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太太走後,發現孕檢單的葉總哭瘋了

第956章 少來多管閑事

  陳教授跟甯惜保證,要麼就是他說服翟老,退一步來說,就算事情不能成。

  那他也肯定給她的論文過了。

  甯惜自然是十分感激。

  但她更感謝的,還是給了她機會,跟陳教授面對面的夜無憂。

  回去的路上,甯惜就在想,給他帶什麼回去好。

  夜無憂好像什麼都不缺。

  想來想去,怎麼都沒法抉擇。

  就在這時候,甯惜接到了夜無憂的緊急電話,“你現在離開陳教授那兒了嗎?

  “我已經離開了,怎麼了?
”她聽出男人語氣裡的焦急。

  “我現在有點事,臨時出門診療了,但是剛才療養院打電話來,說汪栩栩上吊了,現在人應該已經到了急救室。

  “什麼!

  甯惜瞬間握緊了手機,二話不說,就接下夜無憂委托的重任,趕往醫院。

  來到醫院之後,汪栩栩剛好被送過來。

  缺氧導緻的内髒出血,十分嚴重。

  她緊急實施急救。

  曆時一個半小時,才總算把人救過來,之後她又在病床前,等了足足兩個小時,到晚上七點,人才醒轉。

  甯惜被驚醒,水都來不及喝一口,啞着嗓子就問,“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還痛不痛?

  缺氧後果是很嚴重的,呼吸不到氧氣,人在短短半小時内,就會經曆呼吸困難,衰竭,嚴重的還會有内髒出血,最後腦死亡。

  好在汪栩栩是及時被人發現了。

  要不然腦死亡了,華佗在世也救不回來。

  汪栩栩搖搖頭。

  甯惜看見她脖子上的淤青,那是上吊後,繩索勒出來的。

  這麼長時間了都沒消下去,可見當時勒得有多深。

  看見這個,再大的火氣都沒法發出來了,隻剩下心疼。

  到底這一個多星期以來的相處,不是白費的。

  “怎麼突然想不開,之前不是都還好好的嗎?
”甯惜聲音輕柔地問。

  汪栩栩沉默以對。

  甯惜有再多疑問,看着面色青白的女孩,也問不出來了,“算了,我不問了,等你好起來再說吧。

  “我們現在什麼都别想,先好好的……”

  “我媽說我弟弟病了,需要我捐植骨髓,很長時間,我不想,甯姐姐你覺得我做錯了嗎?

  甯惜一愣,當即反駁,“沒有,你沒有做錯。

  女孩眼底沒有一絲光芒,“是嗎?
可我跟我媽媽說,她說我白眼狼,早知道這樣,不如不生我下來。

  “我不知道怎麼面對她,所以,選擇了上吊,我想,就把這條命還給她好了。

  甯惜的心像是被一隻手死死握緊。

  這份感受,在女孩看過來的時候達到了頂峰,她說,“甯姐姐,你其實不該救我的。

  夜無憂在半小時後,才抵達醫院。

  他風塵仆仆,臉上還帶着一絲疲倦,片刻不停地往病房區走。

  快走到的時候,停了。

  不遠處的走廊亮着燈,長椅上隻有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那兒,雙手插兜,擡頭望着天花闆上有點故障了的燈管。

  燈管一閃一閃,使得她的神情也明明滅滅。

  “怎麼一個人在這?
”一件外套落在身上。

  甯惜沒有掙紮。

  男人的氣息太熟悉,熟悉到她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來了。

  當然,此時不想回頭的原因還有一個。

  她心情不好。

  甯惜扯了扯身上的外套,“我隻是在想,以前聽說過的一句話。

  夜無憂沒有說話。

  但她知道,他在等她說。

  “醫院比教堂聽過更多祈禱,以前聽不知道意思,現在在聽已經是局中人。
”甯惜淡淡的話語,充斥着無限的惆怅和歎息。

  夜無憂心裡一緊。

  他下意識把她抱緊了。

  這個動作做出來,兩個人都是一愣。

  但是夜無憂沒有松開,甯惜也同樣沒有推開,他們隻是保持了一瞬間的沉默,然後兩個人,不約而同放松了下來。

  彼此之間隔着的那層薄膜,這一刻,好似不複存在了。

  甯惜盡情傾訴着心裡的想法,“其實,很早之前我就這麼覺得了,隻是今天才把我打醒。

  “有時候我在想,自己是不是其實就是一個僞善的人,看到那些苦難的人,我會同情,但我卻幫不了,也僅僅隻是精神上憐憫罷了。

  “不是,你不是,你是一個善良的人。
”夜無憂道。

  “不要懷疑自己,你已經做了能做的。

  醫院的走廊很安靜。

  甯惜低下頭,靜靜地借着他的身體和體溫,依偎了一會兒。

  第二天,甯惜又像個沒事人一樣。

  在醫院工作,看多了不幸,有時候是會産生低落悲觀的念頭。

  但她不是一個放任自己沉淪的人。

  所以,會很快清醒過來,畢竟隻有好好工作,才能夠真正幫助上那些人。

  她依舊很多工作要忙。

  但對于汪栩栩這個自己經手的病人,她每天,都至少會拿出一個小時,去看看她。

  既是為了開導病人,也是防止她再出現輕生的念頭。

  連療養院那種二十四小時監護的地方。

  王旭旭都能找到護工吃飯的間隙,偷偷躲到衛生間,用繩子上吊,還有什麼做不出來。

  這麼做是有效果的。

  女孩在她日夜陪伴下,面色逐漸紅潤,眼神也有了光彩,不像剛進醫院時那樣面無生氣。

  看着這樣的她,甯惜發自内心的高興。

  但好像總有人想她不高興。

  “隻是讓你幫幫你弟弟,你不願意就算了,還把自己折騰到醫院裡來,你知不知道這是醜聞!
自己的女兒居然輕生了,這對你爸爸是多大的娛樂新聞。

  “他現在被公司董事提議停職觀察,這都怪你!
你自己說說,你這麼沒用,怎麼不死了算了。

  豈有此理!

  甯惜“砰”地一聲推開門,這麼說或許不太準确,用砸來形容更準确。

  “女士,這裡是醫院,不是你可以随便撒潑的地方,更别說是對着我的病人撒潑,她怎樣,不需要你來指手畫腳。
”甯惜冷冷道。

  還是上次那個女人。

  汪母看到甯惜,愣了一下後,語氣不善道,“你有什麼資格管我?
我作為母親,還不能管教自己的女兒了,少來多管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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