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泱泱最受不了的就是計衍的陰陽怪氣,盡管她和沈博琛之前有過什麼誤會,可是她以為計衍應該已經明白了,沒想到這人終究還是橫在他們兩人之間的牆,每次提到他計衍總是會變得非常不可理喻。
“你到底想說什麼?”衛泱泱并不打算和計衍繞來繞去,在她看來在這麼下去,隻怕是會更加麻煩,倒不如扯開了說。
“你們之間還有聯系?”計衍并沒有回答衛泱泱的問題,隻把自己最關心的事情問了出來。
衛泱泱忍不住皺起眉頭,“他是我朋友。”
“是啊,一直想當你丈夫的朋友。”計衍絲毫不退讓,他本來不想說這個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再知道沈博琛回來的消息之後,他會變得這麼緊張,他依舊記得要不是因為沈博琛和衛泱泱出軌的绯聞,他們之間也不會離婚。而衛泱泱有時對沈博琛的維護也讓他難以忍受。
“計衍,你是想吵架嗎?”衛泱泱覺得計衍就是在無理取鬧,她和沈博琛之間清清白白卻每次都被計衍誤會,饒是衛泱泱脾氣再好也受不了。
計衍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根本不打算跟衛泱泱吵架,兩個人之間詭異的沉默着,衛泱泱歎了口氣,她覺得他們現在真的很不适合談話。
“算了,我先回去了。”衛泱泱覺得很心累,隻要一談到沈博琛,計衍和她就沒有辦法談話。計衍默許了,并沒有挽留衛泱泱。衛泱泱歎了口氣,拿上包就離開了。
就在衛泱泱生悶氣走在路上的時候,她的手機又響了。衛泱泱有些煩躁的看着自己的手機,今天怎麼回事,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煩人的很。衛泱泱很想無視一直響的手機,卻沒有辦法。
“誰?”衛泱泱接起電話沒好氣的說,電話那頭的人也是一愣,但很快就反應過來。
“衛泱泱,計安現在就在我的手上,你要是不想讓你兒子受傷害,就到城西的爛尾樓裡來,否則......”電話那頭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聲音裡面透着陰狠。
衛泱泱一愣,她根本沒想到自己有的罪過什麼人,尤其是男人,一聽說計安被人綁了衛泱泱頓時就亂了心神。
“你是誰?有什麼你沖我來,抓一個孩子算怎麼回事?”衛泱泱焦急的說,因為事情太過嚴重,衛泱泱也忘了去計安的幼兒園确認,沒想到對方直接就把電話給挂了。
衛泱泱頓時就慌了,思前想後還是打算去城西的爛尾樓确認一番,要是計安真的在那,她一定要想辦法把人救出來。實在不行就拿自己去換。
等衛泱泱到了爛尾樓的時候,天色已經見黑,隻有幾個零星的燈光。衛泱泱手機一響,就見上面陌生的号碼發來了訊息,讓她去三樓左邊的一個房間,計安就被關在裡面。
衛泱泱着急忙慌的就沖進了爛尾樓,等爬上三樓的時候就發現有一個男人等在那裡,衛泱泱确信自己從未見過這個男人,男人倒是一眼就認出了衛泱泱的身份,冷漠的看了對方一眼,“跟我來。”
衛泱泱亦步亦趨的跟在對方身後,小心的戒備着,但是那個男人根本沒有回頭看她的打算,隻是就将人帶到一個房間門口就不動了,他看着衛泱泱冷淡的說,“人就在裡面,你最好别刷什麼花招,不然受苦的還是你的兒子。”
因為擔心計安的安危,衛泱泱自然是乖乖地聽話,那男人也不進去隻是守在門口,衛泱泱猶豫了一下還是堅定的進了門。但是讓衛泱泱萬萬沒想到的是,她并沒有看見計安,相反卻是見到了一個熟人。
衛泱泱看着站在房間中間的褚妙宛,有些驚訝,“怎麼是你?我兒子呢?”忽然衛泱泱像是想到了什麼,瞪大了眼睛,“是不是你?是你讓人把天天綁走的?為什麼?”
褚妙宛看着隻身一人來到爛尾樓的衛泱泱,心裡很是痛快,她慢條斯理看着衛泱泱,和對方焦急的神态不同,她看上去自在極了。
“為什麼?”褚妙宛看着自己的指甲,似乎覺得衛泱泱問的問題特别的可笑,“這還不是因為你這做母親的,才會連累你兒子嗎?原本我是不打算對一個孩子動手的,可是誰讓他是你的兒子。”
衛泱泱聽了褚妙宛的話,心裡有多生氣暫且不提,此時她心裡更多的還是對計安的擔憂,“褚妙宛,我們之間的事情我們大人自己解決,牽扯一個孩子進來你不覺得丢臉嗎?”
“丢臉?”褚妙宛看着衛泱泱似乎聽見了很好笑的笑話,“原來你也知道丢臉兩個字啊?那你當初被計衍趕出計家現在又腆着臉回來是不是很丢臉呢?”
衛泱泱算是聽明白了,褚妙宛搞出這一出果然還是為了計衍。
“你到底想做什麼?”衛泱泱忍着心裡的慌亂和怒氣,“或者是你想讓我怎麼做你才能把我兒子還給我?”
“我想讓你怎麼做?”褚妙宛繞着衛泱泱走了一圈,點了點自己的下巴,“衛泱泱,你是以什麼身份跟我說這句話?計衍的妻子?啊,瞧我怎麼就忘了呢,現在誰不知道你隻是個前妻,要不是因為計安的原因,你也回不去計家。所以衛泱泱,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跟我談條件?”
衛泱泱攥緊拳頭,她很想反駁,可是褚妙宛說的都是實情,有那麼一瞬間衛泱泱覺得自己很無力,可是隻要一想到身陷危險的計安衛泱泱不得不忍耐。
“衛泱泱,有沒有人說過你很不要臉?”褚妙宛對于衛泱泱的忍耐很不滿,對方這種姿态就像是她一個人在唱獨角戲,雖然痛快可是也很憋屈,“要不是因為你們衛家老爺子和計爺爺的事情,你以為現在還有你什麼事?之前乖乖離婚滾得遠遠地也就算了,怎麼還有臉面滾回來?你真以為大家都忘了當年的事情?你和沈博琛的事情現在可都還有人記着呢?這個計安到底是誰的種,恐怕隻有你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