,冷冷道:“當你發現兒臣和甯妃有私情的時候,就對兒臣動了殺心了吧?
”
“既然你還叫朕一聲父皇,就證明你還是在意父子親情,不枉朕多年教導,朕又怎麼舍得殺你?
”皇上臉上露出多日不見的慈祥笑容。
見到了這個時候,皇上還在演戲,軒轅珞忽然很不屑,嘲諷道:“事到如今,你就别演了,哪怕演得再投入再動情,也打動不了我了。
”
被自己兒子這般輕慢羞辱,皇上頓時惱羞成怒,“朕已經說過,不過一個女人而已,你想要的話,朕會賜給你,朕絕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傷及我們父子多年情分。
”
薛皇後蓋住眼底的冷笑,她太清楚皇上的言不由衷了,皇上不是多情之人,的确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大動幹戈,但皇子和皇妃**通奸,必定是皇上心頭的一根刺。
哪怕再豁達的人,也無法容忍兒子和自己女人偷情,更何況皇上絕非大度之人?
他不用陰毒至極的手段拔出這根刺,就絕不會善罷甘休,甯妃必死無疑,珞王也活罪難逃。
軒轅珞再聽不下去皇上假惺惺的父子情深了,不過,他明知道皇上想拖延時間,卻并不在意。
他手中有八萬大軍,足以把整個宮城控制在手中,皇上别說拖延一時半刻,就是拖上三天三夜,情況也不會發生任何的變化。
他忽然逼近一步,雙眸寒意刺骨,“到了現在,你還在演戲?
若不是你中了芙蓉丹的毒,現在我哪有命在?
”
皇上手指關節處森森發白,珞王說中了他的心事,若不是這個逆子串通**給他下了毒,使得他投鼠忌器,不得不強作歡顔,暫時穩住他們,早就殺了他們了,如今心裡憋了一肚子火,殺機已經瀕臨極限。
“不錯,朕多年一向對你寄予厚望,可你這個逆子都做了什麼?
你陽奉陰違,背後使的盡是陰損下作的招數,連朕都在你的算計之内,你竟然用下三濫的毒謀害朕,朕真是瞎了眼。
”
溫情脈脈的面紗撕開了也好,至少雙方都可以看到對方最真實也最猙獰的一面,皇上終于将憋悶在心底多日的怒火傾瀉而出。
至此,他也完全确定,所謂的可以解芙蓉丹之毒的紫蘭仙草,不過是軒轅珞穩住他的借口而已,他用紫蘭仙草為幌子,騙走了可以調動天下兵馬的虎符,可惜,自己現在才恍然大悟,也悔之晚矣。
軒轅珞見皇上終于露出了掩藏多日的殺機,譏诮一笑,“寄予厚望?
别說得那麼理直氣壯,從始至終,你都隻不過把我當成打壓太子的棋子而已,你不想看到太子一家獨大,便扶植我與太子抗衡,以為我心裡不知道嗎?
”
太子同樣也是皇上心頭的一根刺,不過此時,明顯軒轅珞這根刺紮得更深,皇上臉色陰沉,冷冷地盯着軒轅珞,“如果你一定要這麼理解,朕也無可奈何,朕自問看重你尤勝太子。
”
軒轅珞不屑道:“你隻不過想把我培養成聽話的木偶,絕對不能有染指權力的半分**,否則,你随時可以收回給予我的一切,讓我一無所有,若不是太子勢大到了你也無法控制的地步,你是不會允許我參與朝政的。
”
想不到帝王心底隐秘的心事,竟被珞王看得清清楚楚,皇上臉上快速閃過一道怒意。
軒轅珞看在眼裡,臉上譏诮之意更濃,“你以為我應該無條件聽從你的擺布,滿足于一個親王之位,你錯了,那麼近距離地接近巅峰的權勢,讓我如何不動心?
”
權力,是世上最毒的毒藥,足以腐蝕人的心志,令人瀕臨瘋狂,普天之下,皇子是最接近那把龍椅的人,每個皇子,都難免對其生出向往或者觊觎之心。
皇上這才發現他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珞王早就不甘于聽從他的擺布了,他精心豢養了一條随時都可能反咬自己一口的毒蛇。
既然已經打開天窗說亮話了,皇上也就完全沒有必要裝作慈父了,威嚴道:“你想怎麼樣?
”
軒轅珞周身有熱血在沸騰,眼底有炙熱在燃燒,一字一頓道:“我要你即刻下旨,改立我為太子,并且禅位離宮。
”
薛皇後遽然變了臉色,軒轅珞不僅僅要謀朝篡位,而且還想這龍椅坐得名正言順,她鳳眸掠過一道緊張,東宮現在如何了?
軒轅珞仿佛才注意到一身素服的薛皇後也在養心殿,将她眸中憂色盡收眼底,冷笑道:“皇後娘娘不必擔心,東宮侍衛還在負隅頑抗。
”
這話讓薛皇後又驚又喜,喜的是,雖然宮城已經淪陷,但東宮還未落入軒轅珞之手,太子和太子妃尚且平安,驚的是,聽軒轅珞的口氣,似乎拿下東宮,也隻是時間早晚罷了。
不過,對軒轅珞來說,此刻最要緊的并不是收拾薛皇後,而是要拿到皇上的那道聖旨。
皇上目眦欲裂,惡狠狠地瞪着軒轅珞,“你都已經帶兵殺到朕的面前了,還裝模作樣地要朕的聖旨,有這個必要嗎?
”
“有沒有必要,是我說了算。
”軒轅珞輕蔑地看着皇上,為了表示現在皇城已在自己手中,他以勝利者的姿态舞動了幾下手中的長劍,“我不想背上弑君的罪名,而且你放心,我不會殺你,你隻是移駕别居而已,享太上皇尊崇。
”
太上皇?
皇上的目光差點将軒轅珞淩遲,不過怒極反笑,“你倒是為朕考慮得周到?
”
“我不是很有耐心,父皇速速下旨吧。
”軒轅珞不再和皇上打太極,謀朝篡位的罪名,他可不想背,隻有将父皇逼得無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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