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睡一塊了
沈妮處理完這邊的事便去公司上班。她去的遲一點兒,沒想到黎瑾瑜已經在辦公室裡邊坐着了。
沈妮驚訝的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黎瑾瑜看上去狀态不太好,有點萎靡,好像有什麼心事?
“昨晚回來!”
“甜甜呢?”
沈妮這一問,黎瑾瑜眸子定住,那天的事就像放電影一樣回蕩在腦中。
夜幕低垂,月光如細絲般悄悄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黎瑾瑜與魏甜甜的卧室裡,給這突如其來的親密場景披上了一層夢幻的紗幔。
房間内,空氣似乎都凝固了,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甜蜜與緊張。
黎瑾瑜比魏甜甜年長幾歲,算是從小看着她長到大。
他們的童年,是在同一片藍天下奔跑嬉戲,是在夏日午後共享一根冰棍的清涼,是在冬日裡手牽手走過銀裝素裹的小巷。
歲月悠悠,那份純真的情感如同陳年老酒,越發醇厚。
逐漸的,兩人之間産生了一種讓人不易察覺的東西,兩人越走越近,最後便生成了彼此不可分離的關系。
床上,黎瑾瑜看着懷裡和她相擁而眠的魏甜甜。
她的發絲輕輕拂過他的臉頰,帶着淡淡的茉莉花香,讓他不由自主地沉醉。
魏甜甜也緩緩睜開了眼,眼神中帶着一絲初醒的朦胧與羞澀。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那一刻,仿佛整個世界都為之靜止。空氣中彌漫着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愫,都想再靠近點。
“瑾瑜……”魏甜甜的聲音細若蚊蚋,卻足以讓黎瑾瑜的心湖泛起層層漣漪。
他輕輕應了一聲,手不自覺地緊了緊,仿佛害怕這一切隻是一場稍縱即逝的美夢。
“叮鈴鈴!”電話鈴聲突然想起,黎瑾瑜一個激靈,他随及就看向床的一側,可哪裡有魏甜甜的身影。
他做夢了。
竟然夢到魏甜甜那丫頭。
黎瑾瑜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他看着空空的懷裡,剛才擁抱的感覺是那麼的真實。
心口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
兩人說好出去爬山,可下山的時候,可天公不湊巧,下大雨了。
他們便在山上的一戶人家家裡借住,房子有限,隻有兩間房。
房主是一對老夫妻,妻子有病還得丈夫照顧着。在房主的安排下,他們倆隻能住在一起。
兩人從小到大一直在一塊兒,在一起也沒少睡過,隻是那時候還小,不懂事兒。
現在大了多少有些難為情。
不過看着難為情的好像是黎瑾瑜,魏甜甜并沒有難為情。
她累得很,吃完房主安排的飯後,因為山上沒有太多的水源,所以她隻洗了一把臉。便躺在隻有一米二的床上睡下了。
魏甜甜躺下之後還拍了拍床鋪,對黎瑾瑜說道:“晚上你可别擠我,要是把我擠下去我饒不了你。”
她說完就沒心沒肺的閉上了眼睛。
黎瑾瑜卻郁悶了,但是他隻能睡在床上,要是不睡床,他都沒有地方瞌睡了。
打地鋪,地上全是土地,而且山裡蟲子多,地上的蟲子時不時的路過一下。
雖說他是一個男人,可他也讨厭這些長很多腳的東西。
黎瑾瑜思索了兩秒,便上床和魏甜甜躺在一塊兒。
經商後,他鍛煉的少,現在活動活動,骨架都要散了的感覺。
一米二的床過于狹窄,他的身形高大,一個人睡都感覺逼仄,何況是兩個人呢?
想不碰到魏甜甜的身體都難,她還睡覺像個小霸王。
魏甜甜已經傳出均勻的呼吸聲,看來她累極了。
安靜下來的房間,頓時,空氣中彌漫着一種難以言喻的緊張與微妙。
黎瑾瑜想起那個夢。
和現在似乎一模一樣。
心跳莫名的開始不正常,就像石子落進湖裡,激起層層漣漪。
煤油燈亮着,偶爾發出噼啪的響聲。
黎瑾瑜的目光不時偷偷滑向身旁熟睡的魏甜甜,那張熟悉的臉龐在月光下更顯柔美,睫毛輕顫,如同蝶翼般輕盈,睡夢中的她,偶爾露出的笑顔,讓他的心不禁為之顫動。
魏甜甜素來以她那不拘小節的性格著稱,即便是在這最為私密、本該小心翼翼的時刻,她依舊保持着那份純真與不羁。
睡夢中,她的身體不自覺地蜷縮又舒展,宛如一朵夜風中搖曳的百合。
偶爾的翻身,更是讓兩人的距離在不經意間拉近。
每一次肌膚的輕觸,都像是電流般穿透了黎瑾瑜的身體,讓他既身體變得僵直,他退無可退,他的腿就掉下去了。
這樣的情景,對黎瑾瑜而言,既是一種負擔,也是一場心靈的試煉。
黎瑾瑜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讓呼吸變得沉重,這莫名其妙的感覺讓他覺得有些可恥,多少年了,沒有産生任何情感,今晚或許是因為他正值青年,孤男寡女處一室,他生理反應而已。
他不能讓生理反應戰勝了心裡真實想法。
夜,漸漸深了,窗外的蟲鳴似乎也加入了這場無聲的見證。
黎瑾瑜的思緒如同亂麻,他突然萌生出一種希望時間能永遠停留在這一刻,讓他們能這樣靜靜地躺着,享受彼此的陪伴的感覺。
一邊又感覺自己要瘋了。
他怎麼能對自己看着長大像妹妹一樣的女孩生出不好的想法。
他是不是該開開葷了,要不然生理反應都在提醒他,他是一把年紀的人了。
這種感覺真是不好。
他讨厭這種不可控制的感覺。
就在這時,魏甜甜的一個翻身,幾乎要完全依偎進黎瑾瑜的懷裡,那溫熱的呼吸輕輕拂過他的頸間,帶來一陣酥麻。
黎瑾瑜的心跳再次加速,他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沖動,仿佛隻要輕輕一推,就能打開那扇通往彼此心靈的門扉。
然而,他終究還是選擇了沉默,隻是更加小心地調整着自己的姿勢,确保不會讓魏甜甜感到不适。在這個充滿暧昧與緊張的夜晚,黎瑾瑜發現他對于魏甜甜的感覺似乎有些不一樣了,那種感覺很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