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個姓鄭的也是，她之前态度好好的一直想跟他協商換人來着，本來一開始也答應的好好的，後來突然就變卦了……你說衛泱泱這暴脾氣能咽得下這口氣嗎？
這他喵的不是明擺着就是耍着自己玩兒嗎？
把她衛泱泱當猴耍了？！她衛泱泱不要面子的啊！
要是之前就不同意換人的話，那就别再哔哔，幹嘛答應了自己又半路反悔？衛泱泱最讨厭這種言而無信的人！
平複下自己心情，衛泱泱反正已經做好了被制裁的準備，雖然在心裡一遍遍告訴自己，她一點都不怕，但還是不動聲色的咽了一口口水。
“嗯，是這樣。貴公司的鄭經理之前答應我要換人的，可是後來又放我鴿子，一直聯系不上人，所以我狗急跳牆，今天竟然鬥膽找到計總您去撒潑去了……您可千萬别跟我一般見識。”
衛泱泱心裡還帶着火氣，硬生生是咬牙切齒的一字一頓。
但隻要是看到衛泱泱此刻的表情，又或者是聽着她那滿是嘲諷的語調，絕對不會有人覺得，她是在言之鑿鑿的道歉。
反倒，像是另一種挑釁。
計衍聽得竟然有些樂了，微微的眯一眯眼，眼神犀利。
“狗急跳牆？你終于承認你是狗了？”
計衍的心情竟然還有幾分好，聽到衛泱泱這麼說自己，他仿佛已經想象出那邊已經氣得臉都變形卻還要裝模作樣賠禮道歉的衛泱泱。
“……計總，如果你專門打電話過來就是為了羞辱我的話，那你可以挂了。我現在就可以站在你面前，你想怎麼罵我都行，隻要你答應我換人……”
衛泱泱也不是傻子，計衍竟然主動打電話過來了，就說明他肯定找自己有事。
所謂商人，向來都是無奸不商，計衍也不是傻子，他不可能真的在公司的利益面前拎不清輕重。
也許，這個臭男人還殘存的審美和理智讓他最終在公司的名譽和利益面前改變主意了？
衛泱泱正是這麼想的，聽到計衍那邊用冷冰冰的聲音說道，“聽着，我可不是專門打電話跟你鬥嘴的……你說的對，商人自然是要謀商的。我給你們公司投了錢，也不可能讓這錢就打水漂了……不過，下個周就要準備拍攝了，現在換人，來得及嗎？”
“來得及！隻要你們答應換人，我馬上動員我所有的人力物力去包辦……”
“就憑你？”計衍冷漠而毫不留情的打斷。
“……”冷不丁的當頭一棒，衛泱泱感覺自己喉嚨裡哽了一下，硬生生的把那句話又給憋了回去。
行吧，看在自己現在還要看計衍臉色的份上，她還是先忍着吧！
“那我問你，如果你看不上網紅臉，你能找到合适的人選？”
“我能！我覺得新晉小花Angela氣質外形都很适合……”
“是嗎。”計衍突然覺得有些好笑，那冷漠的聲音聽的讓衛泱泱心裡發寒，“你覺得，憑你自己的人脈，能夠請得動她？”
計衍的這一份靈魂叩問在衛泱泱心裡激起了不小的波紋，雖然說衛泱泱一開始設定的理想狀态就是Angela，但是，人家畢竟現在正在勢頭上，合約代言拿到手軟，檔期都不知道排到多久以後了，還真不一定能請得動……
不過，衛泱泱想着有了計氏這一層殊榮，說不定也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呢？
她不由得也動了心思，所以說跟計衍主動提及自己也會覺得有點丢臉，但是現在畢竟辦正事比較要緊……
可她這還沒來得及開口呢，就聽到計衍那邊冷冰的聲音說道。
“衛泱泱，凡事都是要自己去努力争取的。你竟然看不上我們公司選的模特，那，你看得上誰，你自己去請來，隻要不耽誤廣告的拍攝和宣傳就行。你能做到嗎？”
衛泱泱愣了一下神。
腦子裡回憶着計衍說的話，那邊的聲音依舊淡漠得令人聽不出情緒，可依仗衛泱泱對計衍的了解，這已經是計衍的退步了。
所以……她還是有機會的對嗎？
“我能！”
幾乎是出于本能的反應，衛泱泱的大腦都沒來得及多想，就已經無比堅定而自信的開口說道。
“那好，那我就期待你接下來的表現了。”
“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她一鼓作氣，用力的将手攥成了一個小拳頭。
更重要的，是絕對不能讓自己失望！不能辜負自己這麼長久以來的努力！
衛泱泱的聲音蓬勃朝氣，計衍在那邊，輕笑一聲，挂了電話。
也不知道怎麼突然就改變心意了。
是因為太多次想起那張倔強的在自己面前絕不肯低頭的小臉，以至于計衍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都是如此的不假思索？
又或者，他本意其實就并不想為難她？
計衍具體也不知一二。
但，既然是自己的選擇，那也沒有要虧本的道理。
就看那女人，最後到底能掀起多大的水花了？
衛泱泱又被計衍挂了電話，但是這次來不及跟他生氣，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照例又給鄭經理打電話過去，最後還是無法接通，衛泱泱想了想，索性放棄。
既然計衍都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那她，幹脆就來個先斬後奏……
她一定要向計衍證明自己是真的有實力的！絕不能讓任何人至于自己的專業和判斷力！
嗯，就這麼辦吧！
趕忙收拾東西，火速前往Angela的經紀公司。
……
褚妙宛一邊消停了一陣，聽了自己母親的勸，沒總是繼續在計衍面前晃悠，反而是轉變了路子，跟計母搞好關系。
動不動就送一些國外名貴的滋補品首飾，珠寶之類的，投其所好，讓本來就對褚妙宛有好感的計母更加是笑的合不攏嘴。
褚妙宛不動聲色，也不過多提起有關計衍的事，隻當是跟長輩拉拉家常，尤為的把計母伺候的服服帖帖。
但計母也不是個傻子，雖然褚妙宛不主動說，可兩人心裡都明明白白的，也就隻剩下那一層窗戶紙還沒有捅破。
“宛宛啊，你這丫頭也真是，每次來看看我，我都已經夠開心的了，還總是給我帶了這麼多東西來，真是太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