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你的生死我說了算!
安念和喬家顯然都把這一次拜師看得很重,喬永生在雲城呆了幾十年,醫術高明的他人脈自然也比較廣。
在知道安念打算按照正式的拜師禮來,喬永生嘴上雖然沒有說什麼,心裡卻是極為滿意的。
自從撥亂反正以來,很多華國的老傳統都丢了,大家都怕被人貼上封建迷信/老思想等标簽。
但是,自古就有上中下九流之說,醫學就位于中九流。
中九流為:一流舉子、二流醫、三流風水、四流痞、五流丹青、六流相、七僧八道九琴棋。
想要在醫學一道拜師學藝,那是必須行過正式的拜師禮的。
喬永生不敢過于張揚,三天時間,隻給關系最好的三位好友下了請帖。
拜師禮當天。
早早的,喬家就迎來了好幾位客人。
喬施負責招待。
安念和于路遠拎着東西走進喬家。
喬施立馬迎了過來:“念念,你跟我去房裡,東西都準備好了。
”
“好。
”安念把手裡的東西交給于路遠,跟着她走了。
“念念,這是我給你準備的拜師六禮,等會兒你端着托盤出去就行。
”
安念看着托盤裡的六樣禮品,和之前于路遠跟她說的一樣。
安念回家後就翻找了資料,知道了這六樣禮物的具體含義。
芹菜:寓意為勤奮好學,業精于勤。
蓮子:蓮子心苦,寓意苦心教育。
紅豆:寓意紅運高照。
紅棗:寓意早早高中。
桂圓:寓意功德圓滿。
幹瘦肉條:以表達弟子心意。
這六禮也是古時候的束脩禮,學子想要拜入夫子名下,都需要準備,禮物很樸素,寓意很美好。
安念感激地看向她:“謝謝。
”
喬施笑着抱了抱安念:“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小姑姑。
”
行了正式的拜師禮之後,安念就是喬家的一份子了。
古時候甚至有師父将衣缽傳給徒弟的傳統,衣缽除了技術傳承之外,甚至還包括了師父的遺産。
喬施這麼稱呼安念,也是沒問題的。
“以後姑姑護着你。
”
安念輕笑着拍了拍她的背,反正自己兩輩子加在一起三百多歲,别說做喬施的姑姑了,就是姑奶奶都沒問題。
——
“行禮!
”
“今有弟子安念,品德端方,良善好義,拜入喬永生名下。
望香火旺盛,傳承有人!
”
“敬拜師貼!
”
“獻六禮!
”
“獻拜師茶!
”
一套流程下來,安念紮紮實實地磕了三個頭。
喬永生端着手中的熱茶,眼眶都紅了,這麼多年了,為了保護家人,他沒有收過任何徒弟,都以為自己的傳承要帶入棺材中了,沒想到竟然能收到一個天賦如此之高的小徒弟。
雖說自己隻是她第二位師傅,但是喬永生想自己一定會把畢生所學都教給她!
她想學西醫,自己就教西醫,想學中醫就教中醫。
争不過安念第一位師父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至少也要和他地位相等!
“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這是師父教給你的第一個道理。
”
安念用力點頭:“謝師父。
”
“以後,我們師門就靠你了。
”
喬永生看向一旁的喬施,眼中閃過一抹溫情,自己年紀大了,終有一天會逝去,唯一放不下的就是這個外孫女。
現在不用擔心了,就算自己離開,施施也有了另外一個伴。
“來,我給你介紹……”
喬永生朝安念招了招手,帶着她開始認識自己的好友們。
“這位是819部隊的姚濱政委。
”
姚濱長相非常平和,臉型方正,五官柔和,給人一種非常親切的感覺。
他和安念握了一下手。
“安小同志,年少有為呀。
我就住在後面的家屬區,以後有時間,可以帶着你家于營長過來吃飯。
”
“姚政委您好,隻要您不嫌棄,我和我愛人很願意多去叨擾您。
”
姚濱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來:“喬老,您這位弟子性格很開朗啊。
”
“哈哈哈哈,她年紀小,您多擔待。
”
喬永生并不覺得安念的性子有哪裡不好,有什麼就說什麼,多爽快、多幹練呀。
“這位是雲城衛健委的張凝張主任。
”
張主任是位女士,盤起的頭發看上去非常雷厲風行。
“這是雲城人民醫院的龐院長。
”
喬永生給安念介紹的三位客人都是以後能幫到她的,甚至他還考慮到了安念的丈夫于路遠,趁着這個機會給于路遠和部隊政委拉了線。
他們三人作為喬永生的至交好友,對安念的态度也非常親近,還分别送了安念一個禮物。
行完拜師禮,衆人坐下吃了頓飯,加深了彼此之間的了解度,也更親近了幾分。
傍晚,大家才分别散去。
安念臨走的時候,手裡被放進了厚厚的一本書。
“這裡面是為師的一些行醫心得,談不上珍貴,你随便看看。
”
喬永生說得輕松,但是安念翻開看了,裡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案診,每一個治病過程都是喬老爺子一筆一劃記錄下來的。
這樣的孤本行醫心得好比修真功法,非常難得。
安念小心地收好:“謝謝師父,我回家會認真研讀的。
有不懂的地方,也會記下了。
”
喬永生眼中閃過一絲滿意,笑着點頭:“從明天開始,你上午八點過來上課,下午回家做作業。
”
這是要開始過門派生活了!
安念很是期待。
“好!
我一定準時過來。
”
“師父,我給你帶了禮物,在施施那裡,你等會兒可以拆開看看。
”
安念朝他眨眨眼,帶着些戲谑。
“保證能讓你大吃一驚哦!
”
“哦?
”
喬永生的老小孩心态被引出來了,轉身看向外孫女,卻見她拿着一個玻璃瓶子小心翼翼地嗅聞着。
安念朝他揮了揮手:“師父,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明天見!
”
站在她邊上的于路遠也笑着道别:“喬老再見。
”
——
回到家,安念一直保持着的鎮定瞬間消失不見。
院門剛關上,就蹦跳着撲進了于路遠懷裡。
“元元!
元元!
我從今天開始就有自己的師父了!
”
于路遠張開手臂抱住她,如同抱小孩一般。
他穿過院子,走進房間,臉上笑意止不住。
“恭喜念念!
”
安念抱着他的脖子,高興得像個孩子。
“元元,等我學會了西醫,到時候我就當你的專屬醫生。
你的健康、你的生死,都由我說了算!
元元,你要記住,隻要你能活着回來,隻要你不咽下最後一口氣,我一定會治好你!
一定能!
”
于路遠被懷中的愛人感動的心軟成了棉花糖,隻能緊緊都擁抱着她,用自己的身體感覺她的存在。
說出口的聲音也好似帶着糖水一般,甜蜜得堪比蜂蜜水。
“我相信你!
念念,你放心,就算我受了重傷,就算我心髒都被炸得隻剩下一半……
我保證!
在見到你之前,我一定不會死去。
”
“我記住了……也請你務必牢記!
”
安念伸手按在他胸前,掌心下就是他蓬勃跳動的滾燙心髒。
“元元,你是我的!
我一個人的!
”
安念右手往上移動,從于路遠的心髒處移到了他的眉眼間,她伸手輕輕蓋住他的眼睛。
感覺手心被他長長的睫毛閃過,微微的酥麻。
此時嘴角帶着笑的于路遠沒有看見,安念的眼中的占有欲強到足以毀天滅地。
安念不太懂愛情,如果是于路遠問她,她肯定回答:愛!
但是,内心深處,安念是不确定的。
愛情這個東西,在中醫中甚至沒有定義,隻是某些書上曾經說過愛情和五髒六腑有關,被愛着的人,五髒六腑都會更有活力,究其根本還是一種情緒。
安念唯一能确定的是,身下這個男人是屬于自己的。
其他人沾不得!
沾者,死!
安念揚起嘴角,低頭吻住于路遠,貼着他的唇細緻地親吻着。
薄唇的男人,薄情,既然感情這麼少,那就都給自己好了!
“元元,這麼好的日子,我們不慶祝一下嗎?
”
于路遠仰着頭,喉結從這個角度看特别性感,上下滾動的時候讓安念忍不住摸了上去。
輕輕地劃過,挑逗、暧昧、輕撩。
“你要怎麼慶祝?
”
安念笑了起來,讓他坐下,伸手一招,一個毛線團就落入了掌心。
她扯了一截,綁住于路遠的手腕。
“元元,不能掙開哦,掙開了就罰你三天不能抱我。
”
這麼細的一根毛線,以于路遠現在的力氣,隻要稍微動作就能扯斷。
聞言,他雙手張開,十指交叉,确保不會弄斷。
“真乖。
”
安念滿意地笑了起來,輕輕地咬着他的喉結,柔軟的雙手靈巧地解開了他的軍裝外套。
為了參加安念的拜師禮,于路遠今天專門穿了一身很正式的軍裝,每一顆扣子都扣上,筆挺的立領壓在他脖子兩側。
明明是制式軍裝,穿在于路遠身上,卻如同私人訂制一般,把他挺拔的身型和筆直的大長腿勾勒得淋漓盡緻。
軍裝扣子一顆顆散開,漸漸露出他結實的胸膛。
半掩半蓋的模樣最是性感。
安念咽了咽口水,艱難地動作着。
“嗯……”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安念臉頰紅得厲害,感覺到身下男人想動,她趕忙伸手壓在他胸膛。
“元元!
别動!
”
于路遠被她折磨得夠嗆,被束縛在凳子上,雙手還被綁在身後,偏偏自家媳婦還慢悠悠的,哪個男人都受不了!
“念念,确定不要我幫你?
“
“不要。
”
安念摸着自己的肚子,酥麻感一陣陣地順着脊柱往上沖,讓她身體瞬間就軟了。
半個小時後,安念整個人癱軟如水,趴在于路遠胸口。
于路遠無奈地笑了笑,雙手微微張開,毛線繩應聲而斷。
他伸手抱起身上的女孩,把她放在床鋪上,整個人壓了上去。
“這下應該輪到我了吧?
”
安念把臉埋進枕頭裡,一臉羞愧。
又失敗了!
自己的身體真的太敏感了,才進行到一半就扛不住了。
于路遠眼中閃過一抹笑意,撩開她半長的頭發,低頭吻在她耳邊。
“在老公面前沒什麼好害羞的,你想怎麼樣都行……下次,我還讓着你……”
安念隻能咬住枕巾:“嗯……輕……輕點……”
狂風暴雨中,不知今昔是何年。
安念就是那風暴中的一葉扁舟,随着他左右搖擺,海洋中激起的浪花每次都要把整隻船掀翻,又在最後一秒停止。
如此反複,安念眼前隻有陣陣白光。
——
早上,還迷迷糊糊的安念就被搖醒了。
“念念,你今天要去喬老那裡上課哦。
”
“嗯……”
安念揉着自己的眼睛,慢慢坐起身。
腰酸了一陣,腹部有種空蕩感。
摸着自己的肚子,安念清醒過來:“幾點了?
”
于路遠正在換衣服,笑着轉身:“七點了,快起床吃飯吧。
”
他都跑操回來了。
“我給你煮了雞蛋,你配粥喝。
”
“對了,我不在家的這段時間,你可以去食堂吃飯。
食堂早餐也有雞蛋和白粥。
”
其實軍區食堂各類主食都有,隻是于路遠習慣于照顧安念,知道她喜歡喝稀粥,就總在家裡給她煮。
食堂裡的主食是提供給軍人們的,就算是粥也是很濃稠的那種,并不符合安念的口味。
“好……”
安念眨了眨眼睛,沒有告訴他自己的打算。
如果能成功,就當是給元元的驚喜吧。
“我幫你系扣子。
”
安念跳下床,汲拉着拖鞋走到于路遠面前。
現在天色逐漸回暖,她的睡衣也從一整套變成了單件。
睡裙改良自于路遠的衣服,她穿着長度隻能遮到大腿,露出一雙細白的雙腿,在晨光中白得仿佛會發光。
如果不是于路遠現在就要去上班了,他的手絕對不會端端正正地并攏于身側。
安念仔細地扣好扣子,退後兩步,滿意極了。
“好了!
”
“那我先走了!
”
拿起桌上的帽子戴上,于路遠快步往房門走,走到門口,他又迅速轉身回來了。
安念疑惑地仰頭:“怎麼了?
”
于路遠低頭用力親了她一下,笑着道:“早安吻!
”
聽說國外的夫妻都會如此,他們也可以學習學習!
安念哈哈大笑。
送走了于路遠,安念加快速度吃早飯,隔壁的胖丫“啪嗒啪嗒”地跑了過來,小小的手推開未關的院門。
安念過去抱起她,和她分享水煮蛋。
一大一小,吃得津津有味。
連續去喬家上了三天課,第四天,安念請假了。
因為于路遠他們這一天出發。
這次去京城參加全軍大比的人很多,不拘泥于職務和軍銜,隻選出身手最好的,槍法最準的。
于路遠、廖明宴都在其中。
送行的時候,安念還看見了喬曼婷,也第一次見到了她的老公,那位羅營長。
哼,長得沒有自家元元帥,身高也矮自家元元一頭!
好幾輛軍車逐漸開走。
安念望着空蕩蕩的軍區大門,寂寥湧上心頭。
“念念……”
“嗯?
”
安念疑惑地轉頭。
季秀蓮臉上的痘痘已經徹底好了,此時臉頰幹淨透徹。
她表情難看,隐約帶着些羞愧:“我們能借一步說話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