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有同夥
封行止目光一冷,抽出佩劍。
在長匕即将刺中皇上時,把那把長匕截下,劍花一挽,直挑那人的手腕。
手筋被挑斷,那把長匕自然也應聲而落地。
攔下了一個,可…這次刺殺并非是單人刺殺,這位美人有同夥。
美人受傷後,便失去了作戰能力,便閃身至一旁,其他提着長劍的人,也已經到了封行止的眼前。
接連避過了幾處刺向要害的長劍,肩膀上還是被一個看好時機的刺客找到了機會,刺入一劍。
悶哼一聲,手中的長劍出手,直接劃過那刺傷自己刺客的脖子。
剩下的人,也接連被控制住。
隻有那位第一時間向皇上行刺的美人,眼看時機盡失。
另一隻沒有被挑傷的手,撿起地上的長劍,猝不及防地向皇上心頭刺去,帶着怨恨和同歸于盡的決心。
“狗皇上,去死。”
劍刺入皮肉的聲音,讓她心上一喜,隻要把這個狗皇帝殺了,就算這次帶來的人都死了,也是值得的。
釋然地笑了下,下一刻,心口上一痛,笑容僵在了臉上。
不可置信地擡起頭,入目的,卻是那張把自己同伴都殺了的人。
而那個她們要刺殺的東陵皇上,被他穩穩地護在身上。
重重的一腳踹在小腹上,最後她隻能帶着不甘心地倒下。
“太子。”皇上面色大變地看着渾身是血的封行止,用手環抱住他的身軀。
怒聲道:“來人,把那些使臣都捉起來,聽候發落。”
“禦醫,禦醫在哪兒?快傳禦醫,若是太子出了意外,朕便讓你們全部為太子陪葬。”
院判不敢耽擱,連忙上前查看封行止的傷勢。
一翻查看下,額上冷汗直冒。
“皇上,太子殿下傷到了心脈,隻怕,血流不止,若是不能止血…隻怕性命垂危啊!”
“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都給朕把太子的性命保住。”皇上冷聲道。
“這……”院判一時間六神無主。
“讓我來試一下吧!”鐘晚意微喘着氣道。
她不知何時,已經再次去而複返,手中提着的,正是平時出診時的藥箱。
“對對對,鐘女醫醫術高明,或許有法子。”院判連忙讓開身位,給鐘晚意行與方便。
鐘晚意順着院判讓出的位置蹲下,藥箱放地上後打開,取出剪刀。
剪開封行止上身大部分衣物,露出的傷口讓人望之愀心。
隻見長匕幾乎全身沒入胸前,鮮血直冒,最重要的是,傷口處與流出的血,均為黑色。
“這刀抹了毒。”院判心更涼了。
本來長匕刺入心脈,想保住性命就已經很難。
沒想到這長匕還抹了毒,若是毒入了心脈,别說鐘女醫隻是個凡人,就是想仙人來了,想保住太子殿下的性命,也希望渺茫。
看到面前的情況,鐘晚意眼睛都沒眨一下。
取出放銀針的筒,裡面的銀針都泡在她特制的藥水中,她極少用上這些針。
這些針是用來跟閻王搶命的。
手起針落,輕撚輕放再輕震,似有氣附于針上,針微微震動,似有針鳴聲傳到耳中來。
衆人面上一震,皇上的面色更是驚疑不定。
那道龍吟聲消失的速度太快,隻有一瞬間,衆人也隻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聽。
再低頭看向封行止時,他的傷口處不再流血。
“這…這怎麼可能?這是怎麼做到的?”院判非常震驚,恨不得把眼睛貼上去觀察。
鐘晚意無暇顧及他,已經取來幹淨的紗布,準備把刺進胸口的長匕拔出。
“鐘女醫,這不可啊!這萬一要是血流不止,太子性命不保啊!”院判連忙阻止道。
照他看來,如今太子殿下的情況漸穩定下來,不如便等殿下恢複了一些,再做嘗試把長匕取出。
鐘晚意低頭細細觀察了下位置,在傷口附近的穴位按壓了幾下。
側頭對他道:“不會的。”
“再說了,這長匕上有毒,我雖然給太子殿下用了我自制的解毒丹,他體内的解暫時壓制住了,若是不把這刀取出來,過了兩個時辰後,太子殿下也還是會中毒,到了那時,風險會更大。”
院判一聽,便也不再阻止。
“既然鐘女醫心裡有成算,直接下手便是。”
鐘晚意點頭,用紗布包在長匕的手柄處,手腕發力。
衆人隻是眨眼間,長匕便被穩穩地取出,被扔到一旁。
院判更關注的是,被匕首刺入的位置。
低頭一看,沒有流血,剛要松一口氣,便看到鐘晚意在太子胸口的穴位處輕按揉了幾下。
胸口處一時鮮血如湧,大驚失血,慌忙道:“這…鐘女醫,這…大出血啊!快給殿下止血。”
“不急。”鐘晚意隻是用紗布把血吸走,抽空回了一句。
“這些血都是他體内先前出的血,把它們引出來後,才不會在他體内結淤。當然,也可以在事後開方子化淤排出,我現在隻是給他順手處理了。”
院判還是第一次見這種化淤的法子,細一看發現,這些血确實是如鐘晚意所說的那樣,帶着些細小的淤塊。
隻是不太明顯,不仔細看的話,發現不了。
“妙啊!此法子甚妙。”院判連連點頭道。
因為他發現,剛剛還鮮血如湧的地方,這會已經沒有什麼血滲出。
又等了半個時辰,鐘晚意這才把封行止身上的針取下來。
然後…鐘晚意取出了繡花針和線。
“鐘女醫,這又是為何?”院判非常自覺,不懂就問。
“縫合。”鐘晚意淡定地給銀針用烈酒消毒。
“若是讓傷口自行痊愈,需要的時間太長了,而且很容易裂開,滲血。”
院判仔細看她把傷口縫合後,又在上面耍了厚厚的一層金創藥。
然後又用紗布纏起。
這個過程,無疑是受罪的,繞是封行止,中途雖然未清配,卻了幾次呻吟出聲。
“可以小心地把他移回府中休息,他可能會發熱,差人小心伺候。”鐘晚意叮囑道。
站起身時,腦中一陣眩暈,緩了幾息,才緩過來。
卻發現,來叁加宴席的臣子與家眷,不知何時已經散去,隻剩下一些宮女在收集殘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