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荒年賣女兒?我反手掏出肉肉肉肉

第一卷:默認 第897章 你我夫妻各司其職

  “娘在廚房還留了飯菜,嫂子你帶天明過去吃一些。”

  “娘子,那孩子……你是從哪裡弄來的?”

  趙元烈知道闫侯在餘水,但他不知道闫侯會直接找上門來,明顯就是懷疑陸晚私藏慶王之子。

  “城裡孕産婦不在少數,随便借來的一個。”

  當然,這會兒得給人還回去了。

  之前慶王還在餘水盤踞的時候,她也曾去尋常人家家裡看過病,什麼樣的病人都接觸過,孕婦自然也是有的。

  隻需得她開口,借個孩子來自然不是什麼難事兒。

  趙元烈眼神深邃:“娘子怎麼不提前将這些事情告訴我?”

  “告訴你作甚?”

  “你我夫妻二人各司其職,你有的事情要做,我自然也有我的事情要做。”

  “我知闫侯前來定然是奔着慶王孩子來的,所以早早就做好了打算,也虧得大嫂,提前借來了孩子。”

  真正的孩子則是在尋常百姓家暫時藏匿着。

  闫侯就算心中有疑,他要真想查,大可将餘水翻個底朝天,挨家挨戶地找。

  今日暫且算是糊弄過去了,就是不知道那闫侯到底什麼時候走。

  從闫侯口中得知,四丫已經被送回了京城,他們找了最好的大夫去給四丫治腿,不過很可惜,四丫記憶丢失了太久,過往重重,似乎都想不大起來了。

  隻是每每瞧見闫明和他的夫人,都會恐懼尖叫,渾身顫抖。

  這也讓闫家人頗為無奈頭疼,不知那孩子到底是怎麼了。

  但闫明心中卻是一清二楚的,成日地賠着小臉兒,在闫家人面前裝模作樣讨好闫琉舒。

  外人瞧着,是他這個當叔父的事事都要順從侄女的心意,對他的誇贊自然也是不在少數的。

  闫家在上京那是頂級權貴的存在,便是闫家随便養的一條狗,外人都不敢輕視了去。

  “闫侯此人,心比面善,娘子其實不必太過于緊張。”

  也就是說,闫東權是個善人,但卻長了一張惡人的臉,就他那張臉,誰看了不害怕啊。

  更别說他那不苟言笑的樣子,就更令人害怕了。

  “營中感染者我已盡數将其隔離,聽說新任縣令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陸晚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你要走?”

  趙元烈輕輕搖頭:“暫時不急,衛将軍命我重建餘水,如今餘水一切由我代為管理。”

  “所以……你要當官了?”

  陸晚眼睛亮了又亮。

  “嗯,暫定餘水都尉一職,待塵埃落定之後,再回上京複命。”

  何止餘水,整個禹州現在都是滿目瘡痍,城牆需要重建,百姓仿佛需要重建,就還得修路開墾良田種糧食。

  陸晚幽幽歎氣:“我怎麼有種,這日子越過越回去的感覺了呢。”

  “從前咱們在雲縣的時候也是,沒想到如今又走上這條路了。”

  就好像走來走去,她一直都在原地踏步。

  “娘子想要的生活,以後會有的。”

  去一個安靜沒有争鬥的地方,種上些許良田,過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

  陸晚成日泡在各種藥材裡,掌心都已經秃噜皮了,她搓了搓自己的手,重新戴上手套開始研墨搓粉。

  “夫人,要不……咱們多找些下人來吧,這麼多藥,得磨到什麼時候。”冬榮也跟着搓。

  戰争之後的餘水,屍體堆積如山,那簡直就是飛蟲的天然繁殖場。

  這樣的病症不光禹州,連其他州郡都出現了,醫者們束手無策,隻能短暫控制,根本沒辦法徹底根除。

  想要根除,就需得将這些飛蟲從根源上滅絕。

  陸晚這幾日想法子,在各個試點都熏了藥粉,使得整個餘水看上去都烏煙瘴氣的,那藥粉味道難聞,家家戶戶門窗緊閉。

  倒也沒有抱怨的,知道這是在熏城中的飛蟲,屍體統一挖坑焚燒之後再掩埋,将蟲卵直接燒死。

  “大戰過後,百姓家中十不存一,大多又是帶病之體,想要招人,倒也沒有那麼容易的。”

  無非都是一些老弱病殘罷了。

  珍貴的藥材都是陸晚從系統裡直接購買的,其他的則是餘水有什麼用什麼。

  “夫、夫人。”細弱的聲音落下,春花小心翼翼地出現在她面前,說:“我、我可以的。”

  “我能幹這些活的。”

  春花沒有離開餘水,她沒有住的地方,就随便找個棚子住下來,冷不冷餓不餓的都無所謂,不死就行。

  她就像是生活在夾縫中的雜草一樣,雖不起眼,卻有着十分旺盛的生命力。

  陸晚已經注意她很久了,她總是有意無意跟在自己身後,想不注意到都難。

  她身上的衣服早就髒了破了,腳上的鞋子不知道是被人搶了還是怎麼了,離開之前身上本來還穿着好好的棉衣。

  現在也就隻剩下破衣爛衫了,鞋子也是穿了孔的布鞋,露出一兩根腳趾頭來。

  “你身上的衣服和銀子呢?”

  春花掌心緊了緊:“被搶了。”

  “你可不像是會任由别人搶奪東西的性子。”陸晚笑了起來。

  春花咬了咬唇:“是、是我爹和哥哥,是他們帶着人搶的。”

  餘水現在魚龍混雜,各個地方的人都有。

  隻因他們聽說餘水打了勝仗,宣義夫人與其丈夫一同治理餘水,那些人就四面八方湧來。

  想來林淮生得了消息,應該也在趕來的路上了。

  “幾天沒吃飯了?”

  一路而來,鮮少有人這樣問過她吃飯沒,冷不冷,疼不疼。

  “三…三天。”

  此刻就連冬榮都覺得這女娃子怪可憐的。

  “冬榮,給她拿兩個馍馍。”

  “夫人!”春花一聽就知道陸晚還是不想留她:“我什麼都能幹的!”

  “我可以簽死契,生死都由夫人說了算!”

  “你應該看到了,我身邊不缺人,你憑什麼認為我會要一個……的人?”

  陸晚省去了中間的部分,她知道春花聽得懂。

  “那是因為……我想活!”春花咬牙:“難道我想活着也有錯嗎?”

  “你沒錯,你當然沒錯。”

  陸晚繼續忙活着手裡的事情,一邊說:“相反,你很厲害,是我見過所有女孩兒中,最有手段的一個。”

  “你這樣的人,應該有更廣的路,而不是留在我身邊當個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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