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就怕我開的藥他不敢吃
“就怕我開的方藥,鐘盛昌不敢吃。”嘴角的笑意,都是冷意。
鐘家人是什麼品行,沒有人比她更了解了。
她開的藥,鐘盛昌怎麼敢下口?
就怕是連她端來的水,鐘盛昌都會認為自己是要毒死他吧!
早已經撕破了臉,又何必裝父女情深?
而且來請人的是鐘梨棠,這個中更是古怪。
“既然是太子殿下的旨令,抗旨這個罪名,咱們可當擔不起。”鐘晚意諷刺地道。
鐘晚意過于冷淡的反應,德喜有些心驚,忍不住想為自家殿下解釋幾句,“鐘女醫……”
“不必多言,出發吧!要是晚了,人去世了,我想救也有心無力了,到時你家太子殿下的救命恩人又要把錯怪在我頭上,我可背不起這黑鍋。”太子恩人這四字,滿是諷刺。
其實太子殿下,已經安排人暗中保護。
德喜默默地收回未說完的話。
歎息一聲,想到安國公府把府中最頂級的暗衛都放在了鐘女醫的身旁,跟安國公比起來,自家殿下對鐘女醫,确實太過敷衍。
心尖跳了跳,從鐘梨棠上門要人開始,他便感覺這一路不會太平。
“既然如此,鐘女醫便随我走一趟吧!”德喜無奈地道。
鐘晚意來時,已經把裝着自己救人常用藥物的箱子拿上。
“走吧!”冷淡地回了句,鐘晚意轉身往門口走去。
“小妹,把阿曼帶上。”蘇祁銘提醒道。
若不是還有公務急要處理,其實他更想陪着走一趟。
“我知道,哥哥。”鐘晚意轉頭笑着道,她本來就有此打算。
阿曼身手不凡,常随她出入,而且觀察也很細微,若是鐘梨棠要對她不利,阿曼便是她修理鐘梨棠最好的幫手。
“去吧!早些回來。”蘇祁銘看了眼天色,腳程快一些,天黑時還能趕回府。
總歸這一趟是要走的,便連忙催着她出門。
鐘晚意也是如此想的,兩人相視一笑。
來到府門前,阿曼已經在此等候。
看到她出來裡,連忙迎上來,接過她手中的箱子。
“大小姐,等一等。”剛要上馬車,身後傳來一聲着急地叫喚。
鐘晚意轉身,發現是蘇祁銘的貼身小厮,有些訝異地問:“可是哥哥有何事交代于我?”
小厮快步跑到她跟前,搖頭,把手中之物交于她,氣喘籲籲地道:“世子爺讓我把此物交給大小姐,順便給大小姐托句話。”
“世子爺說,此物用精鐵所制,軟可斷發而斷,硬可削鐵如泥。若有人不長眼敢找大小姐的麻煩,大小姐盡管給上一刀,出了事,國公府擔着。”
鐘晚意低頭一看,是一把黑色的長匕,忍不住噗呲一下,笑開了顔。
哥哥可真是的,她哪有這麼兇殘。
但是這把長匕做工不凡,并且适合随身帶着,用作防身,極為不錯。
蘇祁銘真的是個很細心的哥哥。
從小厮的手中接過長匕,笑着道:“既然是哥哥贈與我的,那我便收下啦!”
說完直接順着早已經放好的矮凳,上了馬車。
接到人,德喜連忙趕動馬車。
這趟差事不難,但是就邊安車公門前的侍衛都對他怒目相向,可真是太得罪人了。
自家太子爺現在别說拉攏安國公,隻怕是已經把安國公都得罪完了。
直到馬車出了城,德喜這才擦了擦頭上的細汗。
出了城,馬車往昌陵城而去。
一路上有不少山路,鐘晚意在馬車内小歇,小歇了一會,她便發現了不對。
今日,一路上太過安靜了。
昌陵雖然隻是個小城,但是因為距離京城不遠,平日這條路上的買賣販子,行人可是不少的。
擡眼看向阿曼,發現她面上都是嚴密防備,明顯也是發現了不對之處。
兩人對視了一眼,阿曼伸手,緩緩掀起一角窗簾,入眼的是不斷後退的風景。
确實是在去往昌陵的路上。
兩人對視了一眼,阿曼把窗簾放下。
鐘晚意覺得自己有些多慮了,鐘家人要動手,怎麼也得自己到了鐘家才有機會。
“不對,小姐,你仔細聽。”阿曼一臉嚴肅地豎着耳朵,手中早已經摸向纏于腰間的軟劍。
鐘晚意聞晚細聽着外面的動靜,她沒有武功,自然是不如阿曼耳聽八方,但是精神集中之時,也能聽到遠一些的動靜。
好一會她才不确定地道:“似乎是有狗叫?”
“沒錯,而且數量不少。”阿曼沉聲道。
要知道此處雖然不算是荒山野嶺,卻也并非是居人之處。
雖然距離京城不遠,但是做殺人劫财行當的,也是有的。
怕不是有不長眼的,搶到他們大小姐的頭上了?
阿曼想到此,一身冷意更甚了。
這時外面套着馬車的馬兒一聲嘶吼,馬車一更是強烈地抖動地跑了一段距離後,停了下來。
馬車内鐘晚意被阿曼緊緊地護着,才沒有東倒西歪。
馬車停下後,鐘晚意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馬車外的德喜,看着四面八方快速靠近的壯狗,有些顫抖地回道:“外面…有狗。”
并且數量很多。
心裡有種果斷如此,果然來了的感慨。
可如今卻不是感慨的時候,希望主子暗中安排的暗衛,真的能把這些狗給解決。
不然,就他這三腳貓的功夫,實在是護不住鐘女醫啊!
若是鐘女醫在此出了事,隻怕太子與安國公真的要陷入不死不休的境地。
鐘女醫絕不能在此地出了事。
德喜心裡一沉。
在這些狗靠近之時,暗處飛身而出四個穿着一身黑衣的人,把靠近馬車的狗斬殺于劍下。
若是尋常的狗,遇到如此兇殘的人,早已經識趣地退去。
可惜,在此次襲擊的狗,明顯不正常,聞到了血味,眼睛都紅了,襲擊的動作更是兇殘。
毫無規章,見人見物就咬。
不一會,四人中,便有一人被咬傷。
狗把人咬傷後,雖然死于那人劍下,但是被咬之人,斬殺狗的動作,明顯比其他人要慢下不少。
漸漸的,成為了突破口,在使盡最後一絲力氣之時,被附近早已經盯上他的狗撕咬成碎塊。
“二十。”同伴見到如此慘烈的一幕,殺紅了眼,卻被面前的狗絆住,不能靠近半步,隻能眼睜睜地看着出入生死的同伴葬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