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401章 平凡普通的陪伴
安然驚喜地笑了。
江淮年推門進了奶茶店,坐到她旁邊。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司機說你到這邊逛街了,我就過來偶遇你。”江淮年輕輕拍了拍桌上的購物袋,“都買了些什麼好東西?”
安然像個小孩子一樣興奮地打開了購物袋,“看看這些,都是給淺淺和小珩買的,是不是超級可愛!”
江淮年将她臉上興奮的表情盡收眼底。
安然打開另一個袋子,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這是給你買的袖扣。”
江淮年眼睛一亮,立刻取出袖扣,動作熟練地換上。
他輕輕轉動着手腕,欣賞着袖扣在燈光下閃爍的光芒,然後滿意地點點頭:“設計師的眼光确實獨到。”
“當然。”安然吸着奶茶,輕挑了眉毛。
“走吧,把這些放到車裡,我們去約會,吃飯看電影。”江淮年單手拎起購物袋,另一隻手牽起安然的手。
安然清澈的眼眸一亮,露出稚童般的淺笑,任由大手牽着,一起走出奶茶店。
她對幸福的定義很簡單,和愛的人一起吃很多頓飯,看很多場電影,平凡普通的陪伴,是她最向往的。
***
臨近新年,機場人流格外多。
江淮年一手抱女兒,一手牽老婆的手。
身後還跟着兩個保姆,一個育嬰師,推行李,推嬰兒車。
江淮年從時裝秀後就一直盼着安然的假期,聽到老婆要帶兩個娃一起旅行,心裡頓時涼了半截。
本想過二人世界,卻變成了三、四...八人行!
等待安檢的時候,安然雖然是倚在江淮年身上,眼神卻一直停留在女兒的臉上。
時不時揉揉,捏捏,親親女兒粉嫩的小臉蛋。
江淮年抿了抿唇歎歎氣,他現在更煩惱的是,姑奶奶聽說他們要去京市玩,邀他們到曹家住。
他跟姑奶奶說他們出行人多,住在江家别墅比較方便。
結果姑奶奶來一句,家裡有四間客房,夠住了。
他内心很是崩潰的,孩子不上道,連大人也不上道。
京市。
“給太姑奶奶抱抱。”江悅曦一瞧見安淺,臉上便綻放出燦爛的笑容,整個世界的光似乎都凝聚在她那一彎慈祥的眉眼中。
平日裡,她身邊圍繞着的都是一群調皮的小男孩,此刻,這難得一見的小女孩,無疑更是喜悅。
“太~姑奶奶~”安淺甜甜地呼喚,緊緊環着江悅曦的脖子,給了她一個響亮的吻。
“娃娃重,你腰不好,别抱。”
曹琰伸出手,從江悅曦懷裡“奪”過安淺,那小小的身子在他懷中顯得尤為嬌小,愈發顯得可愛。
他溫柔地撫摸着安淺的頭,眼中滿是慈愛。
“嘿喲,說得像是關心我似的。”江悅曦白了他有一眼,直接拆穿。
“太姑~爺爺”安淺雨露均沾,也在曹琰臉上重重地親了一下。
曹琰被逗得開懷大笑。
安珩躺在嬰兒車裡,自顧自地啃着白胖的手指,哈喇子順着嘴角流下,好似一切都跟他沒關系。
育嬰師無奈地搖了搖頭,頗為心疼地用濕紙巾輕柔地為他擦拭幹淨。
這種大家族不應該對男孩更重視嗎?
怎麼好像這個娃不管在江家還是曹家,都有那麼一丢丢被遺忘地感覺。
安然看着家人圍繞女兒歡聲笑語,轉過身,俯下身子眉眼彎彎地看着兒子,伸出纖細的手指勾住安珩的黏糊糊的小手。
“小珩是不是餓啦?”
“奶粉已經準備好了。”育嬰師及時端着沖好的奶瓶走來。
安然接過奶瓶,輕輕将安珩抱入懷中,讓他的頭枕在自己柔軟的臂彎裡,然後細心地喂他喝奶。
飯桌上。
“晚上淺淺跟我們睡吧。”曹琰提議道。
江悅曦立刻點頭附和,“好,就這麼說定了。”
江淮年:“她睡覺不老實。”
曹琰立刻擺手,“沒關系,就她這小胳膊小腿的,能有多大勁。”
鐵漢柔情,江悅曦竟然在丈夫的臉上看到這個詞彙,不禁覺得有些神奇,原來鐵骨铮铮的漢子也有如此的一面。
——
江淮年側躺在床上,手指輕拍安珩那肉嘟嘟的小腿,嘴裡哼着悠揚的兒歌,哄他睡覺。
安珩一會兒玩弄着自己的手指,一會兒踢動着小腳,完全沒有睡意。
安然是想兩個孩子都跟他們住一個屋,安淺已被姑爺爺姑奶奶帶走,留下安珩和江淮年、安然在房内。
安然洗完澡擦拭着濕漉漉的頭發,輕聲問。
“還沒睡着?”
“就是不肯睡,煩人。”江淮年從床上坐起,接過他的毛巾給她擦頭發,“把他送去跟育嬰師睡吧。”
安然輕笑了聲。
她輕輕撫摸着安珩的頭頂,柔聲說道:“小珩,夜深了,該睡覺了哦,不然爸爸要趕你走了。”
安珩明亮的眼睛閃爍着,聽不懂,也不想聽懂。
他伸出小手,抓住安然掉落的一縷濕發,就要往嘴裡塞。
“不可以吃哦。”安然勾走頭發,對江淮年說,“他喜歡抱着睡,你抱着哄,我去吹頭發。”
江淮年無奈,大手端起安珩的小屁股,在卧室裡慢悠悠地走着。
他倚在門上,低聲呢喃,“快點睡吧,祖宗,爸爸的手要酸死了。”
安珩大眼眨巴了一下,轉頭盯着時鐘。
似乎在控訴。
你在說什麼?我在你懷裡有沒有五分鐘啊!
安然吹完頭發出來,江淮年停下了拍打的動作,與老婆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我來吧。”安然笑笑,從他懷裡接過兒子,哼唱安眠曲。
安珩一到媽媽懷裡,立刻安靜了下來,眼睛漸漸閉上,呼吸也變得均勻起來。
安然把他輕輕放到嬰兒床上。
江淮年:“兒子的音樂造詣估計遺傳你了。”
他拍了拍旁邊的空位,示意安然躺下。
“你什麼意思啊。”安然皺着鼻子,一臉不滿。
江淮年笑笑,一手掐着她的腰,一手覆在她的柔軟上,低聲說:“兒子睡着了,剩下的時間該給我了...”
“别鬧,會吵到孩子。”
“那你别出聲。”
“不行,床單會弄髒。”
“那就别在床上。”
“唔...”
安然濕潤的眼眸盯着眼前的油畫,伴随着簸蕩,那幅畫好像出現了,又好像消失了,循環往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