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浪漫青春 重生七零:替嫁媳婦有點嬌

第30章 大哥,你跳給我看吧

  磕磕巴巴,耽誤了好長時間,安倩才拔了一把小蔥出來。

  到廚房的時候,卻發現張秀娟的臉色很難看。

  “媽?
怎麼了?

  張秀娟掃了她一眼,粗暴地從她手裡搶過那把蔥,邊低頭挑出裡面的雜草,邊很是憤憤不平地嘟喃。

  “剛才你爸回來了,說外面都在傳你見不得人好,心腸惡毒。

  安倩臉上的表情扭曲了一瞬:“他們憑什麼這麼說?

  她這輩子明明考上了京城的大學啊,雖然能考上完全是因為她背下了第一屆的高考考題。

  安倩上輩子有很多遺憾,每天都在怨恨上天的不公。
在她看來,她的命運轉折點就是1977年的第一屆高考,當時,她落榜了。

  這個遺憾壓在安倩心裡太久太久了,已經變成了執念。
于是隻要有時間,她就會把第一屆高考的題目拿出來做,跟魔怔了似的,做了一遍又一遍。

  現在回想一下,這應該就是上天給她的啟示,她是上天的寵兒,否則怎麼可能就重生到高考當天?

  安倩這輩子就是奔着人生赢家來的,對于路遠,對于家,她一直是用看好戲的心情在等待。

  她知道于家所有人的命運,他們注定了會一個接一個的死亡,從于路遠,到于勝楠,再到于躍進。

  最後于家隻會剩下兩個老弱病殘,苟延殘喘的活着。

  這一直是安倩得意的地方,她在以“神”的角度俯視着所有人,隻是偶爾會得意忘形透露出一些“未來”。

  在安倩看來,能得到她透露出的“未來”信息的所有人都應該膜拜她。

  沒想到,他們竟然敢鄙視自己?

憑什麼?

  安倩咬牙切齒。

  張秀娟狠狠地揪着小蔥,幾乎把它當成那些亂說話的人在報複,嘴裡還在罵罵咧咧。

  “肯定是因為嫉妒!
他們嫉妒你考上了京城的大學!

  “你不就是在洗衣服的時候,說了于家小妹幾句胎相不好嗎?

  這幾天于小妹回來了,李玉梅那個婆娘就帶着她到處串門兒,硬是讓所有人都見到了于小妹。

  安倩愣了一下:“媽,你說什麼?
于勝楠回來了?

  “是啊,聽說前幾天就回來了。
肚子裡的孩子才五個多月大,哎喲,那挺着肚子、扶着腰的模樣真是惡心死了!

  好像馬上就要生了似的,裝模作樣的也不知道給誰看。

  “不對。
”安倩低下頭去,眼中情緒翻滾。
“不對……”

  “什麼不對?

  張秀娟已經洗好了小蔥,利落地切碎後,開始準備其他的東西,随口問了一句。

  安倩沒有回答,隻是神經質地咬着自己的手指頭,牙齒在指頭關節處用力地摩擦着,發出“嘎次嘎次”的聲音,尖銳又刺耳。

  張秀娟聽到後,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停下手裡的事情,轉頭看向她,有點擔心。

  “倩倩?

  安倩猛地擡起頭,張秀娟被她布滿紅血絲的雙眼吓了一跳。

  “倩倩,你怎麼了?
是不是生病了?

  “媽,我要出去一趟!

  安倩用力打開張秀娟伸過來的手,扔着這句話,轉身朝外跑。

  “唉!
馬上就要吃年夜飯了啊!

  張秀娟追着她跑了好幾米。

  安家現在人口很簡單,隻有一家四口,安建黨和安大慶屬于不幹活的。

  至于安家二老?
早就因為錢的事情跟他們一家四口鬧翻了,現在在老宅子裡自己過日子呢。

  現在安倩跑了,廚房裡就隻有張秀娟一個人了,她怎麼忙得過來呀!

  房間内,安建黨翹着腳躺在床上等吃的呢,突然聽見了老婆的叫喚聲。

  他穿着拖鞋就沖了出來,一看,頓時怒了。

  “那丫頭又跑了?

張秀娟,你到底是怎麼教孩子的?

一個女孩子教成這樣!

  按照張秀娟以前的性格肯定要跟他大吵一架,但是自從手裡沒錢後,張秀娟的腰闆也挺不直了。

  “她出去有急事,等會兒就回來了,我先弄年夜飯。

  張秀娟說着等會兒就回來,但是,直到安家三人吃完了年夜飯,都在床上躺下了,安倩還沒有回來。

  ——

  除夕一過就是正月裡,按照習俗每天都有事情做。

  請祖宗、接财神、給親戚好友拜年……

  安念忙得團團轉,也見識到了很多新鮮的人事物。

  六安村還保留着祭祀祖宗的規矩,聽媽媽說以前都是大辦的,甚至還會請舞龍隊過來,也會安排傩人來跳舞,可有意思了。

  可惜,這些東西已經被定為封建糟粕,再也看不見了。

  六安村宗祠内。

  排列得整整齊齊的鄉親們,依次上前祭拜祖先。

  安念恭敬地把手裡端着的兩盤菜放上供桌,跟着大家拜了拜。

  她知道這個世界沒有神靈,末法時代,連靈力都少得可憐。

  穿過來這麼久了,安念也就隻從于路遠身上見到過靈力,其他任何人、事、物都沒有,空氣中更是匮乏。

  安念在修真界時,也曾經見過修煉信仰之力的修者。

  他們大部分人實際上修的是功德,靠幫助普天之下的其他生靈而積攢功德。

  少部分人修的是國運,靠的是建立王朝、輔佐帝王、擴大疆土,和國運強強綁定,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但是以上所有,都需要靈力,靈力是根本。
缺了根本,其他的東西都是無根浮萍,長久不了。

  而這個世界沒有靈力,是孕育不出神靈的,就算千萬年前曾經有神靈出現過,現在他們也沒辦法繼續存活。

  見安念一直盯着供桌上的牌位看,于路遠以為她好奇上面寫的字,小聲給她解釋起來。

  “我們的祖先複姓宇文,聽說是幾百年前遷過來的。

  當時逃難,祖先們為了确保有人能活下去傳承血脈,把姓氏拆了。

  當時拆成了:安、于、文、蔔。

  安念津津有味地聽着:“咱村裡有姓文和蔔的嗎?

  于路遠搖頭:“沒有,應該是當時逃難的時候分散了。
目前村裡的兩個大姓就是安和于,其他的姓氏都是後面慢慢融合進來的。

  “大哥,那我們幾百年前是一家啊。
媽說同姓不能通婚呢……”

  于路遠好笑地拍拍她的腦袋:“幾千年前,我們還都是猴子呢。

  “哈哈哈哈。

  安念已經學到生物了,對于人類的進化史了解得很透徹,但是她有不同觀念。

  “都說人是猴子進化來的,但是這麼多年,大哥你聽說過猴子變成人嗎?
難道它們的進化停止了?

  “這題超綱了。

  于路遠護着她往外走,在其他人撞過來的時候伸手格擋了一下。

  他眉眼溫柔地低頭看向安念,嘴角的弧度一直沒有落下去。

  “大哥也不知道,可能需要你自己去探索。

  “嗯!

  安念用力點頭,她最喜歡大哥的一點就是他永遠不會否定自己的想法,反而會鼓勵她繼續探索。

  安念其實已經有一個猜測,早年間,這個世界應該是充滿了靈力的,那時候是物種高速發展的時間。

  甚至安念現在有一個更可怕的懷疑:她其實并沒有穿越到另外一個世界,而是穿越到了幾萬年以後。

  修真界的事情,是這個世界遠久之前的曆史。

  但是,目前,安念還沒有找到足以證明自己這個猜想的證據。

  她甩開這些想法,側頭看向于路遠,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問。

  “大哥,你會跳傩舞嗎?

  于路遠輕輕點頭:“會,小時候學過。

  1966年之前,六安村逢年過節的時候都會舉行一場儀式,基本上和于路遠同期的人都會跳上一段。

  “我想看!
”安念興奮極了,看四周人沒注意到,悄咪咪地勾了勾于路遠的手指,輕輕地晃了晃。
“好嘛,大哥。

  于路遠摸着自己的下巴,狀似沉思。

  安念湊過去,蹭了蹭他的腰:“大哥,大哥,跳給我看嘛!

  啊啊啊,她想看啊!
那種性張力拉滿的性感舞蹈!

  安念隻是在腦子裡稍微想了想,就要流口水了!

  “好吧。

  于路遠無奈地歎了口氣,伸手搭在她靠過來的身體上,一觸即離。

  “别再蹭了,影響不好。

  他的火氣要被蹭出來了。

  “哦。

  安念乖乖地站好,乖巧的模樣别說多可愛了。

  反正在不遠處看見的安倩,氣得牙癢癢。

  她真的沒想到安念竟然能和于路遠相處得這麼好,也沒想到于路遠竟然真的有一天能站起來。

  明明能醒過來就已經是奇迹了,為什麼于路遠竟然能接二連三的如此好運?

  安倩臉色變了變。

  她想起了其中的不同。

  于路遠不是喜歡自己嗎?

在部隊的時候,還心心念念地給自己寄東西。

  該死!
安倩突然記起了這一點,心裡頓時就“咯噔”一下。

  于路遠該不會也重生了吧?

否則為什麼有如此多的變數?

  難道他知道上輩子是自己殺了他?

  安倩吓得臉都白了,聽說于路遠可是特種部隊裡的副營長,一個普通人能坐上副營長的位置可不容易,他一定心機深沉、手段了得。

  下一秒,安倩發現于路遠朝自己看了過來。

  她吓得身體都顫抖起來,鼓足了勇氣才勉強朝于路遠露出一抹讨好的微笑。

  于路遠眉峰皺了皺。

  “大哥,你看什麼呢?

  安念站在另外一邊,視線被于路遠擋得結結實實的,掂起腳尖才能越過他。

  于路遠伸手按住她,淡淡地說道:“沒什麼,你不是想看我跳傩舞嗎?
我們回家吧。

  “真的給我跳呀?

  安念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走了。
反正安倩對于她來說,并不重要。

  “當然。

  于路遠向來說到做到,回到家就開始翻找小時候用過的面具。

  傩舞的面具很大,小時候能用,現在依舊能用,就是上面的色彩已經退了不少,再沒有往日新鮮的模樣。

  于路遠把面具拿到井邊沖洗了一下。

  “路遠,做什麼呢?

  李玉梅和于正軍回來的晚些,剛進院子就看見了大兒子在沖面具,好奇地問。

  “念念聽說咱們村以前有傩舞,就想看看我的面具。

  于路遠沒有說出其他的,隻把所有的關鍵點都放在了面具上。

  他可怕自家老媽心血來潮,讓他當着全家的面跳……

  “哈哈哈哈,念念還是個小孩呢。
不過她年紀是有點小,又跟着她爸媽住在縣裡,對村裡的習俗知道的少,好奇也是難免的。

  你有跟她說過,你以前跳傩舞的趣事兒嗎?

  李玉梅看着大兒子現在一臉嚴肅正經的模樣,沒忍住就想把他小時候的鬧出的笑話拿出來分享。

  “什麼趣事兒呀?

  蹲在邊上嗑着瓜子,順便欣賞帥哥的安念聞言立馬就精神了。

  “嘿嘿,讓他自己跟你分享吧。

  李玉梅被兒子死亡般的眼神注視着,臉上的笑差點憋不住。

  “我們先把東西放回去!

  他們手裡還拿着好多東西呢。

  ——

  今天的時間過得尤其慢,安念等了好久才等到天黑。

  她迫不及待地沖進于路遠的房間。

  “大哥,大哥,現在跳不?

  “等會兒。

  于路遠早就準備好了,他一手拿着面具,另外一隻手拿了家裡唯一的手電筒。

  安念跟着他:“大哥,我們現在去哪兒?

  “去一個沒人的地方。

  在家裡跳傩舞施展不開,于路遠帶着她走出來家門。

  兩人沿着小路走到了早上剛到過的祠堂,繞過祠堂後就到了竹林内。

  選了塊空曠的地方停下。

  關上手電筒。

  “今天月色不錯。

  于路遠擡頭看了眼月亮,初二的月亮隻露出彎彎的月牙,亮度卻已經足夠了。

  清冷的月光透過層層疊疊的竹葉“掉落”,微風吹拂,月光也跟着晃動。

  靜谧安甯。

  于路遠脫下了自己的上衣,露出結實的胸膛,又戴上了面具。

  他看着安念,開始舞蹈。

  安念呆愣愣地看着,咽了下口水。

  沒有音樂,竹葉的“沙沙”聲卻是最佳配樂。

  随着微風而動的男人,每一個動作都帶着強勁的力道,又韻味十足,應和着這個世界自然運轉的規律。

  隐隐的,安念好像看見了他身體内流動的能量。

  那些困在于路遠身體内的靈力,動了……

  這樣的變化,于路遠自己才是感受最明顯的。

  他微微閉上眼睛,感覺自己身體内有一股陌生的能量在流淌,從他的脊椎擴散而出,引着經脈中星星點點的能量,劃過身體,進入他腹部。

  這些能量在滋養他的身體,也在強化他的身體。

  于路遠跳舞的動作越來越流暢,也越來越有力。

  自從受傷後,再怎麼努力複健,于路遠也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素質是在退步的。
受過傷的身體,和以前健康的身體肯定有所不同。

  但是現在,他好像在迅速恢複,并且力量再不斷加強。

  為什麼呢?

  于路遠有點疑惑。

  可惜,他身體内的能量是有限的,很快就消耗殆盡,再無增加,隻能在體内自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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