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搬到隔壁!
花了半天時間,安念終于把這節空弦竹煉制成了一個小小的吊墜。
吊墜目前還是白牌模樣,四四方方一個。
地上作為能量提供者的十塊玉器,已經有五塊變成了純白色。
安念緩緩收氣,拿起吊墜稀罕地看了又看。
“好了?
”
于路遠在邊上靜靜地守着她,看她睜開眼睛,這才開口。
安念喜悅地點頭,起身湊過去:“元元,你看,它已經變成綠色了。
”
空間儲具的顔色和煉制者的屬性有關,安念是木系靈根,于是綠色就成了主色調。
“挺好看的。
”于路遠笑着摸了摸她的頭:“喬老和喬施已經回來了,我跟他們說你在休息。
現在是不是可以出去吃飯了?
”
“好。
”
安念收好煉制到一半的空間吊墜。
于路遠也彎腰把地上的東西收拾了一下,看見隻有五件玉器了,他眉頭微皺。
“隻剩下五個了,是不是不太夠?
”
安念低頭看了眼:“勉強能行。
”
于路遠想了想:“我們過段時間回一趟雲城吧?
去那邊撿一點邊角料回來。
”
他們倆之前都是這麼撿漏的。
安念聽他這麼說,捂着嘴偷笑:“好呀。
”
兩人把房間整理好就出了門。
小院内,喬永生和喬施正在納涼。
看見安念出來,喬施跳了起來:“念念,你醒啦?
我給你帶了月餅。
”
“這麼早就開始有月餅賣了?
現在才八月呀。
”
“哈哈哈,都是提前準備的啦。
我最喜歡吃蓮蓉蛋黃口味的月餅,就給你帶一個的。
”
喬施從自己房間裡捧出個小小的月餅,送到安念面前。
“你嘗嘗看。
”
喬永生倚靠在藤椅上,側過頭看:“這個月餅她藏了一整天了,自己都舍不得吃。
”
安念這才知道月餅不是買的,是喬老的學生過來看望他,給他帶的。
喬老推脫不過,當時就把月餅分給了科室内的醫生護士們,喬施也才得了一個。
喬施喜滋滋地伸手抱住安念,搖晃着:“當然了,念念是我最好的朋友,有好東西就要一起分享!
”
安念被她暖到了,高興得很。
這個月餅最後被分成了四份,家中四個人每人都吃到了一小口。
蓮蓉的軟糯口感配上鹹蛋黃的特殊風味,安念覺得自己也愛上了這個口味。
這是她這輩子第一次吃月餅。
果然和書上寫的一樣好吃。
晚上,安念靠在于路遠懷裡,蹭了蹭他的頸窩,聲音軟軟糯糯,帶着蓮蓉月餅的香味。
“元元,今年中秋節我們也買這個月餅吃吧。
”
于路遠低頭,雙唇貼在她額上,帶着笑意和溫柔:“好。
”
“給爸媽也寄一點,讓媽嘗嘗!
她肯定也喜歡!
”
“好。
”
——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很快,也很順利。
于路遠找到了能修建四合院的老師傅,老師傅一見是這麼大的工程,表示自己一個人不行,于是又拉來了好幾位朋友。
幾位老師傅們細細地測量了四合院所有尺寸,畫了詳細的設計圖。
于路遠把設計圖拿回家,跟安念一起看。
安念隻有一個要求:“衛生間一定要多做幾個,排水要好,自來水也必須接起來。
”
喬家小院是有衛生間的,但是安念在小巷住久了後才知道,小巷裡很多人家裡沒有衛生間,隻能去巷口的公廁,這是她沒辦法接受的。
“好。
”
圖紙修訂了兩回,屬于他們的家終于開始施工了。
老師傅們給出的工期是兩個月,房子修好後還需要散散味道,也就是說三個月之内,他們是沒辦法住進自己的院子的。
喬永生知道他們想出去租房,并沒有反對,隻是搖晃着藤椅,伸手指向隔壁。
“不用出去找,就住隔壁吧,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
安念這才知道隔壁竟然也是喬家的。
她瞠目結舌地看向喬永生:“師父,您是不是太有錢了點?
”
喬永生笑着看向她:“沒有你有錢,不聲不響地就買了個六百多平的院子。
”
“嘿嘿,這不是我們家元元拿到了一大筆獎金嗎?
”
安念帶着點撒嬌,也帶着點炫耀,整個人都洋溢着喜悅。
喬永生好笑地搖搖頭:“你呀……”
安念狗腿地端起桌上的茶壺給他倒了杯茶,端過去:“師父,我們住隔壁的話,還能過來蹭吃蹭喝不?
”
喬永生:“……”
這個徒弟不能要了!
還是盡快搬出去吧!
——
搬家來得很快,隔壁的房子打掃幹淨後,安念和于路遠就搬了過去,開始了兩人小夫妻的美好生活。
隔壁的院子比喬家小院面積更小一些,布局上卻沒什麼變化,隻少了西邊的一個耳房,但是也足夠夫妻倆住了。
安念适應良好。
這天,安念正在院子裡躺着吹風,享受着什麼都不用幹的美好時光,于路遠從外面大包小包地回來了。
“念念,你的驢打滾。
”
“買到了?
”
安念眼睛一亮,坐起身,捏起一塊塞進嘴裡。
甜糯的口感讓她整個人都高興起來。
于路遠把肉和菜都放進廚房,出來的時候端了盤葡萄。
他在安念身邊坐下,給她剝了顆葡萄。
安念張嘴咬下,瞬間愁眉苦臉。
于路遠愣了愣:“不甜?
”
他買的時候嘗過的,味道挺好的呀。
安念搖頭:“等會兒吃。
我剛吃了驢打滾,再吃葡萄就覺得好酸。
”
因為驢打滾太甜了!
于路遠失笑,把第二顆剝好的葡萄塞進自己嘴裡。
“念念,你要的機器和導管到了。
”
安念坐直身體:“廖大哥的手術可以開始了?
”
她等了好久,眼看着回國已經快一個月了,廖明宴還在醫院住着呢,他心髒裡的那枚子彈就是一枚不定時炸彈。
“今天就能清關入境。
”
于路遠臉上也露出笑容。
廖明宴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是并肩作戰的戰友。
如果不是擔心他,于路遠也不可能一直在京城呆着。
其他人都回家探親了,于路遠卻一直沒有帶安念離開,就是怕萬一廖明宴那邊發生變故,安念不在京城。
“太好了!
”
安念進屋清點自己的東西,銀針提前放進包内。
抽屜裡還擺放着一塊翠綠色的玉牌,是煉制到80%進度的空間吊墜,它邊上放着僅剩的一件玉器。
安念拿起玉器,放進包内。
聽見于路遠的腳步聲,安念頭也沒擡,笑着道。
“我明天去醫院給廖大哥檢查一下身體,明天機器和導管能送到軍總院嗎?
”
于路遠圈住她的腰,把她擁進懷中。
“能。
”
“好。
”安念轉身看向他,眉眼彎彎。
“元元,我會治好廖大哥。
”
“嗯,我相信你。
”于路遠溫柔一笑,語氣中的笃定卻毫不掩飾。
被人如此深切地信任着,安念很是高興,踮起腳尖親了他一口。
于路遠愣了一下,笑着回吻她。
——
第二天,安念如約到達軍總院。
廖明宴已經在醫院裡住了近一個月,他是出任務受的傷,國家給他頒發了一等功勳章,同時也給他提供了很好的照顧。
他住的是單人間,還是幹部房。
安念不是第一次來了,前幾次也見過了廖父廖母,他們都是政府工作人員,職位應該不低,但是對安念的态度很溫和。
這次,安念剛走到病房門前,就聽見了裡面的聲音,她笑了笑,以為廖母他們在。
“扣扣扣。
”
安念擡手敲了敲門。
裡面的聲音立馬就消失了,一個人腳步匆匆地過來開門。
安念本來想自己擰開門把手的,看有人過來了,收回了手。
看見門内的人時,她愣了一下,是個她從未見過的姑娘。
“你是?
”
顯然,門内的姑娘也愣了一下。
安念趕忙開口:“我是安念,保健組的醫生。
”
“是安醫生呀!
您快請進。
”姑娘臉上表情瞬間變得輕松,笑呵呵地讓開位置。
“您是過來給廖大哥檢查身體的嗎?
我之前怎麼沒有見過你呀?
”
安念本來還想繼續說自己是于路遠的妻子,被對方打斷後也說不下去了,隻好笑了笑。
“我不是軍總院的醫生,隻是之前治療過廖副營長,不負責他日常的治療工作,隻偶爾過來給他檢查一下身體,确保沒有引發其他問題。
”
“哦,原來是這樣。
”姑娘點了點頭,往内走去。
“廖大哥,安醫生過來了。
”
廖明宴正躺在病床上看書。
他現在的身體不适合運動,所以這一個月來,幹得最多的就是躺着。
看見安念過來了,廖明宴立馬放下手裡的書,撐着床面坐得更直了些。
“嫂子,你怎麼今天過來了?
”
“嫂子”這個稱呼一出來,那姑娘臉上表情又松快了些,她趕忙從邊上拖了個椅子過來。
“原來是嫂子呀,快快快!
您趕緊坐下!
”
廖明宴臉放了下來:“孫琪琪,你做什麼呢?
”
原來這個姑娘的名字叫孫琪琪。
孫琪琪抿着唇:“我讓嫂子坐下呀,你這麼兇做什麼?
”
“你别多事,找個地兒坐着去吧。
”
廖明宴本來想讓她出去,發現病房内隻有他們三人,如果孫琪琪走了,安念和他會更顯尴尬,隻能臨時換了個說法。
安念左右看了看,總覺得他們兩人之間有點事兒。
“嫂子,你要不要給我把個脈?
”
廖明宴的聲音打斷了安念的思維,剛才那種明悟也消失了。
安念幹脆不去多想,從包裡拿出脈枕擺在床頭櫃上。
“你搭上來吧。
”
借着診脈的功夫,安念檢查了一下廖明宴心髒内的情況,确定子彈依舊好好地貼着心肌,松了口氣。
“沒事,常規抗凝血治療即可。
”
“好。
嫂子,我這個手術什麼時候能開始啊?
”廖明宴愁眉苦臉,“就算沒有國外的儀器,我們也能做大開胸手術呀。
”
反正他是一天也不想在床上躺“屍”了,讓一個特種兵每天什麼都不幹,連快走兩步都不被允許,可真的太折磨人了。
安念看他這苦惱的模樣,沒忍住笑了起來:“看看今天能不能吧。
”
“什麼?
”廖明宴愣住了。
“你們于營長已經去接收手術儀器了。
”
“真的?
”廖明宴激動得差點沒從床上跳下來。
坐在病床邊的那位孫琪琪姑娘毫不猶豫地伸手,白皙的手掌壓在他胸口。
廖明宴身體抖了一下,甩開她:“孫琪琪!
”
孫琪琪無辜地眨眼:“阿姨說了你不能動。
”
廖明宴臉色難看:“那你用嘴巴說就行了呀,别動手動腳的!
”
“我來不及嘛……”
安念眼珠子轉了轉,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明宴啊,這位姑娘是……?
”
私下裡,安念有時候會喊廖明宴廖大哥,但是有人在的時候,她一直端着嫂子的身份,喊他一聲“明宴”完全沒問題。
廖明宴臉上表情僵了一下,耳根有點紅。
“她……她是……”
“我是廖明宴未來的對象。
”
孫琪琪一個姑娘家卻率先開口,她笑意盈盈地看向安念。
“嫂子您好,我是孫琪琪。
我之前聽說過您,您是于路遠于營長的妻子吧?
”
剛才開門的時候,安念解釋過一遍自己的名字,可能對方沒聽清楚。
安念沒有在意她前後的态度變化,笑着點頭:“你好,孫姑娘。
”
“叫我琪琪就行。
”
孫琪琪很自來熟,抓着安念的手搖了搖。
“等我嫁給了廖明宴,也是要去随軍的,到時候咱們就是一個家屬院的鄰居了。
”
第一次見到如此主動的姑娘,安念還挺新奇的,和她握了下手。
“歡迎你加入。
”
廖明宴嘴角抽了抽:“嫂子,你别聽她胡說,我們倆八字還沒一撇呢。
”
孫琪琪笑容微變:“你爸媽都同意了。
”
“我不同意!
”
說着,他們兩就像兩隻小學雞似的,你一句我一句地吵了起來。
安念嘴角抽了抽,起身:“我出去看看儀器到哪兒了。
”
出去躲了一會兒,确定儀器已經進入醫院了,安念過去看了看。
儀器被送入一間面積很大的手術室。
手術室内有一面牆是透明的,連接着旁邊那間房,外面的人能通過玻璃牆看見手術室内醫生的操作。
“儀器今天就能投入使用嗎?
”
安念問身邊明顯很興奮的心外科主任,也是軍總院的副院長——翁老。
翁老還有一個身份,保健組西醫帶頭人。
安念和他很熟悉了,提問也是直截了當。
翁老笑呵呵地點頭:“等機器安裝好,手術室重新消毒,就能投入使用了。
”
說着,他轉頭看向安念:“念丫頭,你确定要做第一台手術?
”
“嗯。
”安念看向那台儀器,微微點頭。
“我已經詳細了解過這台儀器的使用方法了。
”
“我們也了解過呀……”
翁老有些遲疑。
介入手術自開創以來,無數次登上國際級别的頂級期刊,他們這些臨床工作者很早就看過期刊了。
有關系的人甚至搞回來了詳細的操作指南,裡面把儀器的使用方法,介入手術的步驟寫得一清二楚。
但是,看過文字,不代表就能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