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在醫院跳大神!
中年婦女就這麼被喬施“拉”了進去,然後成功掏空自家男人所有私房錢,還貼進去不少家裡的生活費。
“歡迎您下次光臨。
”
喬施滿臉笑容地将夫妻倆送到大門口。
中年女人和她男人拎着大包小包離開。
離開的時候,男人還往模特兒走秀的台上看了好幾眼,隻是這時候再也不是心動,而是心痛!
“媳婦兒,回去後你一定要穿給鄰居們看!
”
讓老王的媳婦兒也看見!
男人惡狠狠地咬牙。
中年女人眉開眼笑:
“那當然了!
真是沒想到,這家店不僅衣服漂亮,店員和老闆的态度還這麼親切。
可不像那些供銷社的鐵飯碗們!
一個個鼻孔朝天!
哼,老娘花了錢還要找罪受!
”
“喬老闆不是說了嗎?
他們這叫顧客是上帝,港城那邊的服務标準!
”男人狗腿地接話。
目送兩人走遠後,喬施笑了笑,往店内走去。
“施施。
”
熟悉的男聲從右後方傳來,喬施猛地轉頭,下一秒,高興地笑了。
“蕭瑾年?
!
你怎麼在這兒?
”
蕭瑾年無奈地搖頭,走到她面前:“我比你大幾歲,就不能喊我一聲蕭大哥?
”
“哈哈哈,我這不是激動嘛。
蕭大哥,好久不見。
”
“嗯,好久不見。
”他看了眼人頭攢動的店面,帶着些感歎。
“你的生意做得挺好。
”
“跟你肯定沒法比,也就混口飯吃!
”
喬施嘴裡說得謙虛,臉上的笑卻怎麼也止不住,她做了個“請”的手勢。
“蕭大哥,别站門口了,去我店裡坐坐?
”
“好。
”
兩人穿過店面來到了最裡側。
這裡是個小型的倉庫,喬施手腳麻利地整理出了兩個幹淨的位置,請他坐下。
“幸好還有點開水,我給你泡杯茶。
咱這裡條件簡陋,為了預防火災是不讓使用明火的,隻能用現有的開水泡茶了。
蕭大哥,你見諒!
”
也不知道她從什麼地方拿出來一小盒茶葉,又拎着暖水瓶過來泡了兩杯茶。
把茶杯推到蕭瑾年面前,喬施笑得眉眼彎彎。
“别看我泡茶水平不怎麼樣,這茶葉可是非常好的!
”
蕭瑾年笑了笑,一點沒嫌棄她用搪瓷缸給自己泡茶,端起來啜飲了一口。
隻一口,他的眉眼就舒展了。
喬施挑眉:“是不是喝出了熟悉的味道?
”
“嗯。
”
“嘿嘿,這個茶葉可是我從念念那裡薅過來的。
她自己種的茶樹、采的牙胚、自己晾曬、烘焙,每次隻能出幾盒。
基本上都留着她自家喝了,我也是頂着外公的名頭才能拿到一點。
普通朋友過來,我可舍不得拿出來。
”
蕭瑾年斂下眉眼,手指微微摩挲搪瓷缸的手柄,好一會兒才擡頭。
“我看你店裡沒有推出會員卡?
”
喬施愣了愣:“什麼是會員卡?
”
“就是VIP制度,客人買的越多,積分越多。
積分有兩個作用,累計消費超過多少錢能打折,或者累計達到多少積分,可以兌換禮品。
”
他簡單地把會員卡的好處說了一遍。
喬施越聽眼睛越亮,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小的本子,捏着挂在上面的短頭鉛筆“嘩嘩嘩”地寫着。
看見熟悉的東西,蕭瑾年又閃了神,好一會兒,他才笑了笑。
“你和安念真不愧是好友,連随身攜帶小本子的習慣都一樣。
”
喬施不好意思地擡頭:“俗話說好記性不如爛筆頭,有些重要的東西肯定要及時記下來。
回家後才能進行複盤。
”
這個習慣她确實是從安念那裡學來的。
明明安念的記性特别好,有時候喬施都懷疑她能做到過目不忘、過耳不忘,但是她卻很習慣于記錄下所有一閃而過的重點。
用安念的話來說:
“當下我隻有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去思考問題,就算得出了答案,答案肯定也滿是漏洞。
我把瞬間的靈感記錄下來之後,無人的時候,我就能反複思考,或許能有另外一番收獲。
”
她這句話說得文绉绉,喬施卻記住了,回到家自己縫了個小本子,随身攜帶。
“還别說,自從有了這個小本子之後,我工作的效率都提高了不少。
”
喬施笑呵呵地說着,收起了自己手裡的本子。
“蕭大哥,你還沒回答我呢,你怎麼來深城了?
我聽說你回港城了。
”
并不是簡單地回港城,喬施偶然聽自家外公說過,蕭家好像有重大變動,蕭瑾年是回去主持工作的。
蕭瑾年畢竟病了太多年了,雖然有蕭老爺子坐鎮,他繼承人的身份并沒有被頂替,但是蕭老爺子這些年年紀越來越大了,身體也不太好,蕭家已經有了顯而易見的混亂。
之前,蕭瑾年還生着病,蕭老爺子也沒有太多的心力去管家族的各種亂象。
現在,蕭瑾年已經徹底康複了,蕭老爺子自然很想趁自己還在的時候,把蕭家順利交接到蕭瑾年手裡。
蕭瑾年笑了笑:“港城的事情我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
”
他說的輕描淡寫,但是喬施卻從他眼中察覺到了一絲銳利。
這種銳利中帶着徹骨的寒冷,好似現在坐在她面前的蕭瑾年是從屍山血海中淌過來的。
喬施暗自捏緊手掌,這才阻止了自己的寒戰。
現在的蕭瑾年讓她感覺陌生。
好似察覺到喬施的恐懼,蕭瑾年臉上的笑容更加溫和。
“我這次回來,就是想把蕭家的部分業務轉到大陸來。
國家的改革開放政策,對我們來說吸引力很足。
”
喬施趕忙調整了自己的表情,順着問道。
“蕭大哥,你之後會常駐深城嗎?
”
“這兩年應該是。
我剛在深城拿下兩塊地,接下來就會着手建設。
”
兩塊地?
!
喬施想起安念毫不猶豫地買下了廠區,咽了咽口水,還是沒忍住好奇。
“多大的地?
”
蕭瑾年笑了笑,輕描淡寫:“二十公頃。
”
喬施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也太财大氣粗了吧!
“你和念念都好有錢……不,你比念念有錢太多了!
”
蕭瑾年眉眼微動:“安念也來深城了?
”
喬施驚訝:“你怎麼知道?
”
“我猜的。
”
喬施不想去猜他的心思,隻是擔心他會對念念糾纏不清,眼神不太自然地往左邊瞥了瞥。
蕭瑾年端起搪瓷缸喝了一口,眼神依舊溫和,語氣也很平穩。
“我剛才說到在深城買了地,你脫口而出安念也好有錢。
她是不是也買了一塊地?
在哪兒?
我看過深城未來的規劃圖……
我能看見的規劃圖肯定比你們詳細,也更準确。
或許,我能幫你們參謀參謀。
别覺得現在的深城遍地是黃金,就算是在金礦裡撿金子,也有大小之分。
你們買的地未來能否增值還不一定……”
他笑了笑:“至少要跑赢通貨膨脹吧?
現在華國的通貨膨脹已經能初見端倪了。
”
喬施尴尬地笑了笑,戰術性地喝茶。
“蕭大哥,你說的那些我都不太懂,我們買地也不是為了後期增值,隻是為了建設廠房。
咱自己的服裝廠可不能被捏在房東手裡。
”
蕭瑾年微微點頭,依舊蒼白修長的手指捧着搪瓷缸,指腹擦過上面粗糙的花紋。
“有道理。
”
見他不再追問,喬施暗自松了口氣,趕忙換了個話題。
“蕭大哥,外面的時裝秀也是我們店舉辦的。
我領你去看看?
”
“好呀。
這個主意很好,适合新店開張。
”
蕭瑾年仰頭喝完搪瓷缸裡的茶水,站起身來。
他身上量身定做的高級西裝沾了點灰塵,也并不放在心上,隻邁步往外走。
喬施看見了,暗自決定下次可不能請他到後面來坐了,還是選商場裡的高級餐廳吧。
在陌生的地方,自己也能更謹慎點。
她之前已經做錯很多事情了,可不能再給念念惹麻煩。
兩人在店門口看了一會兒走秀,找了蕭瑾年很久的貼身秘書疾步而來,走到他身邊輕聲說了兩句話。
蕭瑾年眉峰緊皺:“薛家的臉未免太大了點。
”
貼身秘書站在他身邊上,恭敬地等待着。
蕭瑾年不再理會他,視線重新落在面前的時裝秀上,等最後一組走完離場,他才開口。
“施施,不好意思,我本來想請你吃頓飯的。
但現在臨時有事,我要先走一步了。
”
喬施趕忙搖頭:“沒事的,蕭大哥,你趕緊走吧!
别耽誤了正事。
”
蕭瑾年嘴角翹了翹:“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有個合作商的兒子進了醫院,我過去看一眼。
”
醫院?
喬施心裡“咯噔”一下,又不敢多說什麼,隻穩住情緒,笑了笑。
“哪家醫院?
”
蕭瑾年插在口袋裡的手指微動,不動聲色地看向她:“深城第一人民醫院。
”
喬施暗叫“糟糕”,怎麼就這麼巧!
不過想想,這也很正常,深城最厲害的醫院就是深人民了,蕭家的合作商自然是去最好的地方。
見她走神,蕭瑾年微微點頭:“施施,那我先走了。
這是我的聯系方式,你拿着,有事随時聯系我。
”
他從秘書那裡拿過一張名片,遞給喬施。
喬施木然地接過,低頭看着上面的名字。
“施施?
你發什麼呆呢?
”
“啊!
胖子,你怎麼過來了?
”喬施倏地回神,看向消失了好幾天的錢東來。
“你這幾天不是忙着談棉布購買的事情嗎?
有結果了?
”
服裝廠最重要的就是原材料。
現在深城雖然已經對外開放了,國家也給了很大的扶持,但是想要拿到棉布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工廠早就習慣了按計劃生産,還沒有适應市場經濟。
錢東來他們資金足夠,想要搶到足夠的原材料也需要費好大一番功夫。
錢東來摸着自己的後腦勺,憨憨地笑着。
“差不多了吧。
”
喬施順着他的手掌看見了他脖子後面的紅印子,頓時眉頭緊皺,伸手就扒拉。
“你脖子後面是什麼?
怎麼這麼多拔罐的痕迹?
!
你生病了?
”
“啊哈哈哈哈,沒什麼啦。
就是可能這幾天濕氣有點重,喬老給我拔了幾下。
”
錢東來哈哈笑着,往後退了兩步躲開她的手。
喬施皺眉,看他,有些疑惑。
“你躲我做什麼?
”
錢東來眼神遊移:“這不是大庭廣衆的……對了,咱們服裝店的生意怎麼樣?
之前屯了那麼多衣服,能賣出去不?
”
說着,他擡步往店裡走。
喬施的注意力被轉移,跟上他。
“生意挺好的,我讓小梅做了詳細的賬目,晚點咱對一下。
剛才我碰到蕭瑾年了,他給了我們一個很好的建議,我覺得……”
——
深城第一人民醫院。
随着翁老的診斷給出,薛凱的病情幾乎已經确診。
在場的主任們齊齊松了口氣。
有聽說過颞動脈炎的醫生,開始努力回憶。
書上是怎麼寫的?
接下來應該如何進行後續治療?
颞動脈炎診斷起來複雜,實際上的治療卻很簡單,連續三天激素沖擊治療即可。
其實之前心内科的朱遙主任已經開過激素藥物了,但是他不敢加大劑量,量不到,就不可能有效果。
翁老開了足足十倍的激素量,這個藥方拿出去都能吓死人,要不是他聲望高,深城醫院真的不敢給藥。
“先别急,過四個小時再用藥,等他把體内的藥物代謝完畢。
”
薛凱今天已經用過其他藥物了,保險起見,翁老把醫囑往後推了推。
轉眼四個小時過去。
安念跟着翁老等人再次來到薛凱的病房。
病房門剛推開,衆人就愣住了。
裡面正在……
跳大神!
自從建國後,華國再也沒有見過這些封建迷信的東西。
突然看見,每個人都有點眩暈。
朱遙隻感覺一陣氣血猛地朝着自己的頭部沖擊,他氣得不行。
“胡鬧!
你們……”
他話剛說到一半,翁老就拽住了他的白大褂,打斷了他接下來的發揮。
“小朱,冷靜。
”
在場這麼多人裡隻有翁老有資格叫他小朱,來自上級醫生的壓迫,朱遙主任瞬間就冷靜了下來。
他往回縮了縮腳,恭敬地彎腰:“翁老,是我太沖動了。
”
翁老的視線一直落在身穿白色練功服的中年男人身上,臉上表情平靜。
從安念的角度看去,好似還帶着笑?
她有些疑惑,眨了眨眼,思考其中的因果。
眼角卻察覺到一道視線,說不上灼熱,但是足夠專注,從自己踏入病房後就沒有移開過。
安念轉頭看去,和對方四目相對。
熟悉的面孔落入眼簾。
她朝對方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很快就移開視線,開始看正中間仙風道骨的人跳大神。
相對于她的平靜,蕭瑾年就不穩多了,好一會兒,他才不着痕迹地收回自己下意識邁出的步伐,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挪開自己的視線。
明明分開了很久,在離開之前,他已經決定放棄。
對方有家有室,有相伴一生的愛人。
自己的身份看似挺高,但是除了錢之外什麼都沒有,還有好幾段婚姻。
一切的一切……
都說明了自己是配不上她的!
蕭瑾年咬着牙,嘗到了血腥味,這才能保持住臉上淡淡的笑意,平靜地看向場中。
一身白色練功服的人停下了動作,伸手朝着床上的薛凱一招。
在衆人震驚的目光下,薛凱竟然真的好似被一股無形的風帶着往前撲。
太詭異了!
難道真的有鬼?
!
主任們腿都軟了。
安念眼睛眯了眯,這種熟悉的感覺……
好像是氣?
距離靈力還差一線,但是已經到了這個世界的最高門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