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五章 人不要臉,無敵了
虞青婉想殺林安玥是真的。
但是遇到事情,虞青婉最相信的還是林安玥。
又拉着東方若依細細的交代了許多事情,虞青婉才乏了,讓東方若依離開。
離開後,東方若依徑自去了春甯宮的小廚房。
章姑姑見她來,立刻端上來了幾盤點心。
“公主,都是您愛吃的,奴婢看你中午的時候沒吃多少東西,就給您做了這個。”
“多謝章姑姑。”
東方若依端起點心盤子,在章姑姑的身邊坐下。
一邊吃,東方若依一邊問。
“章姑姑,你說我們是不是回不去了?”
“就是太子府後院,隻有我和母後的日子。”
章姑姑手上一頓,沒接話。
“其實在太子府後院的時候,我們過得也不開心,不,應該是母後很不開心,她總是看着一處發呆,臉上總是挂着言不由衷的笑。”
“入宮之後,母後的笑容倒是真誠了幾分,但也變了好多,是不是,章姑姑?”
章姑姑好像沒聽到。
“哎?沒有柴火了,公主您先吃,老奴去準備一些柴火。”
然後章姑姑去劈柴了,東方若依坐在門口,看着章姑姑熟練的劈柴。
“章姑姑您是祖母身邊的人,是宮裡的一等宮女,是比素蓮的品階還要高的存在,這些活兒是不用你幹的。”
章姑姑笑了笑。
“沒關系,都是得一些小活兒,能幹。”
“這是母後的故意讓您幹的,就因為之前您幫戰王妃說了話。”
“母後表面上沒說什麼,但很快就給你安排了這個活兒,是吧?”
章姑姑不說話。
“所以,我才不懂,明明從前,母後和戰王妃是極要好的朋友,我小時候甚至常常去林家,母後還會帶我去戰王府看望王妃。”
“王妃對我好的,我每次去王妃都給我很多姑娘家喜歡的首飾之類的。”
“後來王妃許久不出門,但每次我生辰也會送禮物來,母後每次都會很開心,我以為母後和王妃就是真正的朋友。”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就變了呢。”
“現在,母後和王妃幾乎是反目成仇的狀态,可母後依然是最相信王妃,姑姑,您說着這是為什麼?”
章姑姑不說話,隻是一味的劈柴。
不知多久之後,東方若依離開,章姑姑看着東方若依離開背影,歎了口氣。
“還能是因為什麼?因為利用呗。”
“因為戰王妃善良,所以皇後就想要一次又一次的利用呗。”
但這話,章姑姑是不能說的。
戰王府裡,葉驚宸自回來之後,身邊便一直跟着溫謙。
除了入睡,溫謙幾乎是形影不離。
親眼證實,葉驚宸毫無保留的降低屬于戰王的權利全部交出。
還有那些先皇的賞賜。
除了眼前的這個這座宅子,能交的全都交出去了。
當然,這一切都是悄無聲息解決的。
對外,沒敢洩露分毫。
因為自從葉驚宸回來之後,邊境的疆域都安分了。
為此,朝臣們一個接一個來找葉驚宸,無非都是勸說葉驚宸留在天麒,哪怕隻是挂名而已呢。
挂名是絕對不可能挂名的。
他的身份放在這兒,若是挂名,日後有任何問題,都能推到他的身上。
好的壞的都推。
所以葉驚宸一個都沒見。
那能跟在葉驚宸身邊的溫謙就忙起來了。
“溫大人啊,這事兒不是小事兒,你就去和王爺說說,隻是挂個名兒而已,對王爺來說沒有什麼損失,重要的是我們天麒可以喘一口氣,有何不可呢?”
說話的人是劉全坤,前任丞相劉文信的兒子。
“對啊,我們可以和王爺商量一下,不管王爺想要什麼,我們答應就是了,相信皇上肯定也是願意的。”
新科狀元,如今是新任的工部侍郎。
他自從上任就是兵荒馬亂的,但是他知道有林家坐鎮京城,工部的輕松。
所以他也希望戰王能留下,戰王留下,王妃就會留下,林家就會在。
沒有别的,隻是沒有林家,京城太亂了,他們工部忙的暈頭轉向,都搞不定很多事情。
說到底,還是之前天麒太依賴林家了,很多東西都有了習慣,林家離開後,虞家也盡量的在複制林家了。
可是比起林家的實實在在做事,林家還是虛浮了。
就導緻工部都過去這麼久了,還是手忙腳亂的。
大理寺卿今日也在,但他沒有說話,隻是站在一邊。
“嗯,各位大人回去吧,找了機會,我會和王爺提的。”
說完,溫謙要走,卻被劉全坤給拉住了。
“溫大人,這是在敷衍我們嗎?昨日你也是這麼答應的,怎麼王爺那邊都沒有動靜呢?”
溫謙看過去,“大人希望有什麼動靜?”
“我們都這麼要求了,王爺那邊不給一些反應嗎?”
“什麼反應?王爺的态度不一直都是拒絕嗎?”
“為何拒絕,這對王爺沒有壞處,王爺為什麼要拒絕,還是說,溫大人你都沒有說?”
溫謙看着劉全坤拉着自己手腕,低頭看了一眼。
“松手!”
“王爺拒絕不是從一開始就是了嗎?你們來求見了,就要讓王爺答應嗎?你們算是什麼?”
劉全坤皺眉。
“你們算是什麼,我們算什麼?我們天麒算什麼?”
溫謙看着眼前的幾個人。
“之前所有人都是怎麼對待王爺的,你們忘了嗎?”
“王爺掉入蛇窟,九死一生時候,我們這些人在做什麼?”
“要麼再給他潑髒水,要麼在冷眼旁觀吧?那時候交情不深,怎麼如今王爺回來了,你們就有了交情,有了面子?王爺就要聽你們的?”
劉全坤開口,“我們也是為了天麒着想,王爺會理解我們的。”
“可他現在不是戰王,是臨風國的攝政王,你們求到别國面前,怎麼不見你們去求求疆域,求求木周?”
見溫謙這麼說話,劉全坤怒了。
“你,你是我們天麒的丞相,你怎麼這麼說話?”
“如今外面的情況你是知道的,你怎麼就不能多為我們說說話,我們現在需要戰王。”
溫謙冷笑。
“可是我們已經沒有戰王了,隻有臨風國的攝政王。”
“若是攝政王上戰場,赢了算誰的?輸了又算誰的?你們誰敢承擔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