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國寶般的存在!
“安姐姐,我來幫你。
”
“好,你把這捆藥材處理一下,像我這裡,把葉片和根莖分開。
”
安念并不拒絕梁小慧的幫忙,還給她示範了一下。
“嗯嗯!
”梁小慧連連點頭,搬來個小闆凳,坐下後就仔仔細細地開始分藥。
梁矩見兩個女孩在廚房裡忙忙碌碌,也不打擾,轉身出去做自己的事。
他走路一瘸一拐,卻盡量放輕腳步。
安念回頭看了他一眼,想着等把地窖裡三人的情況穩住了,有時間也給他看看。
梁家有兩個砂鍋,一大一小。
安念同時顧着兩個,在梁小慧低頭認真處理草藥時,她側了側身體,制造視野盲區,往砂鍋内打入手訣。
現在沒辦法把煉丹爐拿出來,卻可以簡化一些提純方法。
這是安念前段時間研究出來的方法,煉丹第一步本來就是讓草藥化作藥液,手訣有轉化、提純的作用,在前期都能正常使用。
随着安念手訣的打入,砂鍋内的藥液微微沸騰、旋轉,漩渦中間析出無用物質。
安念拿着湯勺,把這些無用物質撈出來放進旁邊的小碗内。
這樣忙碌了一個小時,湯藥已經熬好了。
滿滿一整砂鍋的湯藥,到最後隻有碗底那麼點。
梁矩臉上表情莫名,看着安念想說什麼,又沒好意思說出口,隻是上前幫忙。
“安同志,我來端碗吧。
”
“好。
”
安念把其中一個碗遞過去,自己端起兩碗湯藥走進了地窖。
梁矩看着碗裡一丁點藥液,歎了口氣。
想着等會兒還是他自己趁着夜色出門一趟吧,至少能從熟識的藥店那裡買到些消炎藥,不管是磺胺還是青黴素,都比現在他手裡端着的這些不明湯藥好。
已經扶起床上的廖明宴,往他身後塞了枕頭的安念并不知道梁矩的想法。
她略有些煩惱,廖明宴現在還昏迷着,怎麼給他喂藥成了難題。
想了想,安念左手按在廖明宴喉嚨處,并指往下用力一壓。
“啊……”
廖明宴下意識地痛呼出聲。
安念眼明手快地把手裡的湯藥灌了下去,灌完後,一根銀針直接紮入他耳後,不讓他吐出來。
廖明宴隻能閉着眼睛,痛苦地嗆了下去。
好了!
安念滿意地放下湯碗,走向下一個人。
她這一番操作,行雲流水,自成韻律,把跟過來的梁矩看得目瞪口呆。
“安同志,這樣真的行嗎?
”
他看着就覺得很痛苦啊!
“行的。
”安念肯定地點頭,對他招手。
“碗端過來。
”
“哦哦,好的。
”
梁矩被她氣勢所攝,聽話地走過去。
就這樣,三個昏迷着的大男人齊齊戴上了痛苦面具,臉頰好像憋得更紅了。
梁矩擔心地看着。
“不用守着他們,藥效需要一刻鐘時間才能起效。
”
安念走過來,笑着解釋。
梁矩愣愣地點頭。
安念說道:“梁同志,你的腿是怎麼受的傷?
”
梁矩看向她:“前幾個月中了一槍,子彈取出來了,卻傷到了骨頭,以後就隻能這樣走路了。
”
本來是很悲傷的事情,他臉上卻帶着劫後餘生的笑容。
“我這已經算得上幸運了,跟我一起出門的人都死在了外面。
”
越國動亂,苦的是下層普通人,無數人趁亂牟利,已經失去了社會秩序。
安念伸出右手,說道:“我給你把個脈?
我對外傷治療也比較在行。
”
“啊……”梁矩幹笑了兩下,受傷的右腿往後挪了挪。
“這怎麼好意思呢,安同志你這麼忙。
”
安念眉尾微動,眼中閃過一絲了然,知道對方自己的醫術并不信任。
她收回手,笑了笑,不再多說什麼。
梁矩松了口氣,趕忙說道:“我去給你倒杯茶。
”
“好,謝謝梁同志。
”
安念正好趁這點時間,去給廖明宴三人處理外傷。
一刻鐘很快就過去了。
安念轉身去換酒精棉球,再回頭,就對上了一雙驚喜的眼睛。
“念念,你怎麼在這裡?
”
安念眨了眨眼,笑了起來:“廖大哥,我也來前線支援了。
”
聽見她說話,廖明宴好似才反應過來,他四下張望着,撐着身體半坐而起,聲音沙啞。
“這裡是哪兒?
”
“是一位老鄉的家,他也是華國人,現在在越國做生意。
”
說話間,聽見聲音的梁矩和梁小慧就端着茶壺和茶杯過來了。
邊上躺着的朱禮和嚴子遙也依次清醒。
安念把情況給他們說了一遍。
三人趕忙向梁矩父女倆道謝。
梁矩神色恍惚:“沒事,沒事,都是應該的。
”
他小心翼翼地把眼神移向安念,心中滿是震驚。
這位安同志真的是神了!
說一刻鐘就一刻鐘!
他心下微動,低頭看向自己依舊隐隐作痛的右腿。
或許,安同志真的能治好他……
安念皺眉看向廖明宴:“你說你們是遭遇了兩支小隊的圍攻?
他們都有什麼特點?
”
廖明宴三人沒有立刻回答,隻是為難地看向梁矩。
梁矩立馬反應過來,把茶水放下:“小慧,我們先上去。
讓安同志他們四個人說說話。
”
“哦哦,好。
”
梁小慧雙眼迷茫地被父親拉着離開了。
等地窖内隻剩下四個人,廖明宴這才表情嚴肅地說道。
“一隊是越國本地軍,另外一隊應該是其他國家派來的外援。
”
安念雖然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這時候聽見依舊緊張地握緊了手裡的紗布。
“你們覺得是哪國的?
”
廖明宴三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
由嚴子遙開口:
“嫂子,你之前跟我們一起參加過國際軍事大比。
當時,我們碰到了幾個很古怪的對手。
這次,我們又遇到他們了,除了隊長之外,其他人絲毫沒有還手之力。
我們三個人受了重傷,被隊長護送着離開,隻剩下隊長和阿福兩人打配合戰。
阿福是狙擊手,負責遠攻。
隊長身手好,負責近戰。
我們三個人就是純粹的累贅。
”
他臉上表情悲傷,雙拳緊握。
“是我太沒用了!
”
安念沒有安慰他,隻是追問:“你們是在什麼地方分開的?
”
她抽出自己早就準備好的地圖,攤開在三人面前。
“在上面标注出來。
”
廖明宴低頭看着地圖,伸手在正中間的位置點了點。
“我們在阿普邁街頭和對方交火,戰鬥範圍控制在這兩條街的範圍内。
如果老于想繼續和對方糾纏,大概率會沿着阿普邁街往北去,那邊有大片森林,适合遊擊戰。
”
“嗯。
”
安念研究着周圍的環境。
她了解于路遠,對敵人從來不會手軟,能有全滅敵人的方法,他絕對不會放棄。
森林是他大概率會選擇的方向。
突然,安念眼眸眯了眯,伸手點在森林東南方向。
“這裡是淡水湖?
”
“是的,阿普邁湖,距離大海隻有200公裡。
”
安念腦中閃過一個想法,她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
她說完這四個字之後,就再也沒有開口,地窖内瞬間陷入沉默。
廖明宴嘴巴動了動,想說什麼。
安念卻擡頭看向了他們三人:“我要去找于路遠,你們三個要跟我一起嗎?
”
什麼?
!
廖明宴三人倏地瞪大雙眼。
廖明宴立刻反應過來:“不行!
念念,這太危險了!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跨過國境線的,但是,現在你最好的做法就是趕緊回國!
”
“沒錯!
安醫生,你不能冒險!
我們明天就護送你回國!
”
朱禮也跟着點頭,他之前跟随保護過安念很長一段時間,知道她在領導們眼中有多重要。
這可是能作為國與國之間利益交易籌碼的存在啊!
她随便一句話,就能讓愛彼公爵付出一個60萬美金,又一個60萬美金,還能讓M國醫藥行業為華國大開方便之門!
安念醫生一個人,簡直堪比國寶了。
嚴子遙知道的不多,并不了解安念的國際價值,他隻是心知隊長有多寶貝自己的媳婦兒。
“嫂子,你不能去!
”
他們三個都強烈反應,安念臉上卻露出了淺淡的笑意。
她拿出自己的銀針袋在三人眼前晃了晃,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之後,這才開口。
“你們想變身超人嗎?
”
“什麼?
”三人異口同聲地懵逼。
安念眼中有暗芒閃爍:“打不過,我們就加入吧。
他們能變身,我們自然也能。
”
别忘了,好久好久之前,于路遠可是從那位自稱神使的尤裡身上抽了不少血。
這些血,一部分被上交給了研究室,一部分安念留了下來。
經過安念的檢測,這些血液裡含有一些未知的物質,能短暫地提升人體的極限,以燃燒生命為代價。
作為一名丹師,最重要的是什麼?
安念會告訴你,那就是好奇心!
每天無所事事的時候,安念除了看書,就是研究自己搞不明白的各種事情,尤裡的鮮血就在其中。
她沒有查出那些未知物質到底是什麼,卻提純了它們,并且用它們制作出了一批特殊的丹藥。
安念右手在身後一揮,悄無聲息地從空間内取出了一個黑色的瓶子。
她從裡面倒出三顆紅色的藥丸,送到三人面前。
“吃了這顆丹藥,你們也将擁有10個小時的爆種時間。
速度、力量、防禦能力都會提升到原來的三倍。
副作用就是,藥效過後的24小時,你們會非常虛弱。
”
比起直接飲用尤裡的鮮血燃燒生命,這個代價可以說是非常輕微了。
“怎麼樣?
你們吃嗎?
”
安念晃了晃手。
“反正,不管你們如何選擇,我都是要去找你們于隊長的。
”
廖明宴一咬牙,拿起一顆丹藥塞進嘴裡。
朱禮和嚴子遙緊随其後,也跟着吞服。
丹藥入口即化,起效極快,三人臉上閃過一道紅暈,很快就感覺身體輕松了。
廖明宴捏了捏拳頭,沒敢随意去捶牆壁和地面,隻雙拳交握了一瞬。
“砰!
”
随着他的動作,空氣都好似發出了爆鳴聲。
廖明宴的眼睛瞬間就亮了,激動地看向安念:“念念,竟然真的可以。
”
“當然可以。
”
安念收好瓷瓶,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身往外走去。
三人趕忙停下試驗的動作,跟上她。
梁矩父女倆就坐在客廳裡安靜等待,見他們出來了,起身看過來。
“梁同志,他們的武器,你有看見嗎?
”
“有的有的,在我房裡。
”
梁矩趕忙點頭。
他在收留三人時,為了自己和女兒的安全,把他們随身攜帶的槍另外放置了。
并不是擔心廖明宴三人是壞人,隻是以防萬一。
“謝謝。
”
“你們這就要走了嗎?
”梁矩有些擔心,也有些不舍。
安念回身看向他和梁小慧,笑了笑:“還有戰友在等待我們的支援。
”
梁小慧咬着自己的嘴唇,雙手在身前幾乎擰成麻花。
“安姐姐,我會想你的。
”
安念眼神一柔,拿出兩樣東西放進她手中。
“這塊平安玉送給你,開過光的。
”
這是她使用過的玉佩,裡面能量很少,卻被她打入了平安福,沒太大的護佑作用,卻有一定的趨吉避兇的能力,送給梁小慧做個紀念。
“這裡面是幾顆藥丸,能強身健體。
梁同志的腿受過重傷,子彈取出後一直沒有恢複,這個藥丸能幫他養好骨頭和筋脈。
”
梁矩沒想到還有這樣的驚喜,趕忙說道:“安同志,謝謝你。
”
“不客氣,希望我們都能平平安安,有緣再見。
”
安念壓了壓梁小慧的手,轉身離開。
廖明宴三人也沖梁矩父女倆感激地點頭,之後就頭也不回地跟上了安念的腳步。
目送四人離去,梁小慧捏緊手中的玉佩和瓷瓶。
“爸爸,你說他們能活着回來嗎?
”
梁矩咬着牙,肯定地點頭:“一定可以!
”
“爸爸,我想回華國看看。
”
“好。
”
梁矩摸着自己的腿,眼中閃過一絲堅毅。
等他的腿恢複了,他就帶着女兒遠離這個混亂的國度。
——
離開梁家後,安念四人朝着阿普邁街頭而去。
夜色中,這座不大的城市到處都是殘垣斷壁,緊閉的門窗内透不出一絲光亮,隻有天空上的月亮亮得透徹。
寒涼的月光灑在城市中,有種莫名的悲涼。
安念卻沒有絲毫賞月的興緻,她到了阿普邁街就把所有靈力散發了出去。
這裡植物少得可憐,隻有牆角有幾株野草。
她從野草那裡抽出了大緻的畫面,隻有短短兩秒,畫面一角,于路遠的身影一閃而逝。
廖明宴三人也仔細地查找過周圍的環境,返回了安念身邊。
“念念,痕迹上顯示,老于引着他們往北方去了。
”
那裡正是森林所在之處。
和他們之前預料的一緻。
“嗯,我們去森林!
”安念眼神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